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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真的是很好听,当第一个字飘荡在阁楼里时,她就已经被他引领到了那个童话般的奇妙世界里。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迷失在那个世界,跟著爱丽丝经历了一连串险象环生的事故,遇到了形形色色稀奇百怪的人物和动物,一只揣著怀表、会说话的兔子,神经质的疯帽子先生,总是露出恐怖微笑会隐身的黑猫,纯洁善良的白皇後,对自己妹妹充满恨意与嫉妒的红皇後……

    人生本就是亦真亦幻,难分难辨。

    ……

    林圣轩低头看向陷在沙发,呼吸均匀,嘴角轻轻扬起的唐茵,不觉宠溺的笑了,他合上书,俯身轻轻吻在她额头:“好梦,茵茵。”

    他轻轻起身,确定空调的温度适宜,於是蹑手蹑脚的走出阁楼。

    他也已经到极限了……尤其是在看到唐茵毫无防备的睡颜,真想立刻就扑过去,将她狠狠压倒、贯穿,冲进她柔软的最深处……一道浊从:“她睡的不是很安慰,我得快点上去。”

    “少爷去吧,你也要多注意休息,”荣叔叹了一声。

    林圣轩轻嗯,忽然正色说:“荣叔,如果这两天林圣依来,要立刻通知我,在我没回来之前,想法办拖住她,绝对不要让她跟茵茵见面。”

    “我明白了,”荣叔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句:“你和大小姐毕竟是亲姐弟,不要闹得太僵。”

    林圣轩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荣叔无奈的摇了摇头,怕是他现在全部心思都放在楼上那个女人的身上。大小姐将少爷抚养长大,他们之间的纠葛,连他这个外人都略知一二。豪门里的是非多,表面风光,暗地里不知做出多少不容於世的事情,他服侍林家这麽多年,早就懂得什麽该看什麽不该看。

    “少爷,那我先去睡了,”荣叔说。

    “好,”林圣轩点点头,抬腿大步往楼上走去。

    “林少,已经找了一整夜,生还的可能……几乎为零。”

    听到下属的报告,林圣轩微微蹙眉:“即使是尸体,也给我捞上来。”

    “这……恐怕不可能。”

    “说清楚,”林圣轩沈声。

    “那片海域有鲨鱼出没……我们迟迟找不到尸体,也许已经被……”下属面露难色。

    林圣轩朝他挥挥手。

    “是,林少,”下属沈著的离开房间。

    林圣轩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往阁楼走去,一推开门,他脸色微变。

    本应熟睡的人儿,此刻背对著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

    他快走几步,转到她前面,看清了她手中之物,顿时一股难言的怒气夹杂著深深的失望在心中爆发。

    “你在我房间装了窃听器?!”

    唐茵不回答,呆呆的看著前方,似乎本没发觉林圣轩的存在。

    “那现在也不用我说了,肖念死了,你的念哥死了!”林圣轩冷冰冰的说,故意用上最激烈的言语,仿佛是要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唐茵浑身一震,脸色煞白。

    “既然你对我不放心,想必也有派至信去找,你该知情况不假,亏我一整夜不眠不休,竟换不得你对我的一点信任!”林圣轩的理智简直要被熊熊怒火取而代之,他林圣轩真是傻了眼才会认为她唐茵把他当成依靠,她就算再脆弱,他也不该忘了,眼前的女人是紫夜的老大。

    他简直是自找罪受,还怕伤得不够麽?好,这下来了吧,多彻底,多干脆。

    “你要我信你?!凭什麽要我信你?!一个本就想肖念死的人,我为什麽要信?!”唐茵腾地从沙发站起来,猛推了一下林圣轩。

    林圣轩毫无准备,被推得一踉跄,只听脑子里嗡嗡作响,忽然啪的一声,理智断了。

    “是啊!我就是想他死,他失足坠下山的帐也算在我头上好了,我告诉你,他死了我很开心,真要打开瓶香槟庆祝一下!”林圣轩大吼,却在看到唐茵摇摇欲坠的身体,心一痛,本能的伸手去扶。

