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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懒得搭理自己的身影,袁麟恺隐隐明白了最近很常听到的一句话:有钱就是任性!
而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属于那种,花起钱来也同样任性的女人,可他偏偏还是觉得可爱!
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凌御行的女人,他这会儿不会带她来这里,而是直接带她回北京见家长了!
也许有些事,真如算命的说的那样,需要一点缘分和机缘,早一刻或是晚一点都不行。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最终她还是挑选了一套红色的纱丽,但不是他指的那套,这套纱丽可以说是店里的镇店之宝,繁复的纹路和金线刺绣以及细碎珠子点缀的立体效果,让这套纱丽看起来格外独特耀眼。
趁着她去换衣服的时候,袁麟恺把手里握着的眉心坠交给店主,吩咐了她几句后,若无其事的站了回去,看着她挑选好的那几套一副,眸光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而慵懒。
闲暇时间里,他还是挺享受这样的时光,即便是陪女人逛街买衣服,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换好纱丽出来,千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琉璃眸底隐隐有淡淡的惊喜,以前不是没穿过纱丽,在国外学习的时候还考过怎么穿纱丽,她对纱丽上的刺绣也有独特的情感,总觉得这里边的图案似乎是在倾诉着什么。
这套红色纱丽其实她一进来的时候就看上了,只不过不大爱穿红色,也穿不出那种妖艳来,奈何不想错过那美丽的刺绣,又不想遂了某人的愿,索性让店家把这套拿了过来,没想到竟有意外的惊喜。
女店家走了过来,把一枚眉心坠递给她,用不太标准的英语告诉她这是配套这件衣服的,半卖半送。
看着她递过来的眉心坠,千乘也没多想,就着镜子把眉心坠搁在头上比划着,女店家笑着递了小夹子过来替她夹好。
镜子里呆着异域风情的女子,和她来时那要去野外探险一般的装束,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女为悦己者容,许是真喜欢这样美好的东西,又或者纯粹为了刺激没有遂愿的某人,她故意转头朝身后的男人看了眼,半侧过身子,挑衅的问:“怎么样,好看吗?!”
袁麟恺刚按掉一个来电,抬眸便看到站在镜子前的身影,红金的纱丽包裹着纤细的腰肢,及地的裙摆轻柔摇曳,一枚白珍珠眉心坠点缀着那张美丽的东方面孔,红金的颜色非但没有把她衬得庸俗,反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艳丽。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回神过来,千乘也懒得搭理他,转头跟女店家谈好了价钱,正要付款的时候,愣着的男人走了过来,从钱夹里掏出美金递给女店家,顺道礼貌的道了声谢谢。
千乘拧着眉盯着面前替她付款的男人,丝毫不领情的瞪眼:“我又不是没钱!”
“你的钱留着等会请我吃晚饭,我没带零钱!”他挑挑眉,说得一本正经。
千乘迟疑的看了眼他手里的钱包,也确实,他钱包里的都是美金,几乎没有印度这边的货币卢比,她出门的时候在兑换点换了一些,方便出来买东西。
顿了顿,她总觉得自己被绕了过去,仰起头冷声道:“他们也收美金!”
“美金一直在贬值,有些地方已经不收了,必须要卢比,难不成你忍心让我晚上饿肚子?!”
“你后头不是跟着一群下属吗?就算我忍心他们也不会见死不救!”
袁麟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跟她计较,轻笑着往外走,“走吧,外头的夕阳很漂亮,再不走就看不到了!”
