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碧钦像疯狗一样对我又抓又咬,我何时见过她这等玩命的打法,心里一虚,一个躲闪不及身上立即被她抓出好几道血痕,痛得我惨叫连连。
万分紧要关头,赵裕光赶到,他拼命地拉开徐碧钦,我这才得以脱离险境。
被拉住的徐碧钦还是怒骂不止,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被她骂了出来。赵裕光见这样不是一个办法,在一干手下的帮助下强行将其弟媳带走。卧室一片狼藉,再看自己遍体鳞伤,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我伏在床上痛哭。
稍稍静下心来,我将这里所发生的情况电话告知了李姐,要求回“红楼”。其实在我想来,这倒不失是一个摆脱赵裕昌的好机会。但李姐不敢做主,说要请示赖总由他定夺。
赖总的结果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够传递到来的,徐碧钦的取闹使我下定决心离开这里。正当我准备收拾自己所带东西,赵裕昌匆匆赶到。他似乎明白我想干什么,把话劝我。
“丁丁,今天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以至让你深受伤害,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你尽管放心好了……”
赵裕昌说他也是刚接到三哥的电话才急急返身回来。他让我先去医院治好伤,余下的事情待后再说。
我说在今天这件事上你老婆必得向我道歉,不然我是决不会如此轻易罢休的,她会因此而付出惨重代价。
赵裕昌唯唯诺诺地用小车把我送到医院。
尽管只是皮肉之伤,赵裕昌却让院方找来皮肤专家给我会诊,这多少让我得到某种慰藉。在这件事上我也看出自己在他眼里的分量,决定好好地利用报复徐碧钦,一吐心胸那口恶气。
在我入院的日子,赵裕昌差不多每天都要前来探望。赵裕光也来了好几次,对那天在福安酒店所发生的事情一再表示歉意,并送上八万元的一张支票。我知道他这样做一半里有赵裕昌的意思。九州公司的一些高层领导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入院的消息,纷纷赶来探望,他们临走时都无一例外地留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
入院不到一个星期,却收到近一百万元的礼金,这是当初在同徐碧钦争吵时绝对没有想到的。我想,这也算是小祸大福吧!
出院那天,赵裕昌亲自驾车赶来接我,他眨巴着眼诡秘地问:“丁丁,还记得我说过要给你的交代吧?”
至此我总算明白当初赵为什么执意留我在医院,原来是让手下替他“孝敬”我。
我冷冷道:“你那雌老虎必得向我道歉!”
“算了吧!”赵裕昌腾出一只我方向盘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她不比你好到哪里。”
“是她先辱没我。”我拨开他的手愤愤地吼了一句。
“如果你认为报复了她能够使你舒服,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吧!”
我明显地感到他话里的不快,但那天所受到的伤害是我穷其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我恨声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赵裕昌突然展颜一笑。
“你能用什么法子治服她的醋劲,我是十二分欢迎。”
敏感的赵裕昌没有让我再下榻福安酒店,而是将我安排在九州公司的万石夜总会的一套豪华客房。
知道我心情不快,他当夜没有留宿在我身边,同我在该夜总会宵夜后告辞而去。
不知为什么,一有空闲我的脑子里便思量着如何出徐碧钦那口恶气,但我所处身份又不敢轻举妄动。一次在我闲着无事回“红楼”时,赖总特意召见了我。
“丁丁,你认为还能不能从赵裕昌手头再借它一笔巨额?”
我说那二千万所付出的代价已经不少,在这笔钱没偿还之前再找他借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赖总与他多年交往,应该知道他的脾性,何必做些徒劳无益的事。再说我与他老婆子那天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呆在那里于事无益,反会让九州公司的一些人员怀疑被贷出去二千万是因为我和赵裕昌有某种难以见人的交易。
我的这一番话听得赖总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好长一段时间才做出决定让我见机撤回。在我临走时他特别叮嘱我:“赵总毕竟是我多年朋友,在生意上我们一向合作得不错,你在撤退时务必做得自然,不能让他感觉我们借贷到手就甩人的计划。”
按我的本意是利用徐碧钦的事赌气离开赵裕昌,听赖总这么一说,此计划显然无法达到“自然”的效果,一切看来另有寻计策了。
从赖总的办公室出来,没想到在三楼碰到楚红红,我的额前灵感一闪,立即有了一石二鸟的绝妙主意,当下热情地跟她寒暄起来。
我有意问她在赵玉存事上的进展如何,楚红红黯然摇头。
“我是决计要狠狠地敲诈他一笔的,只是一时想不出一个完全之策!”
“你啊!看来是不撞倒南墙不回头!不就是一个小小关长嘛!我这里给你介绍一个集军、学、官、尚于一身的人,只要缠住他,远比赵玉存强多了,你在众姐妹面前则挣足了脸面。”
没想到楚红红对我所说兴趣不大,只是淡淡问道:“看你说得这么玄乎,是个什么角色?”
