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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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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的反应能力无人匹敌,他对战场上所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他就是丛林里的魔神,任你有千军万马,他都来去自如,特战他是那个时代的第一。

第一章 真的成了一个兵!

“战争是残酷的,你无法喜欢它”——威廉姆·特古梅斯·谢尔曼将军。

“小张,想什么呢?是不是想老婆了?嗨!别想了,等到了地方,我领你去个地方,保证让你美的乐不思蜀,把老婆忘的九霄云外去,嘿嘿!”老王一边驾驶着车,一边和我聊天,他是个健谈的人,和我做搭档真是委屈了他。这一路都上是他在说,我在听,不时的附和他一两句,看着他开心的笑,我也感到快乐,也不会使他太尴尬。

“想老婆,嘿嘿,我还没有对象呢!”我有些自嘲的说。

“不会吧!这么好的小伙子连个对象也没有,谁信?叱——”老王鄙夷的朝我挥手说道。

“有倒是有一个,可是追了人家三年,人家爸爸一句话,我们两个人就告吹了,只是因为我没钱呀!”我调整了一下体位,舒展了一下因为充血而麻木的双腿,长叹了一声说。

“什么人?没钱就不能取老婆,就不能找对象了?孩子,改天我教你些招儿,一定让那些妞往你身上狂蹭!”说完他有些自恋的理了理头发,那姿势好像他是个多么英俊潇洒的酷哥,那些女的没他就不能活了似的。我轻笑了一下,没有理他,看了看后窗的货物后掉头把视线转到不断倒退的窗外山路上。

“老王,要不你把你女儿嫁给我得了,听老贾说你女儿长的那可是水灵的很,怎么样介绍介绍”我回过头对他调笑道。

“你这小子,我好心为你,你却打开我女儿的注意了,是不是人啊!唉!话又又说回来了,都一个月没回去了,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好想回家看看,等到了越南边境,我买些礼物,给她们带回去,让她们高兴高兴,这么多年我没有好好照顾她们,就顾的挣钱了”。他也有些感伤的说。

“咦!有一辆军车,好威武呀,可惜这二年当兵不争钱,所有当兵的也只是为了有个跳板,回去好分配个好单位,要不我也要去当一当兵,不到长城非好汉,男儿不当兵,白到人世走一造!”我指着外面飞速开过的军车说。

“这二年的军车少了,我们这些货车可是多了,越南边境开放后,中国的商人都赶着去越南挣钱,越南人比较穷,比我们还穷,要是没有那些年的战争,他们可能会富裕一些,现在连一些日用品都得从中国进口”他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军车的后身说。

“你说的是不是79年的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我问。

“是啊!不过还不只这些,还有前面的美国人和他们打的那些战争,以及法国人对他们的殖民战争,这些越南人天生就是打战的苗子,半个世纪都在打仗,可惜打战就发展不了经济,要不现在他们这么穷,哪像我们国家,别人扇一巴掌,揉一揉笑着说没事,你给钱就行,经济发展了,老子有实力了你到时候不听话,嘿嘿,由不得你!”他说。

“哎,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当兵是个不错的选择,比现在每天为了生活累死累活的,天天体验人情冷暖好多了,起码你知道别人在和你开打,现在你都不知道冷箭是从你朋友手里射过来的,还是从你最熟悉的人那里射过来的,总之我喜欢当兵!要是奋斗几年当个将军什么的,那我家祖坟不就要冒烟了!”我望着车顶有些憧憬的说。

“要是在七九年,那你就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小子,我听老战士们说,战争年代提干可快了,说不定到时候你小子立个天大的功劳,比如说把什么越南黎笋那个老家伙给抓回来,逼得他签个什么永不侵犯我们国家的条约,割让我们个什么金龙湾的,我听我女儿说,她男朋友这个夏天要带她去金龙湾旅游,说那里的风景美的快赶上我们的桂林山水了,桂林山水甲天下,你想能不美吗?那军委不让你当将军,起码让你当个英雄,披红挂彩,鸡犬升天,那多威风!”他越说脸上的笑意越浓,人也有些飘飘然,仿佛看到自己去抓什么黎笋去了。

“不过,呵呵,这纯粹我们爷俩在这意淫,意淫,那是不可能的事!哈哈!”他大笑着,脸上的胡子也跟着跳动,肌肉收缩,人一下子变的年轻了许多。尽管我还是看到他爬满额头的皱纹一道一道的,仿佛十万大山被造山运动移到了他额头上。

就在我注意他的额头的时候,听到他说:“咦!我们这是走到那了,怎么这么大的雾呀?光顾和你说话了,车队在那儿,不会把我们甩了吧?”他慢慢减速靠向道边,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也赶快爬出驾驶室上了后轿子,检查货物,并且把驾驶室的一把匕首别在腰间,以免遇上车匪路霸,没了招数。

