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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泄露
你太出色了,我亲自写信给你是因为我是最大声反对你计划要从我们的保护下带走我们年轻的朱里安·戴尔菲科的人。当我知道今天原来的公寓受到了导弹的袭击,两个士兵死亡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们采纳了你向公众宣布朱里安在袭击中死亡了。昨天晚上他的卧室是袭击的目标。如果不是士兵住在那里,他就在袭击中死亡了。很明显我们的系统被深入地渗透了。我们现在谁也不能信任。你做得太及时了,我很后悔我了解得太晚。我在对希腊军方的骄傲蒙蔽了我的视线。毕竟,你知道我很少说通用语,我和我希腊的朋友间的交流没有任何欺诈。是由于你,而不是我,伟大的国家资源才没有被破坏。
如果比恩必须隐藏起来的话,还有比阿拉科拉更糟糕的地方。这个城市是由一种鹦鹉来命名的,那里多少作为珍贵的文物被重视,有铺满卵石的街道和很多古旧的建筑。那不是特别漂亮的老房子或者特别的房子——即使是大教堂也相当暗淡,而且也不是特别的古老,都是在二十世纪里完成的。很安静,这里可以给人的感觉可以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生活,在巴西曾经很平常。那些在里贝朗普雷图这个没有规划的城市周围种植了很多植物,一直穿过了阿拉科拉。而且即使那里的人们都是充分的翻译器-这些天你在街上能够听到的通用语和葡萄牙语几乎一样多-比恩在这里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而他在希腊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里有一种充满着欧洲情调和希腊情调的被歪曲的公共生活及公共场所。
“不该感觉到有太多的家庭的感觉,”凯罗特修女说。“我们不可能在任何地方长期停留。”
“阿契里斯是个魔鬼,”比恩说。“而不是上帝。他不能触及到每个角落。如果没有某些证据他就不能找到我们。”
“他不必能够波及每个角落,”凯罗特修女说。“我们就在这里。”
“他对我们的憎恨会蒙蔽他的双眼,”比恩说。
“他的恐惧让他得到非自然的警告。”
比恩咧嘴笑了——那在他们之间是一个有历史的游戏了。“把其他孩子带走的人不可能是阿契里斯的。”
“不会是地心引力把我们拉在地球上的,”凯罗特修女说,“但是肯定是同类的未知力量。”
然后她也咧嘴笑了。
凯罗特修女是一个很好的旅伴。她有着幽默感。他明白他的玩笑而且他也明了她的玩笑。但是,最重要的是,她喜欢一个又一个钟点地什么都不说,只是在做她的事情,他那时则做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他们在知道自己谈论的话题可能会对自己有害的地方,他们就用一种隐晦的语言来讨论,这样当他们不得不谈论他们的时候,就没有别人可以明白了。那并不暗示着他们的精神是相似的或者具有相当的协调性。那只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只维系在很少的几个被隐藏的要点上,他们都被迫断绝了和朋友以及家人的关系,生命受到相同的敌人的威胁。他们没有讨论其他的人,因为他们都知道没有别人了。没有讨论,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兴趣超出手边的计划:尝试去推算出其他的孩子都被藏在哪里,试图去确定阿契里斯正在为哪个国家服务(无疑那个国家会很快使用他),并且试图了解并掌握世界的局势,这样他们就可以进行干扰,也许是把历史进程调整到一个可以得到比较好的结果的方向。
至少,那是凯罗特修女的目标,比恩则很乐意加入其中,给予最终同样必须调查的两个计划给予同样的调查研究。他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关心未来的历史情况。
他有一次于凯罗特修女谈到这种情况,她只是微笑。“你真的不关心你自己以外的世界吗?”她问,“或者也包括你自己在内的整个未来呢?”