    “别碰我!”唐茵挥开他的手,用得力道实在不小,受冲力的作用她咚的一声坐到地上。

    林圣轩也顾不上被打得生疼的手背,连忙蹲下去。

    “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林圣轩只觉整颗心都被揪起来,看到唐茵那张惨白的脸,心简直像被把刀子刨开,他立刻就有些後悔,明知她难受,刚刚还应该那样刺激她。

    他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唐茵抖成一团,却倔强的不肯让林圣轩碰。

    “你明明可以救他的!昨晚你就跟在我後面,我和肖念的谈话你都听到了,他掏出枪时你也肯定看到了,你为什麽不阻止?!你为什麽不出来?!如果那时阻止他,他就不会摔下山去!”唐茵用力嘶吼,吼到最後嗓子都沙哑了。

    “昨晚……我的确是看到他掏出枪,我不出来,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他,如果他伤害你我立刻就会冲出来,但我看到他并没有做出什麽……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圣轩……我不该怪你的,是我,是我逼他……是我没来得及救他!可是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他就这麽死了,他解脱了,可他欠我的怎麽办?”无声的泪淌满了脸颊,唐茵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罪恶感、绝望感、委屈、内疚、痛苦和愤怒,还有对肖念的思念几乎要将她活生生挤碎。 她大口大口呼吸,好久才找回说话的力气:“圣轩,不要找了。”

    “好,”林圣轩搂住她发颤的肩膀,轻声应著。一天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始终都有希望,她就是要依靠著这种希望好好的活下去吧……

    她的善良,她的感,正是她吸引他们的源头,他们前仆後继的爱上她,她无情,却不绝情。

    “圣轩,抱我吧,让我忘记关於肖念的一切……”唐茵仰起头,满脸泪水。

    林圣轩轻轻舔去她脸颊的泪,将她抱上沙发。

    沙发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深深凹陷下去。

    “好,如你所愿,”林圣轩的手臂沈重的按在唐茵的腰身,一阵撕扯,衣服大半已掉落在地,林圣轩豪不客气的开始攻城略地。

    林圣轩撕咬著她身上的肌肤,力度大得每一下都叫她疼的钻心,侵占著她所有感官。她僵著不反抗,实在疼得紧了,就轻哼两声,可当林圣轩听到那低吟,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接下来的一下更加疼痛难忍,所以她紧咬著唇,连最简单的反应都省了。

    他草草的做了前戏,如果撕咬可以称作前戏的话。

    很快,他抓起她的足踝,奔入正题。

    她连大腿的肌都紧绷著,明明很害怕,却不喊停。

    “放松,”林圣轩仅说了两字,蓦地用力挺身。

    狭窄的入口瞬间被撑开,唐茵低低的闷哼一声,痛极却企图放软自己的身体,林圣轩立即推入,占得死死的。

    他好像是疯了,就像第一次她躺在他身下,痛得直打颤,那种感觉现在又回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狂野的,强势的,侵蚀到她的最深处、

    完全没有准备好的身体太干涩了,她已经感到粘膜被撑到最大,没有一丝空间。

    林圣轩利落的抽出,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十分干脆的直入,这次似乎顺利了许多,但她还是疼,不由得沈重的闷哼了几声,甚至下意识的挣扎,但立即就被制住了。

    接下来是一连串的进出,身体传来熟悉的充塞感。

    一次释放过後,林圣轩退了出去。空气自那还未闭合的入口吹进,黏稠又带著一丝冰冷,唐茵不禁打了个寒栗,身体一阵痉挛。

    林圣轩感到她的颤抖,双臂将她抱起,分开她两腿在自己身体两侧,将那入口对准自己再次高耸的昂扬,用力按下去。

    唐茵喉咙干涩,只是大张了唇,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脑子已有些发沈,那律动再次朝她劈天盖地的袭来。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下身早已麻木,快感已远去,她只被动的虽男人的冲撞而摆动。

    她知道他在生气,两人紧密的融合对方的身体,她似乎也能体会出他的想法。也许刚刚的那些话真的伤到了他。

    林圣轩做了很久,久到唐茵双脚打颤,无力合拢。他抽身离开,她竟无法支撑的朝後仰去,他及时捞住她下坠的身体,嘲弄道:“体力这麽差?”

