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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胡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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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寇入侵,国破家亡。少年胡飞一把火将至亲的遗体和自家的住宅同时火葬,从此之后上山为匪。
胡飞即是胡匪,江湖报号满天飞。除汉奸、战日寇,纵横华夏与万恶的倭奴势不两立。身披抗日义勇军的光环,本是大名鼎鼎的胡匪头子,行的却是保国为民之事。
东北、新疆、晋绥、在兰封、在万家岭、在南昌,神州大地到处都留下过胡飞战斗的身影。身负血海深仇,只要是和日寇的战斗,胡飞无不勇往直前。一支具有强烈胡匪风格的军队往来纵横在中华大地,他们神出鬼没,他们呼喝向前,他们勇不可当,他们就是英勇的抗日义勇军!

第一章 喜气洋洋

“这闺女真俊。”胖胖的中年妇女眼睛看着前面,满脸全都是笑。

“都是老闺女了还有啥俊的?俺瞅着那小伙儿才叫个俏呢。”身材稍瘦的妇女显然不赞同胖女人的观点,说话时候嘴角还不自觉地撇了一下。

两个女人说着这种私密话,声音却并不比平常小。周围人太多了,说是人山人海有点夸张,摩肩接踵却是一点也不带过分的。周围人挤人、人挨人,两个人之间的间隔连半米都不到,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说话声音小了根本听不见。

前面是个用彩绸搭的台子,台上一对年轻男女正手拿折扇向人群行礼,“各位老少爷们、大姑大婶姊妹们:今天是大喜的ri子,我们俩就先给大家伙儿唱段小拜年活跃活跃气氛。要是唱的好呢,大家伙儿就给拍拍巴掌叫声好,要是唱得不好呢,您就多担待了!”

说完开场白,男女演员拉开架势就亮嗓开唱了,“正月里来是新年呀,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家家都来团圆会呀,少的给老的来拜年呀……”

戏台上的男女演员嗓音清亮、扮相俊美,显然是实力深厚二人转演员。台下的嘈杂声渐渐就小了下去,观众们都在静静地欣赏演员的jing彩表演。

不过,这可不是在豪华大剧院里演出,今天的这场演出完全是露天表演。看周围观众的穿着打扮,基本上也都是东北农村的朴实百姓。老汉手拿旱烟袋,妇女们穿着花布棉袄,还有的年轻后生扛着扁担、铁锹,像是干完农活儿凑巧路过的。

“哧溜溜——”一声尖锐的哨音突然响起,演员的唱腔立刻被哨音盖住了。被影响了听戏的观众不满意了,“谁呀?这是谁吹口哨呢?”人们抱怨着就往口哨响起的方向扭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好好听戏在这儿捣乱。

就见人群当中有个半大小子,看年岁也就十五六岁。浓眉大眼、通关鼻梁,面庞白净,两只眼睛满是灵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再加上一身宝蓝色缎面棉袄,犹如玉树临风一般。周围的年轻女孩们,眼神有意无意的就往少年身上瞟。

这个长相俊美的少年,此时做的事情却和他的外貌半点也不相称。就见少年的右手食指在嘴里插着,腮帮子鼓着,那难听尖厉的口哨声就是从他嘴里吹出来的。

台上的演员唱戏就怕有人捣乱,心里一慌,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拜年竟然打了两回磕绊。

村民们心里愤怒,可等到看清吹口哨人的那张脸之后,刚才准备脱口而出的责骂顿时又咽了回去,这小子咱惹不起!这年轻人根本就不看周围人群的脸色,自顾自的一边看着二人转,一边时不时的吹一声口哨,有时候还大声叫个好。

“小飞,你吹什么吹?我都听不清台上唱的歌词了!”那胖胖的中年妇女终于忍不住了,她离吹口哨的小飞最近,口哨声音对她的干扰也最大。

“是呀小飞,你就消停消停吧!”听见有人出头,周围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我愿意,我高兴!嘴长在我身上,想怎么吹我就怎么吹!想吹口哨你们也吹,我保证不拦着!”这叫小飞的年轻人对周围人的抗议并不买账,翻了个白眼,继续我行我素。

“胡飞,胡飞,你爹喊你呢!新娘子就要出门了!”人群外面传来一阵喊声,有人正在一边喊着一边往人群里头挤。

“来了来了!”小飞听见这喊声,立马大声答应了就想往人群外头挤。

乡亲们对小飞确实照顾,刚才还是围得死死的人群立马让出一条通道,胡飞一溜小跑着出了人群。

按说捣乱分子走了,乡亲们可该留到这儿好好听戏了吧?谁知道接下来事情的发展根本就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看戏的人群“哄”的一下子,竟然跟着往胡飞跑的方向追了过去。戏台前面刚才还围满了观众,眨眼之间就剩了稀稀拉拉的几个铁杆老戏迷了。

戏台上的二人转演员倒是挺敬业。人虽然比刚才少得多了,台上那两人却仍旧在一丝不苟的进行着他们的表演,一点也没有因为观众的减少而降低演出质量。

胡飞的家离戏台并没有多远,可以说挤出这边的人群就能看见家门口了。这边刚刚进了家门,那边就被人一把拉住了,“小飞,今天是春妮出嫁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这一连串的斥责声,胡飞闭着眼睛就知道,除了他的亲娘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人。

“哎,哎哎,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娘你快松手!哎哟哎哟,娘你拧疼我了!”和普通十六岁的少年不一样,胡飞对于母亲老把他当孩子看倒是从来不反对。只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被母亲抓着胳膊训斥让他感觉有点没面子,咧着嘴一装疼立刻从娘手里脱了身。

这时候,胡家院子里已经挤了不少人。一匹高大的枣红马格外显眼,斜跨红绶带、插花礼帽头上戴、胸前一朵大红花的新郎官手拉着马的缰绳。在新郎官的马后就是接新娘的花轿了。

花轿旁边站着一位满脸焦急的中年男人,看见胡飞从外面进来眼睛顿时一亮,脸上的焦急立刻变成了欢喜,“小飞,时辰到了,快点喜炮!”