“为什么我要关心那些限制越来越窄的事情呢?特别是我根本不感兴趣。”
“因为,如果你不关心你自己的未来,你就不必在意是不是你能够活着看到它,那你就不必干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好让你活下去。”
“我是一个动物,”比恩说。“无论我实际上是不是应该那样做,我还是要尽力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
“你是蒙神恩的孩子,因此你关心神的孩子们都发生了什么,无论你自己是不是这样承认。”
让他困扰的并不是她的令牙利齿的回答,因为他也这么想过——实际上,他确实被她的话激怒了,无疑地(他告诉自己)是因为他喜欢这种安心,如果有上帝的话,那么比恩对他是有意义的。不,让他困扰的是那瞬间从她脸上掠过的黑暗。一个飞逝的符号,几乎不能显示出来,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如此地好好看过她的脸,而且阴暗的表情很少见地显现在脸上。
我说的什么话让她感到悲伤。而且现在他想要对我隐瞒的也是一个悲哀的东西。我说什么了呢?我是个哺乳动物?她已经习惯了我对她的宗教的嘲弄了。我也许不想永远活下去?也许他担心我会早夭吧。我说要试着活到永远而不考虑我是不是愿意吗?也许她害怕我会很年轻就死去。好吧,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在都在阿拉科拉的原因了——要保护他免于早死。还有她,就那件事情来说是一样的。他没有疑惑了,虽然,如果有枪支在瞄准着他的话,她肯定会跳到他前面为他遮挡子弹的。他不明白是为什么。他不可能对她或者任何人做出同样的事情。他会试图去警告她,或者把她推开,或者干扰射手,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让他们两个都有合理的机会获救。但是他不会为了拯救她而主动去死的。
那也许是女人做的事情。或者,也许那是大人为孩子做的事情。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拯救他人。衡量你自己的生存,最后决定你的生命对于拯救他人来说你自己留着比较没有用处。比恩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有那种想法。不是会那种没有理性的动物接管了他们,才令他们做出拯救自己的行动吗?比恩从来没有试图去抑制自己的生存本能,但是即使在他尝试的时候他也在怀疑。但是接下来,也许年长的人们更愿意去放弃他们的生命,他们已经在他们开始阶段花费了很多了。当然,父母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而牺牲自己是有道理的,特别是在父母已经年老不能在生孩子的时候。但是凯罗特修女根本没有孩子。而且比恩不是她会为之而死的唯一的一个。她会跳出去为一个陌生人挡子弹的。她尊重其他人的生命甚于她自己的生命。那让她对他来说实在象是两个世界的人。
生存,不是最合适的,但是对我自己来说——那就是我的核心的目标了。那就我为什么做了我已经做的事情的最终的原因。当只有我和安德的心腹,我有意地派遣人去送死的时候,我曾有那么一会感觉到同情,我对他们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悲伤。但是我送走了他们,而且他们也去了。也许有一个,在他们的岗位,做了他们做的事情,服从命令吗?死亡,而拯救未知的下一代人,而他们甚至不会知道他们的名字,会这样吗?
比恩很怀疑。
如果人类也会为他服务的话,他也会很高兴去为人类服务的。站在安德和其他孩子的身边同蚁族作战,那很有道理,因为那是在拯救包括比恩在内的人类的生命。而且即使被照管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他仍然是阿契里斯的眼中钉肉中刺,那让他比较不谨慎,比较不明智,而且那就更容易去战胜——很好,比恩为了自己的得救而展开反击,恰好给了人类一个打败怪物的机会,不过是反击中的一个彩头而已。既然最好的拯救自己的途径是要找出阿契里斯并且先把他干掉,他也许会因此而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恩人之一的。虽然他现在这样想这着,他仍然不能回忆起一个被人类当作英雄的独行杀手来。柏拉图,也许算吧。他的名声已经让他的名誉起起落落很多次了。虽然,绝大多数的暗杀被历史轻视了。那也许是因为成功的暗杀者的目标往往是那些对别人不那么危险的人。这次,每个人都同意暗杀一个特定的怪物是有价值的,那怪物有了过于强大的力量和顽固地偏执,那样在实际上留下了被暗杀的可能性。
