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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农民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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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起了决定作用。”马飞脑子转的倒挺快。

马大保点头:“嗯,就是这么个意思,我儿子脑瓜就是聪明。”

马飞娘斜了马大保一眼,小声说:“臭美什么?切。”

马大保无视自家老婆的揶谕,继续说:“就算象小飞说的,给杨雪私下里再送二百块,也解决不了落了支书面子的问题啊!再说了,咱们家一直是站在支书这边的,你给村长张小丑一随礼,在杨支书眼里,我们家就成了叛徒!这才是重点。”

马飞也彻底明白了:“于是明年我们想批宅基地的事,杨大牙绝对不给办!”

马大保闷闷地抽了一口烟,慢慢地从鼻孔喷出来:“错!不是不给办,而是拖!一直拖,拖死你!问题是,你小子都二十几的老光棍了,咱们家拖不起啊,唉。”磕磕烟袋锅,马大保有些郁闷地拽着老婆离开。

马飞愣愣地坐在床上,思绪一片纷乱。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是一件简单的随份子的小事,竟然也能如此地复杂!还弄的全家一片愁云惨雾。看来,自己以后做事,头脑可不能再这么简单下去了!至此,马飞突然有了一次较深的明悟,也使得他以后做事情,不会再用简单化的方法。

然而,马飞并不是一个喜欢事事算计的人,相反地,他本质是颇为大条的。他并不认可那些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人,但怎样能让自己不必算计这些小事呢?马飞突然想到了支书和村长这两个人,为什么村民们上赶着去给人家随份子呢!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势力!

就因为支书和村长在古树屯各占一半的势力,他们才能打破所谓的规则和算计,甚至无视这些!也就是说,当势力强到一定程度,就能无视习俗和规则!此时的马飞,突然对拥有着强有力的势力,有了极为热切的想法。

马飞咬咬牙:以后老子也要有势力,跺跺脚要让古树屯乱颤!不,是让整个市,整个省,甚至全国乱颤!让杨支书、张小丑他们来巴结老子!

马飞悄然攥紧了拳头,目光一片坚毅。

三天后的中午,马大保正跟儿子嘟囔:“昨天我碰到杨支书了,他张口就问我怎么没去给他家随礼,我解释了半天,他哼了一声就走了,还让我走着瞧。这下子真算是得罪死他了。”

马飞皱眉说:“就算得罪他又怎样?他还能咬了谁的鸟去?”

吱哑一声,院门推开,杨会计满脸讪笑地走进来:“哎哟,你俩唠啥呢?”

马大保立刻住了话头,笑着递烟:“杨会计,有事?”

杨会计的神情有些不自然:“这个……就是通知你一下,村里刚刚调地,是杨大牙主持的,把你们家的果园,跟大松绳家的对换了一下……”

“什么?”马大保的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大松绳家的果园,凭啥跟我们家对换?就他们那破地,收成连我们家果园的一半都不到!果树还有很多都是半死不活的,我们不换!”

杨会计抽了一口烟:“本来张村长还因为这事跟杨大牙吵了半天,可是,人家是支书啊!你不换也得换,连张村长都没办法啊。”显然,杨会计这是既做了坏人,又帮张小丑买好,马飞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给张小丑随礼的一点功效。

马大保急赤白脸地说:“那种破地,凭啥给我们家?”

杨会计微微摇头:“杨支书说了,凭什么人家大松绳就应该种那块破地?你马老蔫凭什么比大松绳的地好?就算皇帝轮流做,也该着人家大松绳种几年好地了吧?呵呵,这都是杨支书的原话,我只是学说给你,你别生我的气啊。”他口中的大松绳,本是杨支书家的旁支,叫杨大松,因为整个人经常是一副松松垮垮的样子,才得了大松绳的外号。

“这日子可咋过哎!”一声绝望的哀号,马飞娘拍着腿,眼泪双流。

马大保气得干鼓肚,摇头叹息:“哎,真是六月债,还得快啊。”

马飞双眼冒火,但即便他想要去跟杨大牙理论,可杨大牙说的话也确实无从反驳啊。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捏紧,反复了几次,终于还是忍住:“爹,咋办?”

马大保劝慰着老婆,回头说:“能咋办?干活去!走。”

两人窝着火,来到村南山脚下的果园,这里是地势高的旱地,浇水要到河边用车拉,而且,果树有一大半枯了,要死不活,一少半甚至枯得只剩下了几束绿枝,大片都是枯枝,偶尔结的几个苹果跟樱桃大小差不多。

“杨大牙你特么真够狠,整人太过分了!飞爷肯定要报复你!”

马飞在心里不断地咒骂着,把气愤化作力量,正在挖浇水的沟,忽然咯吱一声,他连忙深挖清理:“咦?酒壶?非金非玉,还挺精致呢,我数数……九条龙,一个太阳,应该是文物吧?我马飞是不是要发财了?”