有人用竹竿挑着一挂长长的鞭炮,胡飞小心的用香火头朝炮捻上一杵,跳开两步捂住了耳朵。

“噼里啪啦咚!”随着鞭炮声,吹鼓手抱着唢呐就吹开了,“呜哩哇啦呜哩哇啦唔”。唢呐声一响,所有手续就算都齐全了。

“新娘子出门喽!”有司仪官在旁边一声吆喝,新郎官上马、花轿离地,迎亲的队伍缓缓的就往门外头走。胡飞的母亲喊了一声chun妮,眼泪就流出了眼眶。胡父赶紧过来拉住妻子,两口子的眼睛齐齐注视着花轿,轿子里头传出了隐隐的哭声。

女儿从今天起就要变成别家的人了,离家之前要哭这是当地的传统规矩。

“噼啪!噼啪!”鞭炮声仍旧在继续,只是比刚才要稀疏了许多。

“姐,别哭了。你放心,这小子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一声,我给你出气!”胡飞对着花轿大声喊了两句,转头就瞪住了马上的新郎官,“杨老三,你给我记住:我姐姐今天嫁给你,今后你要是敢让她受了委屈,看我不打瘸你一条腿!”

第二章 枪声乍起

“小飞!胡说什么呢你?”胡母上来捂住了胡飞的嘴,扭脸冲着马上的新郎官露出个抱歉的笑,“姑爷,小飞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啊!”

面色僵硬的新郎官勉强笑了笑,向着胡父胡母抱了一下拳,双脚一夹马腹,抖缰绳出了院门。稀稀拉拉的鞭炮还在响着,听声音好像离着老胡家院子还挺远。

胡飞侧着耳朵听了听,脸上出现一个奇怪的表情。

“小飞,姑爷今后就是你姐夫了,是亲戚,一家人,往后可不许再说那些浑话了。今天家里的事多,能帮忙你就帮帮忙,帮不上忙你就出去玩儿吧。”父亲想要教训儿子两句,可终究是一句重话也没说出口。

“爹,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帮忙。晚上你再给我讲讲爷爷当年的事。”胡飞眼睛放光的看着父亲,似乎对当年的老故事很有兴趣。

“好,吃完晚上饭我就给你讲。”看着儿子的模样,父亲慈爱的笑了。

外面的鞭炮声并没有变得密集,声音却比刚才响了,显然是正在向胡家靠近。

“爹,我听着怎么像打枪呢?”胡家有猎枪,胡飞曾经不止一次跟他爹到野外去打猎,枪声和鞭炮声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他都能听出来,他爹当然更能听出来了。

“是打枪!”胡父双眉一展,眼睛扫过院子里众人,“各位,今天恐怕要出事儿,胡某就不留客了!大家快点各回各家关好门户,有什么事儿记得及时通气。今日怠慢了诸位,过了今天,我再另外摆酒席请客!”胡父也是个有决断的人,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刻遣散院子里头的客人。

九台子村的村民会打猎的可不少,能听出枪声和鞭炮声区别的也大有人在。胡父的话一出口,院子里来帮忙的亲友们立刻告辞,并没有显出很慌张的样子。

“啪!啪!”枪声好像是越来越近,隐约已经能听见有村子里有人的呼喊声了,难道真要出大事吗?胡飞心里隐隐有了一层担忧。父亲转头吩咐母亲:“你快进房里去,我不叫你别出来!”

胡母答应一声,转身进了房间。胡飞眼珠一转,立刻大声吩咐旁边那群不知所措的长短工,“老邹、二柱,你们去找家伙,守好院墙院门,别让不该来的东西进了宅子!”

“好嘞!”长工头子老邹答应一声,带着一帮子壮劳力立刻在院子里散了开来。

“爹,是胡子吗?”吩咐完了家里的工人,胡飞的脸已经微微有点发红,他心里激动了,“咱这里不是胡子从来都不来吗?”那年月,东北到处匪患横行,不少村庄都被胡子光顾过,九台子村却一直是个例外。从胡飞记事起,他就从来没见过胡子。听说过闹胡匪的,全都是在别的村子、别的县。

“现在还不清楚。”胡父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九台子村是老北风的老家,普通胡子不敢来,这次或许是别的胡子来寻仇也说不定。”

九台子村出过一个大人物,江湖报号“老北风”的大胡子头就是在九台子村出生的。虽说村子里已经早就没有“老北风”家里的人了,可一般的土匪仍旧把九台子村当成是老北风的老窝。老北风既然当了多年的胡子,肯定少不了和人结仇,万一今天要是来个不买账的硬茬子还真是说不准要出事!

不大工夫,老邹等胡家的长短工手里全都拿上了家伙,锄头、铁锹、木棍,不管什么东西,总之是人手一件武器。胡家父子一人手里提了一根四尺多长的木棍。村子里人喊狗叫的声音越来越响,听声音来的这帮人数量可不少。

“咚咚咚!”大门被人擂得山响,紧跟着外头就传来一阵惊慌的喊叫:“快开门,岳父快开门!”是刚刚接了新娘子出门的女婿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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