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就是个祭品,还妄想什么人*权?
还有三晚。
我在镜子前面擦了擦脸,镜中的我脸色苍白、双眼红肿。
“小乔,快点!”我哥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我吸了吸鼻子,低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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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坠楼的事情已经在网络上掀起轩然大波。
警察调了监控,看到我走进了办公室、没多久我就狼狈的跑出来。
我的身影出现在每一层楼的安全通道处,等我跑出了教学楼,站了一会儿,才发生班导坠楼。
时间上,我没有任何嫌疑。
我不禁怀疑,这是那个丑鬼计算好的。
如果我在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将班导弄死,那我简直百口莫辩。
而且,如果班导死在办公室,我的嫌疑也最大。
所以他弄碎了窗户,将班导拎到窗棂上,让很多目击者看到他蹲着,然后“自己”跳了下来。
哥哥的熟人卢警官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材高大、双目犀利,那一身正气站在我面前时,显得我越发神情萎顿、魂不守舍。
“老卢特种兵转业,心思敏锐杀气重,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我哥压低声音提醒我。
会议室里校领导都焦头烂额的样子,其中一个头发是地中海的中年男子见到我就拍桌子骂。
“看看、看看!现在的女学生是什么样!啊?穿衣露沟、这么冷的天还光着两条腿,这不是诱人犯罪吗?!”
那地中海继续说道:“书记、校长、卢警官,我跟你们说了,张班导一向跟学生打成一片,口碑很好!肯定是这小女生玩弄他的感情,刺激到他,他才会做出跳楼自杀的傻事!”
“我才没有玩弄感情!我对他避之不及好吧!”骂我我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说我玩弄那个恶心的班导,简直不能忍。
“他叫我去办公室干活,全班同学都听见的!然后把我堵在办公室,说要我做他女朋友,我拼命跑出来的。”我尽量控制住情绪,毕竟还要在这里上学,这位地中海应该就是张班导的领导亲戚了。
“这些都是你片面之词,谁信?”地中海气哼哼的说道:“人死了你还要给他泼脏水!看你这一幅不良少女的样子,还装什么受害者!”
我哥火了,骂道:“你说谁不良少女呢?麻痹的别以为你是校领导我就不敢揍你!”
“行啦!”校长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不良影响、不是吵架!”
校长转过来,面色温和的对我说道:“同学,现在我们初步断定是自杀,可能会有很多媒体来采访你,希望你能顾及学校的声誉——”
我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原来校长是要我说:在办公室帮忙时看到班导突然发病,跑出去叫人的时候,他自己坠楼而亡。
我还没开口拒绝,卢警官就冷笑了两声,开口道:“校长,我还坐在这里呢,你就教唆受害者改证词?把法律当儿戏吗?”
校长尴尬的赔笑,估计他心里暗骂这个卢警官不懂事。
卢警官不理他,转头问我:“你详细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我省略了那个丑鬼抓住他脖子那一段,只是解释他突然行为失常。
卢警官听完后,又问了我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全部是让我重复当时的情况!
直到最后,他收起录音笔和记录本,等校领导离开后,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小乔姑娘,你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废话,我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估计两年前那一夜就被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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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家里时,老爸还在院里晒太阳,他穿着一件白背心,在藤椅上蹭来蹭去。
“小乔,你回来了……哎哟快来帮我挠挠,我背上好痒!”
我走过去,掀开我爸的白背心,正准备帮他挠背,却猛然间呆立在当场!
我爸的后背上,浮现出一个血红的鬼脸……
第7章 血玉螭龙(3)
“……乔……小乔……”
我的耳畔响起一个低哑的男声。
我爸的后背上,血红的鬼脸越来越清晰。
图案不是静止的,而是随着我爸的动作,那双铜铃一般的四白眼牢牢钉在我身上。
那双血红的大嘴也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乔……小乔……”这是谁的声音?是在叫我吗?
“小乔!”我肩膀上传来用力的一拍。
我一个激灵,神智瞬间回归。
我哥瞪着我道:“你真是,站着也能发呆啊!看什么呢?快去做饭,我给老爸挠挠背。”
“别!别!爸的背上有——”
我定睛一看,那鬼脸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低哑的男声也消失了。
“有什么?你想说有虱子啊,哈哈哈。”我哥笑着走过去。
他和我爸都会些道法,没理由他们看不见吧?
我在守着汤锅的时候,完全神游天外。
我家最近是怎么了?
