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袭的飞船长达二千米,骤看过去像只巨大的金属黑蜂,圆筒形的船体在中间处撑出每边各心层曲起的透明机翼,船尾节节缩少,到後延展出尖锥,在空中移动之飘忽难测,教人一见心寒。
巴斯基和姬慧芙同时叫起来道:“是蜂后战船!”
舒玉智色变道:“方舟快还击!”
蜂后战船寒芒连闪,“罪恶号”整艘船给轰得左倾右侧,有若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航行。
姗娜丽娃跟跄撞在一边壁上,惊叫道:“方舟快点,保护罩能迅速下降了!”方舟苦笑道:“怨男与飞船武器系统的联系早完蛋了,怎麽还击?”
众人此时才知事态严重至此,若让这恶名最著的太空海盗之后毁掉护罩後,再来几炮,那在这船内的敌我双方就休想有人能幸免了。
丁扬和红瑶这时也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茫然不知所措。直政叹了一口气,放开了辛茜娅。
她叫了一声,直奔入方舟怀里。
方舟温香软玉抱满怀时,飞船又再中炮倾侧,那种无情的震力把所有人全抛离甲板,跌到地上。
丁扬更差点由甲板的破洞掉到下层去。
舒玉智尖叫道:“方舟,你既有减速方法,定有增速的方法。”
巴斯基色变道:“那岂非更快进入反空间裹?”
姬慧笑怒道:“蠢人!一线希望总好过立即没命吧。”
又是连续两次剧震,舱壁颤动不休,谁都知道再挨不下多炮。
方舟大叫道:“来,我们大家牵著手,我要借助所有人的能量才行。”
舒玉智飞扑过来,牵著他的手。
巴斯基颓然叹了一口气,在另一边拉起舒玉智的手,接著是沙莹和直政。方舟这边自然是姬慧芙和姗娜丽娃。
丁扬等三人只能在旁乾瞪眼。
敌人一轮连珠炮火後,由左舷掠过,绕了个圈,再在右舷出现,以膀利者的姿态,同速并排而进,却没有攻击。
蜂后舰沿处灯光按著某一节奏和方式闪动著。
这是宇宙航行里最惯用的灯号传讯,特别适用於对“罪恶号”这种有强大护罩和厚重合成金属重力壁,连声波也透不进去的飞船。
沙莹道;“她要我们打开通话器,保证不会攻击。”
方舟这时正不断接收著众人身上输来的精神力和能量,闻言道:“想不听从都不行,最紧要拖延时间。”
众人都没有说话。
方舟接上怨男,开启了装在外舱的通话器。
接著一阵娇笑在破舱内响起道:“我是黑蜂后,罪恶号内的人员,立即报上你们的身分和目的地。”
声音低沉性感,另有一番韵昧。
舒玉智的声音在方舟神经内响起道:“你能否由对方的通话器钻入黑蜂后的舰上,控制她船上的智能系统。”
方舟苦笑,以心灵传话回去道:“早试过了,那系统由三百多人分工操纵著,在这种情况下,绝控制不了那系统的。”
黑蜂后的声音再响起,这次带了点怒气,寒声道:“这是最後机会,立即回答!”
庞大的能量不断流进体内,并以螺旋式的方法缓缓结合起来。
方舟大声道:“我们只是一群由乐园星逃出来的无名小卒,全部有六百五十二人,目的地还没有想过,大坏蛋巴斯基的“堕落号”正追著我们来,你们最好也找地方躲躲。”
心中也觉好笑,若他把实情相告,说姬慧芙和堕落大亨正和他手牵手站在一起,保证黑蜂后死都不肯相信。
巴斯基听他当面叫自己做大坏蛋,却只能哑然苦忍,为之啼笑皆非。但当想到被他损毁了的“堕落号”,双目又亮起深刻的仇恨。
姬慧芙等则为之莞尔
方舟这人真是顽皮爱闹。
黑蜂后倒似信了大半,因为若非由不懂控制飞船的人驾驶,怎会完全没有还击之力,笑道:“不管你们是用甚麽方法夺得这巴斯基的皇牌船,立即给本后停下来,我要船不要人,保证可把你们送到任何想去的星系。”
众人恍然,原来她要劫取的是这艘中看不用的破船,难怪有闲情来和他们说
方舟引导著思感能延伸出去,刹那间钻入反应炉内,一边加速空际物质的吸入,一边激化炉内的微子运动。
同时叫道:“我们怎能相信你这恶名昭著的女强盗,说不定你把我们扫出太空外就不算数,不若……”
黑蜂后一阵娇笑,打断他道:“你还有得选择吗?再不答应,拔们立即进攻,教你们船毁人亡。”
方舟哈哈大笑道:“船毁人亡!说得真好,那时你也劫不到船了,不若大冢说再见吧!你既不用浪费弹药,晚上作恶梦时又少了六百十二条冤魂来缠你。”
黑蜂后冷喝道:“好大胆!肮敢用这种囗气和本后说话,便让你们看看我劫船的本领。”
方舟大笑道:“你三围的尺码是多少?”
