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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姐曝赖昌星案红楼内幕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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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吴宇波就将逼近我面前,只要他一闹,在众多宾客前大跌脸面的李纪周恼羞成怒之下只怕连赖总都不会饶过。那时我这个小女子则惟有死路一条了,我的心里暗叫一声:“罢了!”

就在着万分紧要关头,李姐不知从何处闪了出来挡住吴宇波,矫情无限地缠住了他。我分明看到李姐附着吴宇波的耳旁说了一句什么话,吴宇波“听话地随着她走了。

我惊出一身虚汗。

万幸的是李纪周并未觉察到这场潜在的变化!

这件事后来我听李姐说起,当时她就在我的身后不远,乍见吴宇波迎面直向我冲来就知道情况不妙,于是挺身上去,附着他耳朵说,吴科长你别冲动,这位是公安部的李副部长,王小姐只是奉令陪同他,宴席后我安排王小姐与你见面。

当夜,我和李纪周同其它的“红粉兵团”一样下榻在“红楼”。

李纪周对我很入迷,几乎是足不出“红楼”,弄得福建省公安厅领导因工作上的事都得来“红楼”

向他请示。在“红楼”的日子,李纪周晚上的节目甚多,不仅要美酒相伴,酒后的卡拉OK和桑拿更是少不了。在我与他栖息的客房门口,有两名全副武装的公安站岗。李交代过站岗的公安,未经他的同意强行闯进来的,一律抓起来。

“红楼”的舒心日子让李纪周大感满足,以至以后他一到厦门视察,哪里都不去,只要到赖昌星的“红楼”视察。厦门公安为此倒节省了不少招待费。

三天后,我瞅准一个机会委婉地向李纪周提出帮助赖总解救深圳海关所扣押的走私货船,李纪周沉思半晌说:“这事可不容易啊!为了你,我就替赖胖子跑一趟吧!你让赖胖子拿一百万现金过来。”

我当即用“红楼”里的电话拨通了赖总的电话,赖总很快就差人把钱送来。

李纪周也许是太痴我的缘故,去深圳竟携带着我,深圳海关关长赵玉存似乎与李纪周早有默契。当着我的面李纪周把三十万往他面前一推,轻描淡写地说“这是赖胖子送给我的,那件事你就放他一马吧!”

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赵玉存脸不红心不跳地将三十万巨款扫进了他的抽屉。他回答李纪周:“给我一点时间吧!”

“别拖得太长,赖胖子那边很急的。”

赵玉存鼻孔轻“哼”了一声,意即“我知道了”。

我们在深圳呆了两天。来深圳前李纪周并未通知深圳公安部门,但后来还是被当地领导知道了,李纪周嫌同他们周旋麻烦,当天就携着我回到“红楼”。

原定这次在厦门呆一个礼拜的李纪周因我的缘故直到半个月后在北京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离去。在临上飞机时对我说:“丁丁,你是我这一生最钟爱的女人,你要好好珍重,不用多久我就会来看你的!”

在远华的日子,对男人的花言巧语我有种特别的敏感,但我深信李纪周这番话出自他的肺腑,让我好一阵感动。

李纪周走后不久,深圳海关将扣押的那条装载价值1.2亿元的走私货船放掉了。该船到厦门再通过杨前线的关系办理了假转口手续,空船转口到菲律宾。而走私货物汽车、化工原料、电脑等被留在国内销售。

聪明过人的赖昌星见李纪周对我如此情深。重将我一百万,他对我说:“只要你能让李部长开心,要什么有什么。”我趁机提出让他帮我拿去港定居的单程证,赖总竟一口应允下来,没几天就给我办妥,并在香港给我买了一幢楼,以便让李纪周更方便与我私会。

赖总从我口中获知李纪周和深圳海关关长赵玉存交易的内幕后,为了日后走私方便,决计用钱和“色”将赵玉存拉下马来。经过一番精心设计,让我以李纪周的名义邀请他来厦门。

赵玉存一到“红楼”,就被我和楚红红迎进了贵宾房。赵玉存不见李纪周,知道上了我的当,嚷着要走,楚红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他缠住。

最终,赵玉存没有逃脱楚红红的“色”,沦落为远华的走狗。楚红红因此成为继周兵之后又一个傍上海关关长的人。

随着“红楼”的开放,为了充实“红粉兵团”,赖总令李姐到江浙一带选来四十多名风尘佳丽,个个身高1.65米以上,三围全部合乎 规格,皆都是高中以上文化,能歌善舞且擅长按摩。她们的到来,招徕了数不尽的风流官员。当官员和美女鸳鸯浴或上床时,赖总让手下秘密用针孔录象机录下一幕幕的镜头。

通常在三五次消魂之后,远华集团便会让那些高官观看自己的丑态。而且,远华集团又扬言要将这些录象带交给中纪委。通常在远华集团的软硬兼施下,那些高官都会屈服,乖乖地为远华集团的走私活动提供各种便利和保护,同时也获得巨大的金钱利益和其他利益。

赖总的“红楼”不仅是给官员提供吃喝玩乐的地方,有幸被远华公司接去住在里面的人,不但住宿不要钱,吃饭不要钱,更有水果和饮料免费供应。二楼的餐厅里更是天天都备有鱼翅、鲍鱼、燕窝、名酒等高级食品,供来宾们品尝。真是住在“红楼”天天过节,日日山珍海味,吃到你没有胃口为止。据说将那些官员们吃剩的东西用以喂猪,曾发生过连猪吃完都醉倒的情形。