为了让楚红红感兴趣,我把赵裕昌添油加醋吹嘘一番,听得楚红红兴奋不已,嚷着我带她去见识赵裕昌。
我当着她的面给赵裕昌挂了电话,约他今晚上万石夜总会见。楚红红欢天喜地地让“红楼”化装师给她化妆去了,我则从公司要来高清晰度的小型摄影机。
是晚九点,公司的汽车把我们送到万石夜总会。为了使计划成功,我让楚红红根据赵裕昌的喜欢做了精心打扮。我相信她的这一身装扮能快速激起赵的情欲,顺利完成我的复仇计划。
很显然,赵裕昌并没有料到楚红红会到。当我给他们相互介绍时,赵裕昌的眼睛放肆地在楚红红身上舔,楚红红也大胆地回敬着他眼睛的扫荡。当他们热情地投入闲聊时,我借口有点急事,朝楚红红丢了一个会心的眼色,悄悄离去。
估摸时间差不多,我小心翼翼地摸进客房,透过有意留下的门缝隙,楚红红和赵裕昌好象早有默契似的,互相投入对方的怀抱,随后而来的事情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举起摄影机拍下了这一幕幕。
接下来我花高价请人制成影碟VCD,差人直接送给徐碧钦。忙完这一切,我呆在“红楼”静等消息。我相信徐碧钦这烂婆娘是无论如何也承受不住我这一招的打击。
当我第二天同“公关部”的一干姐妹结伴逛商场回来,我的手机骤然响了,赖总让我速去办公室见他。我以为又是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完成,不以为意地赶到七楼,没想到赖总一付黑脸孔坐在那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怯怯地叫了一声:“赖总——”
赖总瞪了我足足好几分钟时间,这才一字一顿地道:“徐碧钦被你逼疯了,知道吗?”
我本想说:“不关我的事!”但自知此话于事无益。赖总的这付面孔更让我不知如何做答,一时愣在那里。
正在这时,蔡惠娟从她的办公室径直进来,瞅一眼赖总再瞄一眼我,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一张老板椅里。
“徐碧钦!是不是九州公司赵裕昌的老婆?她怎么疯了?”她的这话分明是在问赖总。
赖总没好气地把话甩向我:“我正在问她呢!”
蔡惠娟吃惊地盯着我。
“王丁丁,你用什么法子把她逼疯的?听说她可不是一个善类,九州公司上上下下无不让其七分。”
“这,这……”
一时间,我无法向她说清这中间的是是非非。
“被着急,慢慢说!”蔡惠娟拉我在她身边的一张椅子坐下。“告诉蔡姐,你是用什么法子对付徐碧钦的。”
情况至此,我只得把当初赖总差我往九州“攻关”借钱及徐碧钦向我发难,因心怀恨意利用楚红红诱惑赵裕昌,暗中拍摄他们作爱的过程送给徐碧钦细细说了一遍。听得蔡惠娟惊叹不已,伸出拇指把我赞了一通。
“丁丁,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亏你想得出来啊!不愧是‘红楼’的第一才女,这次我算是真的领教了……”喋喋不休的蔡惠娟突然话头一转,目向赖总道:“徐碧钦这烂婆娘也是活该!不好好地管教老公,只知一味往丁丁她们身上怄气,这次被逼疯,也是报应!”
当初我的本意只是气一气徐碧钦,现在她疯了确实我所始料不到的,想想她那副烂婆娘相,内心如此脆弱,未免有些疑惑。仗着蔡惠娟在场,我小心翼翼地道:“赖总,她真的疯了?”
“人都进了精神病医院了,还不疯吗!”
我说我只想气她一气,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赖总把手一摆,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你想到过没有?若非赵裕昌在家实行独裁制,徐碧钦贯来惧他,换了别的女人,拿着你奉送的影碟告到上头去,这个马蜂窝可就被你捅大了。”
“历经福安酒店那事,我就知道徐碧钦拿她丈夫没法奈何的……”我低声辩解着。
赖总把脸一寒,粗暴地打断我的话:“你以为你真的有先见之明啊!干嘛没有料到徐碧钦会疯?王丁丁,你说在这件事上该给赵裕昌怎样一个交代?”
“这——”我一时不知道如何做答。
蔡惠娟见状说,赖总你这是吃错哪门子药了?人家丁丁可是替你“攻关”才遭遇姓徐的女人的侮辱,当初你怎么就不站出来替她说话?现在姓徐的女人疯了,也是报应啊!倘使你当初站出来替丁丁做主,还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吗?
赖总一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在她面前又无法发作,坐在那里只顾默默地抽他的香烟。
蔡惠娟可不管什么见好就收,继续说道:“徐碧钦疯了,这下赵裕昌算是解脱了,他心里只怕还在感激丁丁呢!其实呢,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受点刺激嘛,要不了半个月就可痊愈,又不是死了,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
这番话可谓够刻薄的了,换了别人只怕将招致灭顶之灾,赖总却恍然无事一般,一点也不动怒。外头传言大小事情赖总却要让着蔡惠娟三分在此得到验证。
“丁丁,这事到此为止,后面如何赖总会替你罩着,忙你的事去吧!”蔡大姐自作主张地朝我摆摆手,“还呆在这里干啥?走吧!”
我看了赖总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双脚生了根一般不敢移动半分。蔡惠娟过来拉起我的手说,没你的事了干嘛还不走呢!这样吧,到我的办公室陪我聊聊你的故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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