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却又一昂头:“不过小欣姐你都不怕,我也不怕,那个师父在哪里,我也跟他求个煞好了。”
“你认真的?”计小欣探询的看着他眼晴。
“是。”张五金也认真的回看她:“反正我这条命是小欣姐你救的,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要就跟你一起发财,要么,就一起跟你,哈哈。”
他突然笑起来:“要是我也中了煞,我们就是阴阳双煞。”
“你这人。”他变化太快,计小欣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你真的要种煞。”
“当然。”张五金双手曲成鸡爪,左抓一下右抓一下:“阴阳双煞哎,好威风的。”
“才不跟你阴阳双煞。”计小欣终于大笑起来,眼见张五金作势来抓她,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打过去。
两个人闹了一气,关系又近了好多,不过到张五金问计小欣为什么要让人种煞去寻宝的事,计小欣却又不说了。
“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瘾。”
张五金暗暗琢磨,不过也不急,进展已经相当不错,象计小欣这样的女孩子,是非常难以接近的,尤其是她的内心,张五金一夜半天,走到这个样子,相当可以了。
“还是哥哥我长得帅。”他自己也暗暗得意。
计小欣答应他,晚上一起去找那个煞主,计小欣说煞主姓曲,叫曲七公,刚好逢七,有大煞会。
白天没什么事,不过白天计小欣就不愿出门,人也好象没太多精神,这个正常。
因为煞是属阴的,怕见阳光,越是到夜晚,煞气越盛,人也就越有精神,白天反而不想动。
张五金看冰箱里东西不多了,就主动出去采购,计小欣要拿钱给他,张五金摇头:“我有钱,带了老婆本来呢,老婆跑了,钱还在,吃个三两年不成问题,算我的入门费好了,等我跟你捞了宝贝,也不在乎这几个钱不是?”
他估计,计小欣手头应该不是太宽裕。
“这不好。”计小欣摇头:“我们合作是一回事,怎么能动你的老婆本呢?”
“那下个月我不付房租好了。”
张五金说着,一溜烟出了门。
采购是一回事,他主要想给尚锐打个电话,查一下曲七公。
先打电话,菜市场和超市里逛一圈,尚锐的电话也来了,国安的效率还不错。
不过曲七公的资料不多,就是个神棍,点穴算命看八字什么的全来,不过比一般八字先生有名,因为都传说他会放煞,有人给他煞死过,所以一般人不敢惹他。
这就有如张五金老家传的神打,你敢惹我,我有神打哦,不明真相的人,就觉得好厉害的样子,自然就怕了三分。
“这个煞和财神娘娘,好象不是一回事啊,他们搅到一起了?”尚锐的语调有些紧张。
“搅一起更好啊,一网打尽。”张五金哼了一声:“不过别急,等我摸清楚了再说。”
“我向杨部长汇报了。”尚锐道:“杨部长让你注意安全,不要冒险,情况不对,立刻报告,我们全力支援。”
“好。”
张五金嘴上应着,心里叫苦。
他跟吴晓荷的事,乱七八糟的扯不清楚,还有计小欣的煞也和想象的不同,居然是自己求着种的,国安这时候搅和进来,还真是有些头痛。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尚锐他们现在也还在等他的消息,最多是本地的国安多加了层戒备吧,关系不大,对付这种奇门中人,国安其实有些不拿手,还得他来。
回到家,计小欣在沙发上猫着看电视,要上来帮忙,张五金摇手:“不必不必,我一下就收拾好了?”
计小欣到有些不好意思了:“辛苦你了。”
张五金便装出失落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会夸我好能干呢。”
计小欣咯一下笑了:“你确实很能干的。”
张五金装出开心的样子:“虽然是要来的夸奖,也是夸奖,开心哦。”
计小欣哈哈笑。
笑了就好说话,张五金把菜放冰箱里,凑过去:“什么片子。”
陪着计小欣一起看电视,顺便闲聊,不过计小欣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她哥哥哪去了,为什么要请曲七公种煞,这些事情,张五金试着问了一下,她都不肯说。
张五金便问种煞的事,装出好奇的样:“那个曲七公是怎么给你种煞的啊,可不可怕,痛不痛?”