当他试图去和凯罗特修女讨论它的时候,他简直无路可走了。
“我不能和你讨论这一点,所以我也不能知道你烦恼的原因。我只知道我不会帮助你谋划对他的暗杀。”
“你不认为那是自我防卫吗?”比恩说。“这是什么,”你不考虑自我防卫?“豆子说。”这是什么啊,典型的一个最愚蠢的场面,如果坏蛋没有在那个时候正好把枪口对准他的话,英雄就永远不能实际上杀掉那个坏蛋吗?“
“那是我对基督的信心,”凯罗特说。“爱你的敌人,对那些恨你的人,你要对他们好。”
“好的,那我们离开那里干什么?我们最好给阿契里斯从网络上发送我们的地址,等着他派人来杀我们。”
“别那么荒谬了,”凯罗特说。“基督说要善待你的敌人。对阿契里斯来说,找到我们对他并不是好事情,因为他会杀掉我们,而且会在上帝的裁决之前发生更多的谋杀。我们能够做的对阿契里斯最好的事情是避免让他杀掉我们。而且如果我们爱他的话,我们该阻止他在我们在世界上的时候统治世界,因为那样的权利和他的机会混合起来以后只能制造罪恶。”
“我们为什么不去爱那些成白上千万的人们呢?他们将在他计划着发动的战争中死去的。”
“我们确实爱他们,”凯罗特说。“但是你在烦恼采用什么方式,那么多人们都不了解上帝为他们描绘的前景。你坚持认为死亡就是对一个人来说能够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了,但是对于上帝来说,死亡只意味着在你提前了一会回家罢了。对于上帝来说,人生最可怕的结果是当人们拒绝了上帝提供的愉悦而去拥抱邪恶。所以对上百万将在战争中死亡的人来说,个别生命的悲惨只因为那是在邪恶中结束。”
“那你为什么要费那么多事让我活下去呢?”比恩问,他觉得他知道答案的。
“你希望我说什么来削弱我的论点,”凯罗特说。“就象告诉你我是人,因此我爱你所以我希望拧够立刻避免你死亡的发生。那是事实,我没有孩子,但是你就象我所可能有的孩子一样,而且如果你死在那个灵魂扭曲的男孩手里的话,我的灵魂会受到伤害。但是实际上,朱里安·戴尔菲科,我如此努力要拯救你生命的原因是,如果你今天就死去,你也许会去地狱的。”
令比恩惊讶的是,他被这话刺伤了。他足够了解凯罗特修女相信什么他会预知会有这种态度,但是实际上她把那用语言说出来仍然伤人。“我不会后悔,没受过洗,因为我会去地狱的,在我命定的死亡来临的时候,那不是任何问题的。”他说。
“毫无意义。我们对教义的理解都不完美,而且无论教皇是怎么说的,我不会有一刻相信上帝上帝会永远谴责几十亿被他允许出生和死亡的没有被洗礼的孩子的。不,我认为你会去地狱的原因是,无论你有多么聪明,你仍然彻底地不考虑道德的问题。我最诚挚地祈祷,在你临终之前能够了解有超越生存的更高法律和超越服务的更高的事业。当你给你自己一个这样的事业的时候,我亲爱的孩子,那时我就不会害怕你的死亡了,因为我知道那仅仅是上帝原谅了你,原谅你由于疏忽而没有在活着的时候认识到基督教的事实。”
“你真是个异教徒,”比恩说。“那些教条不会通过任何牧师的检查的。”
“他们甚至不让我通过检查,”凯罗特说。“但是我不知道一个灵魂是怎么维持两个分开的教义列表的-一个是他们相信他们相信的;另一个则他们实际上试图去以此为生。我只不过是那些知道其中差别的杰出人士中的一个罢了。你,我的孩子,你不是。”
“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教义。”
“至于那个,”凯罗特修女用一种夸张的装模做样的姿态说,“实际上不能推翻我的论断。你太自信了,以至于你只相信自己相信的东西,那让你对你不相信的东西保持了完全的视而不见。”
“你出生在错误的年代了,”比恩说。“你能够让托马斯·阿奎奈扯下他的头发。尼采和迪瑞达谴责你让他们迷惑。只有宗教裁判所会知道如何对付你——他们会把你仔细地烤焦的。”
“不要告诉我你实际上读过尼采和迪瑞达或者阿奎奈的作品,至少就那而论。”
“你不需要直到把所有大粪都吃掉才知道那不是螃蟹蛋糕。”
“你是个傲慢到不可救药的男孩。”
“但是格佩塔,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
“你当然不是一个木偶,无论如何,也不是我的木偶。出去玩好了,我很忙。”