“小张,你下来看着,我去方便一下,然后我们再弄清处到底到了哪儿了”他大声在道边叫我。

“哎,来了”我跳下车,四处看了看。刚转过身,听到他大声的叫喊。雾大我看不清楚离开车十几米的他,只听到隐隐约约的喊叫。直到我快跑几步才迎上快步跑过来的一个人。

从他的身形来看这个人不是老王,处了一个月了,老王的身形我还是很熟悉的,对面这个人比老王剽悍多了,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眉头不由的跳动起来,不对,我连忙拔出匕首。

这个人比较剽悍,而且动作灵敏,自我感觉,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他的后面还有四五个人在追着反身跑回来的老王。

遇上车匪路霸了,我还没有想完,那个人已经迎面扑来,我的匕首挥了一下,“当啷,啊——”我感到手腕一痛,匕首就掉到地下,人也被他踢到路边,栽了个跟头,顾不得疼痛,爬起来迎头撞上去,现在只能如此了,我没有别的招数了。

“嗯——”我肚子上中了一脚,这次我没有被踢飞,因为我紧紧抱住了他的腿,他收不住势,带着我朝后面跌去,我和他都不知道这里的地势尽然是一个悬崖边上。肚子被踢的无比绞痛的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

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我心里想“这下完了”

悠悠醒转来,浑身疼痛难忍,感觉脑后面湿漉漉的。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好像是血,我的血?劫匪的血?我脑子有些短路,茫然四顾,孑然一身,那还有什么劫匪。

我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好象我的衣服不是原来的休闲服和牛仔裤了,而是一身绿军装,还扎的武装带背着弹药包,还有一颗好像是木柄手榴弹,一把手枪,两个弹夹。军帽不知道去了那。头发也成了短头发,几乎就是光头了。

裤子扯烂了,到处是洞,屁股上风飕飕的,肩膀上也烂了个大洞。还有一块淤青。手一碰疼的直打颤。

怎么回事?我到底这是怎么了。押车走了5天,3天没合眼,到了广西境内又堵车滞留了一天,那一天怎么过的?

发动机不能熄火,前车走后车得走.要不就得在路边靠,隔一会儿就得开车。虽然不是我开车。

可是我得看着货物以免被附近的人乘机偷走。这世道无论活得了的,还是活不了的,都有一个副业——那就是对于过我的三分地头的都要留下点东西。当然,有办法的就明目张胆的要,没办法的就抢,就偷。或者说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铁路的就吃铁路,靠着公路的就吃公路。什么也不靠得就想办法。坑蒙拐骗偷。为防着他们我可是快累死了。想着想着,多少日子的劳累,再加上睡眠不足尽然睡了过去。

我记得我做过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小伙子背着背包,端着枪,在快速的奔跑着,在他身边是无数的和他一样的人在奔跑着。

这里地势险要,天刚刚黑,好像是一只部队在行军。这只部队有上千人,绵延1公里,互相之间拉的很开,有的人身上还扛着弹药箱;有的人背着锅;有的人没有枪只有身上的东西,他们身上要比拿枪的人的东西多的多。队伍静悄悄的行进着,没有一丝的混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他们这是要去那?他们的军装也不像是我哪个时代见到的新兵,好象是一支野战部队的打扮。他们这是要去那儿,野外拉练吗?

我记得梦里时常有一段混乱的记忆,我一阵头晕,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张强,17岁,78年新兵,边防军某师236团3营1连2排1班列兵。只接受过3个月的新兵训练,79年2月16日夜随部队进行穿插任务,走在山上不小心失足掉下了山崖。

梦到这里,头一痛就醒过来了,难道我变成了梦中的那个少年?我看着我身上的打扮,和我梦到的那个少年时何等的相似。

看着东方发白的天空,听着不知道那里传来的“隆隆”的好似打炮一样的声音,再加上我的这身打扮,我知道我穿越了。而且从少年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是在79年那场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场上。

就是如此,我还以为,我在做梦。我的梦还没有醒,我还在驾驶室里睡觉,老王还在开车,我们一定会和车队会合的。可是四周的情况看起来又不像是在做梦,常听人说掐一下自己的大腿,如果不痛就是在做梦,如果痛那就是现实了。

我把手伸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剧痛从皮肤一直延伸到骨髓里。我的心却一下掉到冰窟窿里了。这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我成了战场上的一名士兵。

当兵?这是我小时候的梦想,长大了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只是为了不被人欺负,才被当特种兵的同学操练了几个月,打下了点基础,平时也没少和同事们操练拳脚,现在把我放到了真正的战场上,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想起电视里伊拉克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一个人的生死尽然是那么简单,花生米大的子弹飞来,百八十斤就交代在哪儿了,完全不像电影里那些被枪打成筛子还能交代两句的英雄那么威风。

不过不管怎样我真的成了一个兵!这是现实。

第二章 从敌人背后成功偷袭

或许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中越开战的特殊含义和那个曾经令人热血沸腾的岁月;记着它的只有边境线上那依然如血的红土、无边无际的丛林、重叠反复的雷区、那些在和平年代依然受着地雷威胁的中越两国边境的百姓、和那些依然活在人们视野之外的越战英雄们。

沿着山谷摸索着往前走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去的路。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走了2个小时,终于看到地势在抬高,路也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