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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们的生活:罪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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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城一楼大厅一片繁华,已经有近十张圆桌旁坐了客人,不时有人在为同座的朋友点唱歌曲,然后再有人将娱乐城备好的鲜花送到唱者的手中,当然这些是要打入消费清单的,但是人们可能喜欢这样,在人前表达一种关怀或情感。

此时,正有一壮汉在高歌《回到拉萨》,声音粗放回旋,应该说是业余中比较专业的那种,有人在随唱,有人在鼓掌,偶尔还夹杂着一声尖利的口哨。

二楼有五六个包间进了客。服务员不时来往穿梭于包间与吧台之间,像一只轻盈的雨燕。

“四毛子,你今天可迟到了,你说怎么办?”小李子到底是一个活跃分子,什么时候都不会冷场。

“问柴经理,你说,该怎么办?”提娅笑眯眯地转头对着柴经理。那个柴经理没言语,看着提娅,男人看美女时目光是温存而暧昧的。

“罚!这还用说。来,倒上!”那个师老头拿来便倒。

“别倒,倒显得多不仗义,这听我全喝了。”提娅二话没说,仰起脖子“咚咚咚”把一听燕京啤就给喝见了底。

“爽!”“好!”一片喝彩。

小李子把自己打开了的那听酒推到了提娅的面前。“来,再喝一个!”

“没病吧?”提娅带着一丝诡笑问。

“啥病?”小李子有些丈二和尚。

“口蹄疫。”提娅说罢,众人大笑。柴经理从小在农村长大,多少还知道口蹄疫是发生在牛马羊等一些家畜身上的传染病,通常最普遍的病理表现是烂蹄甲,这种传染病可以在人畜间相互传染,所以家畜死掉后通常都要对尸体进行焚烧深埋处理。但没想到提娅会用到这。所以,他连说带比画地将口蹄疫诠释给二位听。师老头听后笑着去抹眼角,估计是乐出眼屎来了。

小李子在那嘿嘿地傻乐,说:“没想到,四毛子,你除了知道两个脚的还知道四个脚的,明儿你当兽医得了。”

提娅一扬脖:“行!我开诊所,你有病可来呀!”众人一阵爆笑。毕竟这种像孩子斗嘴一样的快乐在生活中也是少见的。

用小李子的一句话讲:可不就是找乐嘛。

“讲个笑话,讲个笑话!”小李子说,“这么喝没意思。我最喜欢听四毛子讲笑话,可以开发我的智力。”

“每次都有提高?真的?”提娅斜着眼笑着看小李子。然后用手摸摸小李子的额头,说:“嗯,原来是学前班,现在小学毕业了!行,我再帮你提高提高!我给你讲一个关于智商的。听好了。

“说在一个炎热的夏天里,有一个卖草帽的老头走到了一片森林里,他感觉又累又乏,就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等他醒来时,忽然发现放在身边的一摞没有卖掉的草帽没有了。他抬头一看,树上有一群猴子正在嬉闹,而且每个猴子的头上都戴着一顶草帽。他想了想,就把自己头上的草帽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树上那群猴子见状,也纷纷地把自己的草帽扔到了树下,于是老头拾起草帽回家了。

“后来老头的孙子也接了班卖草帽,有一天他也经过这里,也躺在树下睡着了。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的草帽也被树上的猴子们拿去了。他想起了爷爷说过的那个办法,于是他把头上的草帽也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但是树上的那群小猴子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冲着他吱哇地笑。这时,从树上跳下一只白胡子的老猴王捡起了他的草帽,然后“噌噌”几下爬上树,对卖草帽的人大声地说:哼,不要以为就你有爷爷!”

小李子笑得前仰后合,说:“四毛子你真逗!”


第一部分



8

柴经理也在一边跟着溜缝地乐,说:“四毛子你怎么知道小李子他爷爷卖过草帽?当年他们家房山良乡的,他爷爷就卖过草帽,准确说应该是斗笠。”

“真的?不会吧?李哥,我可没打算拿你开涮,本故事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来,为这巧合干一杯!”提娅自己也不觉偷偷抿着嘴乐。眼睛变成了月牙儿。她有些笑话都是自己瞎编的。

“我可是先干为敬了。再怎么喝?李哥?”提娅拿着空酒杯冲小李子比画。

“呵,四毛子,到底是俄罗斯的后代,不过我跟你说,我可没卖过草帽,我爷爷更没教过我这招。那猴王是谁呀,四毛子,不会是你爷爷吧?”小李子在那冲柴经理挤眉弄眼,两个人都憋不住笑。

“就算是我爷爷,又怎么样?那也是先有我爷爷然后有你爷爷,不信,你想想……”看着小李子眨巴着眼,提娅就在那乐。

“没明白是吧?为了进一步提高你的智商,咱们还是玩脑瓜急转弯吧,答错了,喝半听。柴经理赞助,喝一口,行吗?”提娅提议,然后用眼瞟着柴经理,虽然那个柴经理不言不语,只是偶尔在那捡笑,但他始终是本场的核心人物。

“成!小李子,小心点,别喝多了回家尿床,你老婆还得把你儿子的尿布湿给你用。”柴经理一句话打开了小李子的话匣子,他回过头问师老头:“师哥,上回见我儿子怎么样?呵,这家伙又胖了四斤多!”

那老头眼睛盯着屏幕,回了一句:“绝对帅哥一个,比你强!将来给他找十个老婆。”

“那是,改天带我儿子来这儿你们瞧瞧。”小李子说。

“这么小你就开始教他泡小姐,你可真行!”柴经理拿眼睛的余光瞟着两位小姐。

“这叫从小培养,不是有句话说,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小李子振振有词。

提娅狠狠地将拳挥向小李子,说:“你就残害青苗吧!”