第5章 倒贴的姿势

马飞仔细观察了一下,见酒壶还有个极为普通的盖子,轻易地打开了盖子,壶里面全是泥,倒是壶把也是一条龙雕成的,壶嘴也是个龙头形的,做成了从龙嘴里面往外吐酒的造型,还算是颇具匠心。马飞用手指敲了敲,确实非金非玉,声音倒还算清脆。掂了掂重量,马飞觉得很轻,应该不到半斤重的样子。

马飞第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卖几万块钱?但他觉得这完全是自己异想天开,便随手扔在一边,继续挥汗如雨。

忙了一天,爷俩完成了总工程的五分之一不到,马大保回了家,说是要让李木匠给造个专门拉水的车,并让马飞娘给送饭过来。

大松绳当初为了看果园,在园子里盖了两间木房子,调地后,马飞爹花了两百块钱,把这两间木房子买了下来。

马飞以后看果园,就要在这里长期居住了,果园距离村子好几里地远,而且不通电,连电视都看不了,尤其,这里没有水,浇果树要去河里拉水,自己喝需要从家里驮。马飞从自行车上卸下从家里带来的水桶,倒了点水洗脸,一边洗一边骂杨大牙和大松绳,害自己受这洋罪。

把通身上下洗了一遍,感觉凉爽了不少,马飞正要把脸盆里的脏水倒掉,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挖到的那个小酒壶,现在水这样宝贵,扔了太可惜了,决定先刷刷酒壶再扔不迟。

把里面的淤泥清理干净,先用自己刚才洗脸的脏水刷了一遍,又换好水刷了一遍,刷酒壶的水,全倒在紧挨着木板房的一棵果树下。这棵果树几乎枯死了,树上仅有十几个樱桃大小的苹果。

马飞端详着这把小酒壶,心里还合计:“要是个古董就好了,说不定能卖上几万块钱,那样的话,我就搞承包,做买卖。挣钱买楼房。娶媳妇……”马飞目前对这个小酒壶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小心思,却不知道自己捡到的是一个天大的造化。

很快,马飞娘就送饭来了,一盆醋溜白菜,四个大馒头,还有半瓶子二锅头。

“小飞,你爹说你今天干活挺卖力,就奖励你半瓶酒,怕你喝多误事。明天好好干,早点把水渠挖好,咱们拉点水,把果树好好浇灌一下,少死几棵树,咱们家的损失就少一些。”

马飞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造成的,默默点头,接过饭菜。

马飞娘走了后,马飞觉得肚子咕咕叫起来。他连忙拿起这半瓶二锅头,倒进那个小酒壶里,摇晃了一下,觉得好像没倒满的样子,马飞觉得有点奇怪的是:按照自己目测的酒壶容量,应该差不多能装二两酒的样子,撑死了也就能装三两酒,可现在倒进去半斤,竟然没满?尽管心里有点小疑惑,但最终饥饿还是战胜了疑惑。

醋溜白菜加馒头,左手里还拎着那个绝对称手的小酒壶,吃一口菜,咬下一大口的馒头,叼住小龙头,滋儿地一声,嘴对嘴又是一口小酒,马飞觉得挺舒坦。半瓶酒下肚,肚子也塞满了,倒头就睡,神仙过的日子啊!

“马飞,马飞!”

一个好听的女声叫着自己的名字,还有一只软腻腻的手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胳膊,马飞噌地一下坐起来:“嗯?你……杨雪?”

杨雪黄昏来找他,并坐在他的床边,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杨雪竟然没穿衣服!?她这是来向我投怀送抱的么?马飞被眼前晃动着的那两团白弄得脑子立刻短了路,热血沸腾之下,一把抱住眼前那个粉白的人儿,嘴里连声说:“杨雪,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做媳妇好不好?”

看到马飞猛然坐起来,杨雪就吓了一跳,稍一愣神间,这家伙竟然吻向了自己,杨雪猛然一挣,啪地就是一个五百赏了过去:“吗-啡!你这是干什么?喝醉了吧?”杨雪皱着好看的鼻子,显然是闻到了马飞嘴里的酒味。马飞的同学,都习惯性地称呼他为吗-啡,谁叫他的名字这么象毒-品涅。

马飞被一巴掌打醒,使劲眨了眨眼睛,眼前离着床有两三米的杨雪,俏脸上满是气愤,马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往下溜了下去,她确实光溜溜的啊?还装什么装啊?你这完全是倒贴的姿势啊!原来杨雪喜欢我,特意跑来果园跟我偷尝禁果啊。

马飞扯扯嘴角:“杨雪,你既然不穿衣服来见我,何必再装呢?”

杨雪冷冷地哧笑一声:“吗-啡,你脑子坏掉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穿衣服来着?简直莫名其妙。”

“嗯?”马飞仍然有点懵,他继续使劲地眨眼睛,此时的杨雪看到他这副模样,反而大方地把身体舒展开来,双腿竟然微微叉开,神秘之处更是纤毫毕现。

马飞仍然看到的是她不着寸缕的模样,顿时鼻血长流,心中暗道:“你……太彪悍了!”随后他轻咦一声,眼前就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马飞就觉得,刚才分明寸缕未穿的杨雪身上,竟然如同水纹效果似的,由淡到浓,由虚到实,慢慢地显化出来了一身衣服,嗯,白凶罩,白内内,然后是白T恤,牛仔裤。对,是显化,绝对诡异地显化!

这是个什么情况?马飞依然在使劲地眨着眼睛,觉得自己经历了无法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