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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姐曝赖昌星案红楼内幕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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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下来,我竟对杨关长生出好感来。这种感觉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也许,在远华做“小姐”的日子,我太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了。

在杨关长去上海关上班之际,李姐拿着一张虎皮和一辆日本凌志四OO小轿车钥匙给我,说是赖总特意送给杨关长的,让我转交给他。同时一再提醒我别忘了海鑫堆场的事。

当晚杨前线来宿夜,我开玩笑说,杨关长我送你两件礼物。他笑着说,你丁丁小姐有什么好东西送我呢?太贵重了可不敢收,那样会折寿的。

我故作诡秘地说:“你猜猜是什么?”

杨关长猜了一段无法猜出,当我把虎皮和小车钥匙给他时,杨关长先是一惊,旋即淡淡地道:“赖胖子让你送的?”

我撒娇说:“赖总送的和我送的难道还有什么区别吗?”

杨前线坐在那里好一阵缄默。我说这是干嘛?是虎皮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杨口齿不清地说一样!

后来杨前线被捕,被控受贿罪有两样证据,一部日本凌志四OO小汽车和一张虎皮折价总共1407000

元,其总凌志OO小汽车折价是63万元,虎皮折价为777000元。杨前线在法庭上否认该车是赃物。

据称,赖昌星在厦门送了很多汽车给包括公安局和室政府以及海关等单位。杨认为这辆车是赖借他的,因为他上班一直用公家车,赖就让他把这部车作为专用,后来他的妻弟魏鹏将车开去用。杨前线认为,这辆车自始至终没有一个车证是用他的名字上牌,因此不能算是他受贿的物品。对于虎皮,杨则说当初赖昌星曾要送他厦门富豪山庄的一座别墅,但他没要,只是借用。一天,赖拿了一张虎皮要送给他,他仍旧表示不要,来将虎皮留在别墅里。

正当我准备找个机会在杨前线面前提及建海鑫堆场的事,在他接受虎皮和凌志小轿车后的数天可是积极为此事“促进”、“服务”。

杨关长给海关东渡办事处主任周震厅打了个招呼。周震厅也早已被赖昌星收买,是远华集团的走私幕僚。他对杨关长的提示自然“灵犀相通”。

当月底的一天,周震厅对属下一位姓林科长说:头家对海鑫堆场这个点已定下,你抓紧制定一份监管办法吧。

一切变得本末倒置。周震厅那头在催促林科长写考察意见报告,这头却煞有介事组织人员对海鑫堆场进行实地考察。

林科长将所谓考察意见报告打印出来后交给周震厅。周阅读完让林科长直接送到总关交给杨关长。

杨前线接过报告,往抽屉一放,说了句:“你辛苦了。”

按正常审批程序,企业应向海关递交申请设立监管点的报告,关领导签批后,转具体业务部门实地考察并写出详尽的考察意见报告,然后上报总关监管处。最后经关领导审批同意后,再由监管处拟文批准企业成立监管点,并以海关红头文件下发。而在海关监管区外设监管点,则要报海关总署批准。

后来我从几位远华头头处得知,海鑫集装箱储运公司根本没有向厦门海关正式备案,厦门海关并无海鑫堆场监管点的正式批准文件。更不用说报海关总署批准了。

海鑫堆场的成立,使远华的走私工程专业化和系统化。堆场成为走私货物的集散地。货物在船到港后整船直接疏运到堆场,既提供安全保障,同时也争取了时间,使走私活动更加方便和快捷。后据专案组调查报告显示:1996年4月至1999年6月,约有1.4万个走私货柜从厦门港各码头疏运到海鑫堆场,涉及船舶15艘。案值135亿元,偷逃税额96亿元。这么吓死人的天文数字,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杨关长缠上我后的日子,竟不再踏足“红楼”,我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把她们忘掉了?杨回答说同那些女人是不能当真的。我说这句话是否还包括我呢?他喃喃说,丁丁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呢!除了周兵,你是我最心仪的人了。“

他的话让我好一阵感动。

不知不觉我和杨关长在一起的日子已有两月余。其间李纪周来厦门看我,因担心被他窥察到我与杨关长的关系,李姐安排我们去香港。李透露他可能调任海关总署任署长。我把这消息透露给赖总,赖总几天后提着大量钞票上京去会李纪周,正巧赶上李部长对外接待日,李的办公室门庭若市,不少人要投诉上访,赖总掏出大把钞票,当场给那些上访人群发“奖金”,他的豪举果然达到息事宁人的作用。当时李纪周很惊叹,说他这位副部长办不到的事赖胖子居然给办成了。

其实杨关长对我与李部长的关系早就知道了,当我从香港乘飞机回到厦门,不知道杨关长怎么知道了,亲自驾车到机场接我。他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丁丁,你的身份不小啊!在香港有李部长陪你,这边有我杨某人迎着,你真的让我羡慕死了!还是做女人好啊!如果真的有来生,下辈子我会考虑选择做女人。”

“既然知道我已经有了李部长,你干嘛还来凑这个热闹?”