小李子下意识地躲开了。他有点喜形于色地去翻自己的夹包,竟然从里边抽出了一张大胖小子的照片,孩子长得的确出彩,人们把目光都盯到了孩子的相片上。

“李子,这孩子越长越精神,这到底是你儿子不是?”师老头怪腔怪调地斜眼盯着小李子看了半分钟。

小李子头没抬回了一句:“不我儿子还你儿子?”忽然觉得这话说的不妥,俏皮地一笑,和提娅玩脑筋急转弯去了。

师老头也冲柴经理龇龇牙,挤挤眼,躲一边唱歌去了。

“一个人跳进水里,为什么他的头发没有湿?”小李子问提娅。

“因为他是个秃子。输了,喝酒!”

“一个大人领着一个小孩在街上走,所有的人都知道那个小孩子是那个大人的儿子,但是小孩子却不管大人叫爸爸,为什么?”提娅问。

“因为,因为那个孩子是个哑巴,不对,是因为那个儿子不是亲生的。对,是领养的。”小李子对提娅的问题有些头疼,坐那直揪耳朵。

“柴经理,你说呢?”提娅想给一直坐边上含笑不语的柴经理一个机会。“李子笨蛋,那个大人是女的,只能叫妈不能叫爸。真是!喝吧?”

小李子一阵咕咚咚,将啤酒装进了肚子里。

“再来,再来。这个不算。”小李子有点不服输的劲头。“还来?好,最后一题,说小黄在街上走,前面有一张十元人民币和一块骨头,小黄却没有捡人民币,捡起了骨头,为什么?”提娅手中把玩着啤酒,笑盈盈地看着小李子。

“他嫌钱少。不对?那钱是假钱。还不对?小黄是瞎子,不对,是瞎子应该连骨头都看不见……”小李子在那直搔后脑勺。

“告诉你答案?不过你得喝酒了。要不,你先喝了吧!”小李子看看柴经理,柴经理冲他一点头,小李子咚咚咚又倒进胃里大半听,而且坐那直打响嗝。

“小黄不是人,是一条狗。哈哈哈!”提娅这一笑有点像动画片中的唐老鸭。

“可不,只有狗认骨头不认人,我怎么没想到呢!”小李子在那直拍大腿。

“喂,说什么呢,什么狗、狗的!”师老头正唱在兴头上,一听大伙说狗顿时来了精神,凑了过来。

“说你家狗,认钱不认骨头!”柴经理笑道。

“我家狗,那是拿钱喂出来的,从来就没见过骨头,我净给他买精肉吃!”师老头提起狗来有些忘乎所以。

柴经理的惜香怜玉,推波助澜,所以灌得小李子小肚溜圆,上了六七遍厕所。

一楼大厅响起了强劲的迪士高音乐,师老头和那位小姐下去跳舞了。

这是当时特流行的一首动感很强,很有冲击力和爆发力的经典舞曲。闪烁迷离的灯下,一群男女在空场上尽情地扭动着,有两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的舞姿很是特别,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不停的在那来回甩头。偶尔在乐曲播放的过程中众人会随着高潮的来临齐声应和那句:“go go go,let’s, go! let’s let’s go!”在光与影的世界里,灯影似一道流动的白苏,在一个人的脸上漂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人在舞池的那种感觉是从经络到毛孔,从肉体到灵魂的一种全方位的释放。仿佛进入一个时光隧道,人会显得空灵,思维会停滞,总有另我在起舞。


第一部分



9

小李子有些迷糊,但还是应师老头那个陪侍小姐相约同唱《心雨》,他有点五音不全,所以常会感觉他不是在唱歌,而是在读词,而且即使好不容易找准了一句歌词的调,加上他尚未退尽的童音和突然的戛然而止,总让人感觉他还是个孩子,与男子汉大丈夫相比,似总显得英雄气短。

那个柴经理因为陪喝了啤酒,也显得有点不胜酒力,有点醉眼迷离的。他的左手仍是那样自然地放在沙发上,身体后倾,一副淡然的样子。右手则轻轻地在背后抚着提娅的腰,并不时地用小指头在提娅的腰上划上那么几个小圈,感觉像在搔痒。他的目光扫视着不断变幻的屏幕。其实他眼睛的余光一直在关注着提娅的一颦一笑,好像是在静静地欣赏一幅来自异域的画。

“累死了,蹦迪真他妈的爽!”师老头精气十足地窜上楼来,并忙不迭地一张一张地从纸盒里抽纸揩额角的汗。他已稀疏略带点弯曲的羊毛头打成几缕沾到了头皮上。龇牙咧嘴的当口,一颗大金牙在他嘴里闪着生动的光辉。

柴经理看到小李子一人独坐显得有些落寞,就让提娅邀请他跳舞。小李子本不想跳的,被提娅生拉硬拽地给提溜了起来,而且不知怎么搞的,提娅竟然像玩童年游戏那样反背把他背了起来,在地毯上抡了三圈半。众人哈哈大笑,小李子连着喊:“放下!四毛子,放我下来!四毛子,我鞋掉了!”小李子只穿三十六号的鞋,所以他除了订做别无选择。昨天他老婆刚给他买的一双鞋,今天他急着出门就给换上了,结果没想到这鞋号小鞋大,整个后脚跟大得能塞进两个指头。他一直勾着脚指头走道,就担心把那两只大鞋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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