“……”
吃过晚饭回来,路过酒店附近的集市,买了几套轻便简单的纱丽,袁麟恺还是一如既往的抢着付款,千乘实在无力跟他争执,反正会还他钱,无谓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在外头逛了一圈回来,回到酒店自己的房间,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的时候,偌大的套房就显得愈发空旷。
其实来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后悔了,她舍不得a市的一切,舍不得凌御行,舍不得顾爸顾妈,还有自己努力了一年的事业。
可是她却没得选择,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凌御行因为自己的自私而破产,他是她要守护的人,心里头的难受和不舍,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烦意乱的睡不着,她打开邮箱接收邮件,里头塞得满满的邮件三百多封,其中有星云星雨发来的也有裴航和凌御行发来的,她怔怔的看着上头那些标题和发件人,那一个个被唤为“老婆”不带重样的标题生生刺伤了她的眼。
她颤抖着手,却没有勇气点开来看,生怕看到那些,她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
一页一页的浏览而过,她却在第二页意外的看到了一封英文邮件,看着那标题,她颤抖着手点开。
邮件是她大学实习的时候的同学兼上司发来的,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她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大学时候的伯乐导师病重,想再见她一面,看着上头发来邮件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她今天早上忙着研究酒店大厅顶层的油画,没有看到邮件。
搜索了一下最近的航班,这个地方不算富裕,机场距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机场的航班飞米兰的并不多,最快的也要明天下午才有,转机时间太长,她担心赶到米兰会见不到老师最后一面。
犹豫着,她查了一下邻市的地址和航班,恰好明天上午有一班直飞的航班,按着导航地图上的数据,她估算了下出门时间。
袁麟恺在她身边其实也安排了几个人跟着,她实在不想让他再跟着自己,犹豫了片刻,她翻了翻钱包,庆幸今天回来的时候取了钱出来,还了袁麟恺的钱还够她坐一趟飞机去米兰。
简单的收拾了下,她关了灯躺在*上,其实睡不着,可她却宁愿在这样的黑暗里,静静地想着一个人
第二天一早,千乘找借口出去买早餐,轻松的把跟在后头的尾巴摆脱了,溜进一间巷子的土房旁,快速的换了套昨天买的轻便型纱丽出来套上,再拿粉底把自己的脸抹黑,化深眼眶和眼线,薄纱裹住头伪装好后,从箱子里捡了个篮子把包里的东西遮住,这才从巷道里出来。
当年她学的野外伪装,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袁麟恺把她当犯人似得盯着实在让她不舒服。
她这么急着离开他肯定会派人到机场找,她没忘记他跟凌御行之间的恩怨,不会给他机会让自己成为控制凌御行的掣肘。
打了车去火车站,直到火车缓缓开动,她才从紧张中松懈下来。
接到下属的电话,袁麟恺正跟下属吃着早餐开早会,一听到人跟丢了,恼火得差点儿掀桌子。
一众跟着过来勘测的下属见着首座上怒不可揭的男人,绷紧了神经谁也没敢说话。
“马上给我去找,人生地不熟的这里又那么乱,她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别来见我了!马上去机场车站找!”
下属战战兢兢的应声挂断电话,袁麟恺焦躁的站在窗边,什么胃口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卓风领着一群人朝着大厅走来,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向面色肃然的卓风,风尘仆仆的似乎是刚到这里。
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袁麟恺并不意外他的能耐,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
冷笑了声转过身,他挑眉看向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千里迢迢的来找我,你倒是有心!”
顿住脚步,卓风冷声问:“苏小姐呢?!”
袁麟恺耸了耸肩,笑得很是无奈,“不知道,我的人刚刚也跟丢了,正找着呢!”
卓风似是不相信,拧着眉脸色沉了下来,“袁麟恺,你这是想坐实拐卖的罪名吗?!那是凌太太,不是你的女人!”
“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是非要你相信不可。”袁麟恺冷笑了声,拂了拂手让一众看戏的下属先离开。
卓风拿不定主意,拨了电话给凌御行,报告了一番后,把电话递给袁麟恺。
袁麟恺轻挑了挑眉,玩世不恭的把电话接了起来,半笑着讽刺那头的人:“怎么,人自己看不住现在反倒来找我要人?!”
“袁麟恺,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算回来!乘乘人呢?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让你们袁家不得安宁!我听说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太好,前几天刚进军区总院检查,你说这事要是捅到他老人家耳朵里……”
“凌御行,你别逼我!我说得很清楚了,人一大早自己甩掉我的下属跑了,我的人正往机场找呢,你不相信就让你的下属自己去搜!”
冷哼了声,袁麟恺直接把手机扔会给卓风,转身离开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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