然而,让他到外面去并不是惩罚。凯罗特修女知道的。从他们把他们的小型电脑连接到互联网上开始,他们都把每天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室内,搜集信息。凯罗特,她的ID身份被梵帝冈计算机的防火墙屏蔽着,能够继续使用她所有的旧有联系,因而能够有权限得到她最好的数据源,只需要小心避免说出她在哪里甚至包括她所在的时区就可以。然而比恩,必须从头建立一个新的身份,藏在隐藏在双倍的专门攻击匿名者的邮件系统的死角,他甚至不能保持一个身份超过一个星期。他还没有形成关系网,于是就无法扩展信息来源。当他需要某个特定的信息的时候,他必须请求凯罗特修女来帮助他找到它,然后她必须决定那是不是她能够合法询问的,或者那是不是会给人一个线索,告诉别人比恩和她在一起。绝大多数时候她的决定是她不敢去询问。因此比恩在他的研究上有很大的缺陷。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尽可能分享他们的信息,而且抛开他的不利因素,他还有一个有利条件:关注他的数据的思想就是他自己。那种思想在战斗学院的测试中取得了比其他人都要高的成绩。不幸的是,实际上没有人相信那些证明书。它拒绝放弃也不把自己展示给别人,因为它认识到你正在努力把它找出来。
在比恩起身出门之前,他也只能花这些小时去体会挫折了。然而,只是那样并不能让他离开工作。“思潮是赞同我的,”在第二天,他流着汗告诉凯罗特修女,他准备去洗从醒来开始的第三次淋浴。“我生来就是要活在高温和潮湿里面的。”
开始,她坚持要和他一起到任何地方去。但是几天以后,他就可以劝告他一些事情了。首先,他看上去已经够大了,不用由他的老祖母陪这去他要去的所有地方了——“凯罗特第八”他那样叫她,那是他们的表面故事。其次,既然她没有武器也没有防御的技术,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保护不了他。第三,他是那种知道如何在街道上生存的人,即使阿拉科拉是和他更早以前的鹿特丹一样危险的地方,他也能够仅靠条件反射就在自己的脑子里勾勒出一百条不同的逃生路径和隐藏的地方的。当凯罗特意识到相对他需要的来自她的保护,她本人更需要他给她提供的保护时,她妥协了,并且允许他单独除外,只要他能够尽力保持不让自己引人注意。
“我不能阻止别人注意外国孩子的。”
“你看上去不那么象外国人,”她说。“在这里地中海的体形很普通。只要尽量不多说话。让自己看上去总是有事情要去做,而不要让人看到你很匆忙。不过,那是是你教给我的避免吸引他人注意的方法。”
那就是在他们抵达巴西一周后,他今天仍在这里,顺着阿拉科拉的街道游荡,疑惑于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因素让他的生命在凯罗特的眼里有价值。放开她所有的信仰不论,信仰是她的,而不是上帝的,那看上去可能值得去努力探求,只要那不妨碍他在这里的生活的计划。那会足以成为阿契里斯的眼中钉吗?那值得去找很多方法来反抗他吗?或者有其他他应该做的事情吗?
在阿拉科拉许多小山之一的山顶有一家日本——巴西裔家庭开的甜品商店。这个家庭在这里经营已经有几个世纪了,而且就和他们的招牌宣布的一样,据凯罗特的说法,比恩在这里感到很愉快而且被此感动。因为这个家庭,他们制作加香料的冷点用锥型或杯型的容器来吃,那种美好的感觉一直贯穿了他们的余生。还有比那更微不足道的事情吗?可是比恩一次又一次去那里,因为他们的配方实际上太美味了,而且当他想到有多少其他的人在这两三百年间停下来,花一点时间沉浸在甜蜜和细致幽雅的滋味中,感觉那润滑的甜品在他们口中的滋味的时候,他就不能够蔑视这种因素。他们提供了一些真正的好东西,而且人们的生活由于他们的贡献而更加美好。那不会是青史留名的高贵因素。但是那一样也不是一无是处。人们经常做的比把大部分的生命用在那样一种目标中更糟糕。
比恩甚至不能确定给自己那样一个目标意味着什么。那会意味着把自己的思考成果交给其他的人吗?那是个多么荒谬的主意啊!最大的可能性是地球上根本没有人比他更聪明了,可是那并不意味着他对已经的错误无能为力,那确实意味着他必须做个傻子来把他的决定交给另外的看上去甚至更错误的人来完成。
为什么他把时间浪费在他根本不知道的凯罗特的充斥着感情的生活哲学上呢?无疑那是他错误之一,他的精神力中重要人类感性的方面压制了卓越的残忍的模式,令他懊恼的是,那有时束缚了他的思考。