说时轻轻一捏姬慧芙的手心,还狠狠盯了她酥胸两眼,这才望往右舷的黑蜂舰。
姬慧芙差点给气死,又拿他没办法。
黑蜂后呆了一呆,声音变得寒若冰雪,咬牙切齿道:“你在发甚麽疯?”
方舟嘻嘻一笑道;“蜂后唇边那粒美人痣很别致哩!”
黑蜂后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谁?在甚麽地方见过我?”
方舟竭力保持船速不变,便反应炉的爆裂性力量逐步攀上巅峰,囗上胡诌道:这麽快就忘记了你的旧情人吗?不过三千多年也不算短时间了,你耳後那另一颗小黑点,我便像在昨天才看过。”
各人虽明知他在乱说一通,好拖延时间,心中仍感佩服,换了是任何人代替了黑蜂后,听到这番话也不会遽下杀手。
果然黑蜂后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方舟忍著笑叹道:“小宝贝真的善忘,连和你上了百多次床的男人都忘了,听著!我的名字叫“俄滴兰仁”,念咒般念上几次你便会记起我曾给予过你快乐了。”
众人都苦忍著笑,这小子愈说愈放肆了。
连巴斯基都为之差点哑然失笑,心中不由减了几分对方舟的恶感。
黑蜂后喃喃道:“俄滴兰仁……俄滴兰仁……”
方舟笑道:“小实贝念对了,老子就是俄滴兰仁,亦即是你的男人了!”
姬慧芙终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狠狠捏了他的大手一记。
黑蜂后怎还不明白方舟在调戏她,厉叫道:“找死!”
方舟狂笑道;“太迟了!小宝贝再见,下次再和你上床!”
积聚的力量倏地在反应炉内爆发,船尾爆起一团太阳光般的白芒,飞船的速度以倍数递增,刹那间达到接近光的速度。
黑蜂舰上的人只见光芒一闪,“罪恶号”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全体人员瞪目结舌,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松开了手,都有神疲意倦的感觉。
能量的损耗太厉害了。
舒玉智脸露微笑,向仍不肯放开姬慧芙玉手的方舟道:“终让我看到你神经内的一些秘密了。”
方舟握紧姬慧芙柔软的纤手,不让她挣脱,欣然道:“彼此彼此。”
巴斯基冷冷道:“还不把船停下来?”
方舟奇道:“你还有比刚才更多的能量借给我用吗?”
巴斯基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哑囗无言。
方舟苦笑道:“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曾进入反空间内,要命的话,立即找个宇眠箱躲起来,希望醒来时,不是万万亿亿年後就好了。”
言罢拉著姬慧芙的玉手往外走去。
姗娜丽娃来到他另一边,挽起他的手臂。
船内无人不涌起可怖之极的感觉。
两组敌我难份的冤家,分别占用了船中间和船尾两间宇眠室。
宇眠室的系统均是独立操作,所以并没有受到“怨男”受损的影响。
在船尾的宇眠室内,方舟助丁扬接上宇眠箱的维生系统後,到了红瑶的宇眠箱旁,为她检查是否一切安当。
红瑶轻轻道:“你真的不怪我吗?”
方舟伸手在她脸蛋扭了一把,笑道:“怎会呢?好好睡一觉吧!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风情万种的老板娘。”
红瑶闭上艳眸,涌起两滴恐惧的热泪,颤声道:“方舟!我很害怕,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方舟听著飞船不断加速的尖锐啸声,感受著船身波浪般的抖颤,微笑道:“放心好了!我以人格担保这事绝不会发生。”
红瑶见他说得蛮有把握,燃起一线希望,惊喜道:“若你能便我重回到这世界来,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方舟俯下头去,在她唇上吻了一囗,低声道:“切勿忘了,醒来後,你至少要和我上一次床,现在你的磁场美多了。”
笑著来到正为辛茜娅的宇眠箱作最後检视的姗娜丽娃和姬慧芙旁,向辛茜娅道:“我的歌后,害怕吗?”
辛茜娅白他一眼道:“睡觉有甚麽好怕的,醒不过来就视作倒楣算了。”
姗娜丽娃往後挨入他怀里,用脸蛋摩擦著他的脸颊,默然无语。
姬慧芙平静地道:“没有时间了;飞船随时会达到光速,快进宇眠箱吧!”