对于包有二奶的官员,赖总绝不让他们带二奶来“红楼”,他会在外面的酒楼开上一个房间,专门宴请官员的太太或是二奶。“红楼”只是单身者之地,更是让想在此消魂者醉生梦死之地,因此必须坚决排除一切无谓的纷争。小不忍则乱大谋。但是,如果有官员看中了“红楼”的小姐,赖总就会大方地将小姐连同丰厚的嫁妆一起奉送。

赖总这人不喜欢人们在他的“红楼”里摆臭架子。有次,有个官员在“红楼”对小姐摆官架子,发脾气。赖总笑着对他说“不要这样子嘛,大家多是平等的人。其实作官与娼妓都是一回事,不过娼妓人们叫娼妓,当官的头上还要加上两个字,叫‘政治娼妓’”。他还刻薄地说:“其实,当官和作鸡的,都是用一张嘴吃饭,只不过,当官的嘴长在上面,妓女的嘴长在下面;当官的嘴巴是横着的,妓女的嘴巴是竖着的;当官的嘴巴上胡子少些,妓女的嘴巴上胡子多些而已。”

海伦劳伦森说:“不管你把性说成什么,反正不能说它是一种尊贵的表演就是了。”但是,不管什么尊贵不尊贵,食色性也,人类的这种最原始的本性,在“红楼”里得到淋漓尽致地发挥。“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的民间哲理,也在“红楼”里得到验证。

有臆断时间我与李纪周呆在香港,回到“红楼”竟意外地听到有关杨前线的民谣曰:“关长来了怎么办?乌龟王八锅里涮;涮完之后怎么办?卡拉OK唱一唱;唱完之后怎么办?桑拿房里按一按;按出情绪怎么办?拉个美女干一干;干完之后怎么办;老赖说咋办咱咋办。”我问李姐怎么回事?李姐说自从周兵往美国去生孩子,杨前线就几乎整日泡在“红楼”,赖总为他在“红楼”里留了专门房间,还从外面高薪请来美女,为杨前线陪吃陪喝陪唱陪睡。

我不解地问:“不是说杨关长和周兵是真感情吗?怎么——”

“哪里来的那么多真感情!”李姐冷冷地道,“如果有一星半点的真情,他会在这里乐不思蜀?纯粹是一个十足足的官场流氓!”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几天后杨前线竟通过赖总要我陪他,我当场拒绝,并有意抬出李纪周来遮挡:“赖总,我可是李部长的人了!倘使李部长知道,你怎么向他交代呢?我吧,跟关长也好,跟部长也行,无所谓!你自个儿思量吧!”

肥胖的身子陷进真皮沙发里的赖总皱着眉头不语了。我知道他犯难:李、杨都是他不愿得罪的。

我悄声问陪同来的李姐,赖总作说客怎么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他不知道李部长对他的重要了!

李姐告诉我,赖总正准备搞一个自己能够支配的走私基地(海鑫堆场),这个工程对远华十二分要紧,所以对杨关长近乎荒诞的要求不能不慎之以待。

这时赖总发话了:“丁丁小姐,我现在的难处想必你已有所知。确切地说,李部长和杨关长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们任何一方有不高兴的事情在我这里发生,这样吧,你就陪杨关长两个晚上。反正一时半月李部长不会来厦门。当然,为了稳妥起见,让李姐给你俩到外面找个安全隐秘的地方,然则就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面对赖总少有期待的目光,我无法拒绝,想想说:“如果真的只有一两个晚上倒也不会有什么事,怕只怕以后情丝万藕那断。”

赖总满有把握地说:“这个你放心,只要周兵一回来,她就有办法栓住杨关长的花花心。”

“既然赖总都有呵责们大的把握,你就听他的陪杨关长一段日子,万一发生什么事,自有赖总替你罩着。”

李姐的话说得可谓不失时机,粗听似在为我着想,细听则不难感觉是在为赖总的所唱作和。我知道已经没有自己选折的余地了——在远华,赖总的话就是命令,谁都不能违抗的。还有,杨关长怎么突然对我来了兴趣也是我想知道的。

赖总离去时让我选折一个适当的机会向杨关长提提建立海鑫堆场的事。李姐当天晚上就给我联系好了一座小型洋式别墅,把我和杨前线双双送了进去。

我直截了当地问杨前线:“你怎么对我又来了兴趣?”

杨前线没有马上答腔,吸着香烟瞅了我半晌,这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因为你现在适合我。”

我说我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而我的心里还有你。”

我一针见血:“周兵呢?她才去美国几天的时间,杨关长这么快就把她忘了?她对你杨关长可谓一往情深,常说今生今世能遇见杨关长已是上苍的恩宠,她万分知足了。她现在正在美国实现最大的夙愿——替你杨关长生儿子呢!杨关长不感到近段在”红楼“的所作所为辜负了她的真情吗?”

杨前线脸一红,喃喃地说:“我是爱她的,可是她不在我身边……”

我说,倘使周兵在美国也像你这般,又用你的这条苍白的理由搪塞你,杨关长作何感想呢?

“……”杨前线一时语塞。

杨前线确实是一个很懂得怜香惜玉的——这从与他作爱时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存与叶季谌前后难继、吴宇波如过的感情、李纪周的翻天覆地花样百出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想到一句话来:每个男人都有一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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