杨关长收敛了笑容,脸上分明布了一层情思。他说,男女相爱是一种缘,相守相厮那是一种份,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此前在我眼里杨关长只是一个风流官员,没想到他对情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不觉多瞅了他一眼,他脸上的情思似乎更浓了。我知道,这个看似放荡风流的海关关长曾经自有他一段铭心刻骨的情事。

1997年初,传来周兵在美国产下她与杨前线的私生子,取名叫“龙龙”。是望子成龙的“龙”

呢?还是认定他就是个龙子?“龙龙”的含义只有他们“夫妇”知道。

龙龙满月后,周兵带着他从大洋彼岸回到厦门。赖总将湖里区华景K3那栋相对隐蔽又相对豪华的别墅作为贺礼献给杨前线“一家三口”。

周兵多少算个职业女性,时常还得飞往香港处理她的一摊子业务。为了照料孩子,周兵将远在杭州的妹妹周某及妹夫郑,某叫大厦门,也住在华景别墅。赖总让郑某到远华公司上班,给他采购部经理的职位。郑某也帮赖总保管一些不宜公开的单据。而周某帮姐姐照看孩子。他们还雇了个保姆,负责买菜、做饭,洗洗刷刷。

周兵不在厦门的时候,杨前线也常到别墅;但不在那里过夜,主要是去看孩子,与他玩耍,等儿子睡着他才离去。杨前线很喜欢龙龙,后来庭审提到儿子时,眼眶还有点晶莹。他似乎很诚恳地向法官声明,他与周兵确实是有爱情,而不是利益关系。周兵从来没有利用他的职权做过任何不正当的事。当然,他承认与情人姘居多年,且生下私生子,确实给他的妻子带来深重的伤害,但这也只是他个人的生活问题,不值得小题大做。

杨前线在接受庭审时对湖里区华景K3那栋别墅一事则解释如下:赖当初曾提出要把这栋别墅送给我和周兵及儿子,我没答应。一是我自己已有住房,根本用不着。别墅纯粹是为了与周兵幽会所需;而周兵不可能永远住在厦门。她香港有一摊子业务。还有我们的孩子出生在美国,以后肯定要让他在美国上学。周兵也想移居美国。别墅只是个暂住的地方,我不可能占为己有。据说,这么大一幢房子,吃不了也藏不了,目标太大。我不会要这个东西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别墅一开始就是想赖昌星借的……

周兵在香港也购置了两处豪宅,一处位于香港跑马地蔚云阁,复式单元,面积2300平方尺,价值2260万港元;另一处位于香港红山半岛,价值4000多万港元。有人说房子是杨前线买给她的,也有的说是周兵自己买的。因为她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还有一种说法是,购房是杨前线,买单则是赖昌星。当然,所有的这些都是传说。但有一个事实无可辩驳,那就是赖昌星不仅费尽心机送给杨前线周兵这一美女,且为他们的姘居提供豪华别墅。据我在远华的日子所知,赖昌星三年多来,在香港二十多次拨款到周兵个人银行帐户,金额打1000多万港元,供她与杨前线生活挥霍所需。

事情果真如赖总所言,随着周兵的回来,杨关长真的不再来找我。屈指算来我与他也有大半年的姘居生活,突然之间就断了往来,我有一种被人当破布甩掉的侮辱感,几次想拨打对方的电话,最终还是忍住了。

为了摆脱独居一隅的孤寂,我决定回“红楼”呆一阵,那里纸醉金迷的生活很容易让人忘掉烦悠。

我把这想法告诉了李姐,李姐派了一辆小车把我接去。

踏进“红楼”,宽敞气派的客厅又多了好几幅赖总与一些政要的合影及政要的题词。我径直往五楼李姐的房间走去,不想到第四楼突然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酒精味直扑鼻孔,我惊恐得大呼:“救命啊——”

十、 柔乡与鬼门关

“红楼”虽然谈不上戒备森严,但寻常人物根本就无法入内,可以说进了“红楼”就拥有了可靠的安全保障,一点防备也没有的我突然遭遇此变故惊恐得大呼“救命”,随即传来“砰”的一声响,袭击我的人被人一拳击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惊魂未定的我不经意间触视到倒地的那张脸时,远比刚才遭偷袭更加骇然——被人击倒在地上的是“酒鬼”书记刘丰。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击倒刘丰的人乃是我最不愿面对的人——岳震。

我的呼叫一下子引来了好些人。李姐闻声赶至让人马上将刘丰送至医院抢救。赖总听得刘丰被打,劈头盖脸对岳震就是一阵耳光,手指戳着岳震的鼻子骂道:“操你娘的,假使刘书记有个什么闪失,看我怎么收拾你……”

赖总让人他岳震押走,领着我驱车往医院探望刘丰。路上我将突遭刘丰袭击,岳震挺身相救的误会道了一遍,赖总一语不发,但我感到他的脸色明显地好转。

岳震这一拳打在刘丰身上不轻,断了两根肋骨一颗门牙。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李姐告诉我,近来这位“酒鬼”书记在“红楼”每天必饮,每饮必醉,每醉必闹出事端,没想到今天却“栽”在岳震的手下。

在厦门,市民在背后都把刘丰叫做“酒鬼”书记,他自喻“留情不留种,风流不下流”,天天泡桑拿,日日唱卡拉OK,过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快活日子。

传说杜康出神时,几只山鸟在桑树上跳来跳去,并不住地啼叫。杜康欣喜若狂,便将这种汁液称为“酒”。后来杜康将这酒送给奴隶主饮用,尝到酒香的奴隶主,便拿出许多粮食,要杜康专事造酒,于是杜康便成了中国历史上酿酒的鼻祖和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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