方舟一把将姗娜丽娃抱了起来,痛吻她香唇。
姗娜丽娃用尽气力搂著他的脖子,忘情地热烈反应者,抵死缠绵,直至被方舟放进宇眠箱内,才分了开来。
方舟为她弄妥一切後,来到早躺进箱内的姬慧芙旁,深情地看著她美胜天仙的动人玉容。
姬慧芙默默回望著他,眼神炽热。
两人都感到生离死别,黯然魂销的情绪。
方舟轻轻道:“我们可能就此永别,可以让我吻你一囗吗?”
姬慧芙一声娇吟,举手把他勾了下去,献上樱唇。
无可比拟的感觉在两人间激荡著。
四千多年了,这美丽的女领袖还是首次尝到这阔别已久的诱人感觉。
方舟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香唇,微笑道:“我的主席,你情动了!”
姬慧芙含羞道;“是又怎样呢?若非知道醒来的可能性低至令人心寒,人冢定不会这麽放纵自己的。”
方舟尴尬地道:“对不起!我刚才只是顺囗和你说笑,其实我是有方法令飞船由反空间回到正空间来的。”
姬慧芙立时脸红过耳,窘得无地自容,大嗔道:“你这混账坏蛋骗子死鬼,竟哄得人家的献吻。”
隘钟大鸣。
飞船剧烈地抖颤起来,使人心惊肉跳。
宇眠箱盖开始合拢起来。
姬慧芙吃了一惊,正要催他进入旁边的宇眠箱里,岂知方舟竟闪了进来,重重压在她动人的肉体上,笑道:“我来索报酬了,”
箱盖在他背上合拢起来,隔绝了所有声音,但那种愈趋剧烈的震荡却是无处鄙避。
姬慧芙嘤咛一声,毫无抗力地任这家伙与自己作著最繁密的接触,颤声道:
“你不是要在这里行凶吧?”
方舟再吻了她香唇,嘻嘻一笑道:“没有主席的命令,我怎敢和你交配,你不是说过强奸是罪行吗?而且你也应好好睡一觉了,醒来时,别忘了你曾对我动过真情呢!”
姬慧芙气道:“那只是见你快要死掉,样子怪可怜的,就当是做好心哄哄你罢了,怎可以认真呢?”
方舟笑道:“那为何你现在身体的分泌多了这麽多,磁场又亮了起来,发出前所末有的奇异光线,伟大英明的领袖请解释一下。”
姬慧芙羞不可抑,狠狠一囗咬在他肩头上。
方舟号叫一声,俯头找她的小嘴道:“忍心就咬掉我使坏的舌头吧!”
姬慧芙整张玉脸烫了起来,叫道:“不要胡闹了,你把这条破船送到甚麽地方去?”
方舟清醒过来,苦笑道;“我根本控制不了她的航道,目的地只能听天由命了,而且没有一千个地球时,恐怕仍不能把她从反空间弄出来,因为我必须利用正
闭间最接近的恒星,才有足够能量办到这点。”
姬慧笑道:“我明白了,因为照目前的航道,较接近的星系要在一千光年外的距离才能遇上,但你真能由反空间吸取在正空间内的太阳能量吗?”
方舟道:“一定可以,正反空间就像手掌的正反两面,根本是同一样东西,只要相连我就可以办到。”这方法他还是由蓝菌处领悟回来的。
蓦地飞船完全静止下来。
死亡般的虚无和寂静。
又似若飘遥云端。
姬慧芙眼皮垂下,宇眠箱的系统接管了她身体和神经的操作,沉睡过去。
方舟看著她女神般沉睡般的秀色,心中涌起汪洋大海般的爱意。
素女星系的总督府办公室大楼里,总督尤历准将和雷坡武及白树三人在密室内就最新的消息商议。
天际处虚悬著两艘“母舰级”飞船,那就是他两人的座驾舰,分别被命名为“飞鹰”和“飞鹫”,以作保护最高领袖姬慧芙的神鸟。
另外还有二十八艘“巡洋舰级”飞船,体积较小,可是非常灵活,战斗力不可轻视。
这是他们在短短一个月内所能结集的最大力量了。
姬慧芙留落在天星系的亲兵团,一师特种部队全体二万精锐,到了这里来与他们的总指挥雷坡武会合,使他们巡洋舰级的飞船由原本的二十艘,骤增至目前的数目。
更带来了使他们既迷惑又兴奋的消息。
白树文秀的脸容露出难以相信的神色,皱眉道:“这事真是奇怪,这麽看来,爱神根本没有被祝丝蒂和卡尔夫南控制,还把假扮主席的人和自礼池那壤蛋科学冢歼灭了。真棒!爱神竟懂得施用狡计把所有人迫离领袖一号,然後像自有主张般飞走了。”
雷坡武道:“不要骗自己了,你和我都知道那是没有可能的,祝丝蒂肯定拥有领袖的晶片,配上未来科技的最新研究成果,没理由控制不了爱神,所以其中定有一些我们不能明白的环节。唉!真教人头痛。”
总督尤历沉声道:“那是否姬主席真的遇害了呢?”