计小欣瞟他一眼:“别问了,真想种,晚上一起去就行了,到时七公自然会告诉你。”
她不愿说,张五金也没办法。
一天很快就混过去了,跟美女在一起,时间果然过得快,当然,张五金能逗,能让计小欣跟他说话,要是相对闷坐,那也同样难熬。
吃了晚饭,两个人出来,计小欣换了身衣服,浅绿色的套装,腰间系了根细细的白皮带,远看就如一枝柳条儿摇摆在晚风中。
坐的公交,出了城,半个小时左右,下了车,计小欣带路,沿着小路曲曲弯弯的走,夜黑下去,两个人都打了手电。
张五金好奇:“七公住乡下吗?为什么不白天来?”
他其实知道,煞属阴,喜欢夜间活动。
计小欣道:“煞会在晚上啊。”
她大致介绍了煞会,就是给曲七公种煞的人,在每月初七的日子,一起聚会,今天刚好是初七。
走了两三里路,前面一幢屋子,带着个大院子,计小欣带着张五金进去,院中有个照壁,里面熙熙攘攘的,好象有不少人,不过没人高声。
绕过照壁,看到一个老大的厅屋,这种大厅屋,只有农村中的祠堂中才有,一般人家是没有的。
厅屋里或站或坐,散落着二三十个人,这些人大多是女子,而且很多是年轻女子,有的打扮得很时尚,有的气质优雅,就中有两三个,至少可以称得上美女。
“会煞的女人多,怪事。”张五金到是奇了一下。
计小欣进厅屋,就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们彼此之间,好象都熟,也有问张五金的,计小欣就介绍说是来求煞的,那些女人合什恭贺,似乎种煞是件值得恭喜的事,张五金便也学着她们合什回礼,微微笑。
同时留意了一下,果然所有人印堂中都有一团青气,都是给种了煞的。
计小欣问了句七公,有人答说在里屋给新煞友种煞,张五金很好奇,却突然听到一声痛叫,旁边屋里传出来的,居然好象是吴晓荷的声音。
“小姨?”张五金有些不敢确定。
这时屋中又叫了一声,先前是没留意,这次张五金确定了,就是吴晓荷的叫声。
“小姨怎么会在这里?”
张五金又惊又喜,这时顾不得别的,抢步便闯进去。
“张五金,七公在种煞,别去。”
计小欣在后面叫,张五金根本不理她。
进屋,里外两间,人在里间,门口站了个白衣女子,一见张五金闯进来,厉声喝叱:“你是什么人,七公在种煞,严禁惊忧,出去。”
张五金不管,直闯过去,白衣女子大怒,照着张五金肩膀就是一拳打过来,力道到是不小。
里面门是打开的,张五金这时已从门口看到了里间的吴晓荷,居然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在呻吟。
张五金惊怒交集,手一伸,一把刁着白衣女子的手,反手一甩,把白衣女子一下从头顶甩了过去,就如甩出一个麻布袋,远远的跌出,再又撞在墙上,发出怦的一下闷声。
计小欣是紧跟着张五金追进来的,她想拉住张五金,白衣女子等于从她眼前飞过去,那可是个一百多斤的人啊,顿时就吓了她一大跳。
张五金闯进屋中,屋里面除了吴晓荷,还有两个人,一个老家伙坐在椅子上,背后有个神龛。
这老家伙五六十岁年纪,一撮山羊胡子,弓腰陀背的,脸上净是皱,仿佛盐浸过的苦瓜皮,但眼光却很锐利,见张五金闯进来,他眼晴一抬,眼中精光暴射。
应该就是曲七公。
曲七公旁边,还站了个年轻女子,三十来岁年纪,相貌姣好,个子不高,但曲线玲珑,穿着一套黄色的功夫装,显得极为丰满。
“大胆。”
黄衣女子眼见张五金甩飞白衣女子闯进来,大怒,一声厉叱,身子往前一窜,一脚就向张五金踢过来。
个子不高,腿脚却快,如一道黄色闪电。
她快,张五金更快,手一伸,刁住了黄衣女子的脚踝,脚下一踢,正踢在黄衣女子站着的那只脚上,随手再又一甩。
黄衣女子惨叫一声,身子撞在墙上,落下来,抱着脚惨呼。
张五金其实留了力,真要发力,一脚就能把黄衣女子的腿踢断。
“呀。”黄衣女子给甩出,曲七公已经反应过来,他一下跳起来,不是扑向张五金,却是先跳到椅子上,然后再呀的一声叫,凌空扑向张五金。
他扑出来时,身子也是缩着的,两只脚勾着,两只手一前一后,十指戟张,有如铁钩,然后眼晴还眯着,苦瓜脸皱着,整个人看上去,象极了一只老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