那个丑鬼冥夫突然上门,夜夜强制我做到晕过去,还要让我怀孕。
我爸我哥两个老司机了,突然受伤回来,而且我爸现在后背上还出现了鬼脸……
我哥冷不防的走到我身后,“丹参乌骨鸡?”他掀开盖子一看,笑着问我:“你肾虚啊?要滋阴补肾、气血双补了?”
我低着头没敢回答,还有三晚,我现在那里又肿又痛,腰酸腿麻,也不知道喝汤有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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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午夜,我坐在床上不安的咬着手指,我爸背上的鬼脸时时在我眼前晃动,那个丑鬼冥夫突然出现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吓得浑身一抖!
对,就是这个面具,不过丑鬼脸上戴着的是黑色,我爸后背上那个是红色!
由于今天丑鬼已经说了很多事情,此时他沉默的进行“例行公事”。
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也打算咬牙认命,可他进来的时候,那种冰冷和艰涩的痛还是让我紧绷着颤抖。
他很烦躁,我的反应让他更加狂暴。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胶合时的撞击声。
身体不堪重负,我痛得眼泪汪汪,我甚至希望他再把我弄出点血、好让血液来做润滑。
还好,今晚他只做了一次。
应该是厌倦了吧?我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身体没有妥协,只要让他感受不到舒服,他应该很快就会厌倦。
在他下床的时候,我赶紧开口道:“喂……那个、丑鬼……”
“你叫谁?!”他压抑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嘴上却不想认输:“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谁叫你带着个丑鬼面具的。”
“不知道名字,你可以叫夫君,我准许你这样叫。”他的语气里满满的优越感。
废话,在一个祭品面前,当然有优越感。
“可以换一个吗?我不想叫你夫君。”我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道具后,心里的恐惧感也减轻了很多。
他沉吟了一下,冷冷的说道:“我叫江起云。”
“江……起云……”我小声念了一句,这个名字很好听,远不像他的所作所为那么粗暴。
“我想问,你脸上的面具,有没有……血红色的?”
他突然放下胸前抱着的双手,沉声问道:“你在哪里看见的?”
“我在我爸背上看到的,对我露出怪笑后就消失了,可是我爸和我哥都没看见……我爸前几天去处理一个棘手的东西,回来后一直病怏怏的,他以前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我自顾自的说着,没有留意到江起云的手背上暗暗爆起了青筋。
“行了。”他开口道:“明天我抽空看看,现在你闭嘴睡觉。”
他还站在我的床前,我怎么可能在他的注视下睡着?
他今晚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坐在我的床沿背对着我。
他不打算走了?
我熬了一会儿,直到我昏昏欲睡时,他还是八风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一模一样的红色鬼脸,跟他有什么关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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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上完课回家时,看到我爸正在关店门,我犹豫着问他:“爸,你背上没事了吧?”
我爸疑惑的看着我:“我背上能有什么事?不就挠个痒痒吗?”
我没有仔细说,我怕我爸紧张,我从小就听家族里的人说:最可怕的鬼就是红色、会笑的鬼,这样的往往是邪灵厉鬼。
可我家有很多货真价实的法器,我爸又是懂道的人,怎么会有鬼脸附在他背上呢?
“小乔,来,爸给你看一样东西。”我爸笑得神神秘秘。
他大概跟我一样,好些天没睡好,眼睛里面红红的。
他搬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放在茶几上,一边喃喃说道:“今天有个人来出货,我看这东西适合你,就留下给你了,你试试合身吗?”
合身吗?
我爸从盒子里拿出一套红色的旧喜服,这衣服是手工刺绣,很好看,就是太旧了,一股呛人的灰尘味。
我有些不高兴:“我要这个做什么?您嫌我死得不够快,催我赶紧和那个阴人完婚是吗?”
我爸笑道:“当然不是,这个可以留给你嫁人的时候穿。”
嫁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了。
我觉得我爸有些不对劲,他平时都让我尽量远离这些阴物,因为我妈早死,他很注意让我不接触他的生意,怎么今天一个劲的催我试一试这套一看就是阴物的喜服?
我坚决不穿,我爸渐渐冷了脸,突然我听到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一愣,条件发射的看向我爸。
我爸双眼红肿,此时表情阴沉的瞪着我。
那一瞬间我心里警铃大作,这不是我爸!
“爸!爸!你怎么了……哥!哥!”我吓得跳起来,大声喊人。
可我爸没回答我,我哥又出去了,家里只有我。
“小乔……乔……小乔……我的妻……”那个沙哑的男声又在我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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