甜点杯子已经空了。很明显他根本没有注意就已经把它吃完了。他希望他的口腔已经享受到了它的全部的味道,因为在思考他的想法的时候,他已经反射般地吃过了。
比恩丢掉了杯子继续走他的路。一个人骑着脚踏车从他身边过去。比恩看到那骑脚踏车的人整个身体都由于卵石的路面而跳动,乱摇和振动着。比恩想,那就是人类的生活了。就在我们身边活动而我们从没有直接看到任何东西。
晚餐是在彭萨的公共餐厅吃的,有豆子、米饭和多筋的牛肉。他和凯罗特一起吃饭,几乎不说话,听其他人们交谈还有盘子和银器发出的清脆的叮当响。任何他们之间的真正的交谈无疑都会泄露一点让人难以那也许会造成问题并引起他人的注意。就象是,为什么一个有孙子的女人说起话来象是一个修女?为什么看上去只有六岁大的孩子在谈话的时候经常看上去象一个哲学教授呢?因此他们沉默地用餐,只谈了几句天气。
在晚餐后,他们和平常一样各自登陆上互联网检查他们的邮件。凯罗特的邮件都很有意思,也都是真正意义的邮件。而无论如何,本星期所有和比恩联系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叫做莱蒂的正在为了写论文而找材料的女人,但是她没有时间过私人生活所以她很痛快地拒绝掉任何友好的和私人会面的请求。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办法在任何国家的行动中找到阿契里斯的署名。当绝大多数国家完全没有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绑架安德的心腹的情况下,那些有足够的资源的的国家比恩一个也没有办法排除掉因为他们都缺乏傲慢或者攻击性或者对法律的轻视而去那样做。为什么呢?巴西自己甚至都可以完成这个过程,他知道的情况,他以前在蚁族战争中的同伴也许可能就关押在阿拉科拉的某地。他们可能在清早的时候听到带着他那个甜点杯的垃圾车走过的碌碌声。哪个甜点杯,就是今天他丢掉的。
“我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传播这些消息,”凯罗特说。
“什么消息?”比恩问,感谢能够中断一下正在做的让他的眼睛模糊不清的工作。
“哦,这些愚蠢的迷信的好运龙。现在肯定有超过一打的不同的龙图片了。”
“哦,E,”比恩说。“他们无处不在,我只是不再去注意他们。无论如何,为什么是龙呢?”
“我想这是最老的一个版本了。至少这是我头一个看到的,还有一首小诗,”凯罗特说“如果但丁现在还在写作的话,我确信在他的地狱里一定给开始干这些事的人们一个特殊的位置。”(地狱,指的是但丁的长诗〈神曲〉的〈地狱篇〉那是但丁的传世之作——译者注)
“什么诗?”
“‘分享这条龙吧,’”凯罗特开始背诵。“‘如果你这样做了,最终将有幸运,降临到他们和你的身上。’”
“哦,是的,龙总是带来一个幸运的结果。我的意思是,那首诗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你会幸运地死亡?那最后会给你幸运吗?”凯罗特嗤笑着。
被通信烦扰的比恩继续着无意义的谈话。“龙并不总是幸运的。在战斗学院中,他们不得不废除飞龙战队,那太不吉利了。直到他们把它在安德的身上复活为止,而且无疑他们把它给安德是因为人们认为那意味着坏运气,而且他们正在努力堆积所有的事情去反对他。”
然后一个想法划过了他的脑海,非常简短,但是把他从了无生气中唤醒过来。
“把那照片传给我。”
“我敢打赌你可以在一打信件中找到它。”
“我不想去找,把那个送我吧!”
“你还是那个莱蒂吗?到现在你不会使用了那个帐号一两个星期了吧。”
“五天了。”
信息传送到他那里花了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当最后它显示在他的邮件中的时候,他很靠近的看着这个图片。
“到底为什么你对这个感兴趣呢?”凯罗特问。
他抬头往上看,看到她正看着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把注意力放在我到底注意到它什么上呢?”他对她笑着,露出了牙齿。
“因为你认为它有用。我也许在绝大多数事情上不象你那么聪明,但是关于你本身,我可比你聪明多了。当你刚一算计我就知道了。”
“在龙图片旁边的词语是‘结束’(end,安德的名字Ender的意思是终结者,于结束同根)。终止可不会被认为都那么幸运的。为什么那个人不写‘幸运会来到’或者‘幸运一生’或者其他什么呢?为什么‘幸运最终’呢?”