    刚想晕过去的唐茵,在听到他的话後生生逼自己睁开眼睛。

    “有种……上当的感觉,”当时怎麽就允许这家夥逞兽行呢,脑子真是坏掉了,简直是羊入虎口,而且还是自己往下跳的。

    林圣轩笑:“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是你积了太多吧……”

    林圣轩脸色瞬间有些涨红。

    “怎麽?莫非是我被说中了?你不是一直有很多女伴麽?”唐茵讽刺的说,腰间像断了似的,全身都无法动弹,他真是不知节制,她忿忿的想。

    “你想让我去找别人?”林圣轩挑眉,他林圣轩何曾如此委屈过自己?半个月就算自己再难忍,也从未想到随便找个女人去解决欲望,最多就是自己弄出来。

    可她居然还不领情……

    “我是无所谓,”唐茵撇撇嘴。

    林圣轩深深的望著她,如果他真去找女人,她会哭的吧……

    他重新拉开她双腿,挤到她两腿之间。

    “干什麽?!”唐茵一惊,涩声的道:“你再弄我就真没命了。”

    “既然你上面的嘴不老实,下面的自然要受惩罚,”林圣轩笑了:“我会给你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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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励冒泡,新的亲亲和一直跟随的亲亲都别潜著啦……露出你们真面目吧,让咱狠狠tx一下……

    林圣轩进入的方式还是那麽暴,每一次与她柔软内部的摩擦都让她难受到想要尖叫出声,可是不行,她没那个力气。

    耳边尽是林圣轩的喘息、自己破碎的低吟、体抽动拍打的声响。唐茵躺在林圣轩的身下,她听见她的声音在抖著似的,很轻很无力,像只慵懒的猫咪:“够了……”

    “不许晕过去,”林圣轩霸道的下著命令,可身体却重复著令她晕厥的动作。

    黏稠的白浊再次灌进来,唐茵下意识的挣了挣,下体黏腻涨满的感觉真的令她很不舒服。

    他松开钳著她腰身的手:“要洗澡麽?”

    唐茵先是迷迷糊糊的唔了一声,头埋在沙发里四肢无力的大张著。

    林圣轩失笑,又俯下身在她肩头咬了咬。的确是让她累坏了,长时间的交欢甚至也让他疲倦万分,但神还处在高度兴奋中。

    “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吧,”林圣轩著唐茵蓬乱的发,起身从浴室拿来沾湿的热毛巾,开始为她擦拭身体。

    忙完一切,他躺在唐茵身边,伸手自然的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吻了她一下,又吻一下,再一下。

    怀中猫样的她丝毫没有察觉,睡得深沈。

    他吻著她的唇,执著的吻著,仿佛是要吻进她的心里,吻进她的灵魂里,吻出属於他的印记。

    ……

    柔和的霞光逼著她睁开双眸。

    已是傍晚,阁楼里只剩她一人。

    她寻找鞋子,穿好,拿过茶几上的手机。

    关机了,也许是怕影响她睡觉,他才帮她关上的吧……

    她不觉一笑,有种微小的满足感。

    刚开机,至信的电话就打进来。

    “唐姐,你总算开机了!”至信的声音带著些许急迫。

    “怎麽了?”唐茵心里一紧。

    “狱中有人传话来,说肖余想见你,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你。”

    唐茵一愣:“派去保护他的人……被他发现了?”

    “嗯,他虽知道是谁在狱中保护他,但他却不知是谁的安排。也许他认为是肖念派去的。”

    “你去安排,我即刻去见他。”

    “好,我去接你。”

    唐茵离开阁楼,下去大厅,荣叔正带著几个佣人整理刚运来的家具。

    “唐小姐要出门?”荣叔上前问。

    “圣轩呢?”醒来就没见到他。

    “少爷去公司了,”荣叔问:“要为唐小姐派车麽?”