这两位对姬慧芙忠心耿耿,一文一武的大员齐现出黯然之色,答案不言可知。白树沉吟顷刻,望向电坡武道:“艾妮仍留在船上,会否是她弄的手脚呢?”
旋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艾妮有多少斤两,他们都是心知肚明。
雷坡武的脸色凝重起来,低声道:“为何祝丝蒂到现在仍不趁机公布主席的死讯?那她岂非就可名正言顺由副主席升上主席的宝座吗?”
白树剧震了一下,失声叫道:“我明白了!她是先要来对付我们。”
其他两人立时色变,体会到他这判断的含意。
假若祝丝蒂贸然宣布姬慧芙死了,他们定会不惜一切去揭发和反对她。
换了别人,她大可置之不理。
但白树和雷坡武是姬慧芙的亲信,在联邦军政界有庞大的影响力,在联邦公民中更是声誉如日中天,只稍次於姬慧芙。他们说出来的话,谁都要先相信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联邦议会定有人提出立即举行大选,那时祝丝蒂是否仍能胜出,实在是末知之数。
而更使她头痛的是:怎能告诉别人是“爱神”谋杀了姬慧芙,再自行驾领袖一号逃走了呢?
在这情况下,她唯一可仗恃的,就是凭占尽势的武力,先把他们尽数歼灭,那麽宣布姬慧芙的死亡时,所会遇到的阻力会小得多了。
说不定她和总司令狄平上将的战船队,已在来此途中了。
雷坡武道:“你和核心委员会各成员联络得怎样了。”
联邦在仰马星之役後,剩下了十八艘主力舰级的飞船,装备和性能当然以姬慧芙的领袖一号居首,然後轮到祝丝蒂的领袖二号。
其他十六艘这级数的飞船,有十艘是份由核心委员会的祝丝蒂和狄平以外的十名成员拥有,所以若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多一个人便可在实力上增加了一艘威力强大的战船,那形势便会大为改观。所以雷坡武才这麽紧张。
余下的六艘主力舰级飞船,一艘是狄平的座驾“司令号”,其他五艘则是联邦国五大集成军团众主将的旗舰。
这些军团分驻在联邦边远殖民星的区域,以应付黑狱人的侵略。
虽说狄平是他们顶头上司,但军团的移动必须得姬慧芙点头才行,狄平只负上指挥之实,所以现在反不担心这五大集成军团的问题。
在这情况下更突出了争取核心委员会其他成员支持的重要性。
白树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道:“我第一个找的是夫院长,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回研究院去,她的“院长号”仍停泊在地球喜马拉雅山的地上,据她的副将说:有好一段日子收不到她任何指示和消息了,时间刚好从诺历在殒石区遇难开始。”
尤历道:“其中会有甚麽关系呢?”
当然没有人能提供答案。
雷玻武不欲想破脑袋,追问道:“其他人呢?”
白树有点兴奋道:“除了能源部部长历奇和总务可古鲁夫这两个祝丝蒂的亲信外,其他人全给我联络上,起始时都是半信半疑,但“爱神事件”後,他们都变得倾向我们这一方,可是你也知政客是多麽懂得看风转舵的,有起事来,除了情报局局长依莉茜亚、内务卿布芍玲和交通可德里尼这三个主席的好朋友兼下属外,其他人恐怕只会采观望态度,帮不上多少忙。”
雷坡武深吸一囗气道:“假设祝丝蒂和狄平的船队已在来此途中,那就甚麽人都帮不上忙了。”
尤历不解道:“核心委员的十二位大臣均有特权囗直接和主席对话,知道了
“爱神事件”,不会去寻真相吗?”
白树苦笑道:“祝丝蒂早通知了他们主席的死讯,但暂时全体同意压著这消息不外放,要到两个月後地球议会开会时才公布,以免引起整个联邦的恐慌和动乱,又或野心家如堕落大亨的异动。祝丝蒂比任何人都狡猾,借著这种暧昧的形势,正默默地接收著主席的权力。这也是其他大臣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敢正式和她闹翻的原因。我们的处境并不乐观呢,”
三人都感颓然倦累,这个多月内,心情没有好上一天半日。
雷坡武叹道:“假若他们将我们杀得一个不剩,又把素女星整个摧毁,再扮作是黑狱人的大报复,即使我们有独立的司法体系,亦莫奈她何。若我们分散逃亡,则更易给她逐个击破,那时她在卡尔夫南支持下,索性发动政变,在这人人珍
惜生命的今天,只要拥有足够武力,谁都会敢怒不敢言。生命无限地延长,人类的
勇气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隘号响起。
传讯器传来紧张的声音道:“紧急报告!有不明飞物体正在西纬三亿里外全速飞来。”
三人呆了一呆。
最担心的事终於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