“为什么不呢?”
“结束,终结者(安德)。安德的军队是飞龙战队。”
“现在看上去,那有一点过于牵强了。”
“看看画面,”比恩说。“就在中间,那里有个如此复杂的位图有一条线已经损坏了。那些点根本不能连成线。那实际上是混乱的。”
“那对我来说就和噪音干的一样。”
“如果你正被人俘虏但是你有计算机权限,不过你寄出的每一封信件都被仔细检查,那你怎么才能送出一个信息呢?”比恩问。
“你不会认为那是一个信息,就从——你是这么想的吗?”
“我还没有具体的主意。但是现在我想到这一点了,那就值得注意,你不这么认为吗?”
到现在比恩已经把龙的图片粘贴到了一个图形程序里面,正在研究那条线的象素。“没错,那是混乱的,整条线都是。不属于这里,而且那不是噪音的缘故因为整个图片的其余部分还是十分完整,除了这条不同的线,那有一部分被打破了。噪音会造成分散的破坏。”
“那就看看它是什么,”凯罗特书哦。“你是个天才,我是修女。”
很快比恩就把那两条线分离到一个单独的文件中开始研究原始编码中的信息。看上去好象是单字节或者双字节的文本编码,没有什么偏僻的东西,就是象句眼,但是当然那不是,会是吗?或者那永远不能解出。因此如果那是一个信息的话,那肯定是用某种密码的。
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比恩写出了一个程序帮助他应付包含在这些线条里的数据。他尝试着用数学的方法重新拆解绘图的编码,但是事实上他一直都知道那不会有那么复杂的。因为无论是什么人这么做,都必须不借助计算机来做这样的事情。因此那必须是一些简单的关系,原意只是要通过一个草率的检查而不让人知道那是什么而已。
因此他继续回到把编码用二进制文本的方式重新拆开。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看上去有希望的方案了。双字节文本编码,但是在每个特征点上都向右进行了移动,那样那就可以和记忆中的实际的字节一致,用那种方式轮流交换。那样如果人们用通常的观看程序来看这个文件的话,真正的文本特征是永远不会出现的。
当他在一行上使用那种方法的时候,它只显示出了文本的特点,那不是可以偶然发生的事情。但是另一个行看上去就是随机的,是个垃圾。
因此他放开另一条线条,而且它也除了文本的特点什么也没有。
“我找到了,”他说。“那就是一个信息。”
“说的是什么?”
“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凯罗特站起来从他的肩膀上面看过去。“那甚至不是语言。那不能分成单词。”
“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比恩说。“如果那可以区分为单词的话,那就看上去是一个信息,而且会被编译出来。任何一个业余者都可以通过检查字长和特定字母的出现频率来很容易解开语言的编码的。同样的,你寻找的字母的编组可能就是‘A’和‘The’还有‘And’,类似的文字。”
“你甚至不知道那是用的什么语言。”
“不,但是和通常的比起来有一定的限制,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在给一个不知道密匙的人发送信息。因为那必须是可重新编码的,那就意味着方法很‘平常’。”
“因此他们正在让它同时即容易又困难吗?”
“是的,对我容易,对别人难。”
“哦,现在看来。你觉得这是为你写的喽?”
“安德。龙。我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我是飞龙战队的。而且他们还能给其他什么人写呢?我在外面,他们在里面。他们知道除了我别人都在里面了。我是他们认识的唯一的一个他们能够不需要借助其他任何人来找到的人。”
“怎么?你有私人的密码吗?”
“实际上没有,但是我有一般的经验,战斗学院的俚语拉,还有一些类似的。你会看到的。当我把它拆解开的时候,那就会是信息,因为我能够辨认出一些词汇而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那是不是他们发出来的。”
“是的,”比恩说。“那就是我在做的事情,把单词挑出来。这个图片就象个病毒一样。无孔不入并且把自身的编码复制到上百万的地方,但是没有人知道那是个编码因为那看上去就象某种绝大多数人认为他们已经了解的东西。那是一种时尚而不是信息。对我除外。”
“你几乎把我说服了,”凯罗特说。
“我会在睡觉以前把它拆解出来的。”
“你太小了不能喝那么多咖啡。那会让你得动脉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