    “不用,帮我更圣轩说一声,晚饭不用等我。”

    是,您路上小心。”

    ……

    在国外生活的五年,她一次一次的设想自己与他们重逢的情景,可她绝不会想到,回国後与肖余的第一次见面,竟会是在监狱这种地方。

    唐茵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肖余,面容变得有些陌生了。记忆中的余哥永远是干净的,也许是因为学艺术的人身上总会带著一种独特的气质,可现在胡茬布满了他的下巴,脸侧还贴著绷带,多半是在雪狼殴伤的地方还没好。

    她发现他的表情很疲倦, 甚至是有些憔悴。

    肖余慢慢地张开唇,满是干涩:“茵茵,你还好麽?”

    这几乎是被用烂了的开场白,从肖余口中说出,带著沙哑的稍微变调的声线,不知道为什麽,唐茵竟有落泪的冲动。

    第一次,想为他落泪。

    唐茵没有多说,简短的嗯了一声。

    “看得出……你过得不错,那我就放心了,”也许是激动,肖余放在桌上,被手铐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有些颤抖:“本想跟你单独的、好好的聊聊,可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

    唐茵眼神往四周扫去,各处都有看守的警官,顿时有些心酸。

    “但没关系,能见你一面,我就知足了,”肖余抿了抿唇。

    唐茵看著他,没说话。

    “哥他……”肖余忽然开口。乍然听见他提起肖念,唐茵的口顿时冷了一截,想要深深忘却的记忆再次被唤醒,失去肖念的那种伤痛汹涌而来,冲击得她太阳突突的跳。

    “他……怎麽了?”唐茵咬著牙。

    “哥说是你害我入狱,可是我不相信……”

    两人都沈默了,半晌,唐茵轻声说:“谢谢。”

    肖余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两字,沈默片刻,动了动唇,犹豫的问:“他有没有去找过你?”

    唐茵蹙著眉,内心挣扎,肖余却误会了唐茵的沈默:“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提起哥……”

    “是,他来找过我,”唐茵打断肖余的话。

    肖余一愣,连忙问:“他有没有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做出什麽奇怪的事?”

    “没有,”唐茵用指甲狠狠抠著自己手心,强自镇定,怕肖余看出什麽破绽。

    肖余松了口气:“他说他有件重要的事做,也许会离开一阵子,不能来看我,还说,如果我能出狱,就好好对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样伤害你……叫我以後别鲁莽冲动,我问他究竟要做什麽,他却告诉我,到了该终结一切的时候了……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很吓人,我很怕他会出事……也怕,怕他是想杀了你,於是忍不住问,可他只是笑,不回答。我那时真的吓坏了,不断的劝他,半晌他才说,他不会的,他舍不得。”

    唐茵忽然呆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桌面下的双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眼前的肖余、他的声音也跟著模糊了。

    她可以想象出肖念的那种笑,淡淡的却是彻骨的冰冷,不觉的让她与昨晚他最後一抹微笑重叠……

    “哥一直都很努力,努力维持一个家。他只有在抱著你的时候,才会露出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我想那时他是真的快乐。他很辛苦,为了我,为了你,强迫自己去做很多很多事,不管是他喜欢的还是讨厌的,他好像一直在为我们活著,而刻意的去忽略自己的感受。茵茵,让你痛苦的罪魁祸首是我,你不要恨哥,他永远是我们中最理智的一个,他藏得太深,就算心都碎了,表面也绝不会看出任何破绽。”

    肖余叹了口气:“我们就是这样,一直往前走,其实就是在划一个完美的圈,等我们走回原点的时候,我们才感叹,啊,原来浪费了那麽多时间。可有时我也会想,如果真能回到原点,那也是不错的……起码还可以从头开始。”

    唐茵静静的听著,这一切,虚假与真实,她受够了。以为是结束,却还是开始,或者,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探访犯人的时间到了,”警官驾著肖余的胳膊,将他拉起。

    唐茵目光一缩,蓦地心里传来刺痛。

    肖余似乎还想说些什麽,奈何那警官拖著他走,他只能看著唐茵离自己越来越远。

    唐茵深吸一口气,怕是再让肖余说下去,她会忍不住将肖念的事说出来!

    “唐姐,我们该走了,”至信在一旁提醒。

    唐茵起身,披上至信递上的外套,走出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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