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女人问威哥：“你认为他二人谁可靠？”
威哥：“两人都可靠，不过我觉得阿坤更实在。他-- ”亲昵地手指阿坤说，“Ｂ先生一直在跟我作对，但这回他是被我彻底玩完了，连心腹大将都输给了我。古人云，物投明主，良禽择木而栖，这两位弟兄的选择正应证了这一点。通过这件事，我想提醒你们老板，物色新合作伙伴，千万别找Ｂ先生这种档次的。你看，他在我面前都输得一败涂地，他凭什么能帮你们老板办好大事？”
“那是，那是。”神秘女人连声说。
“威哥，还有其他吩咐吗？”屏幕上的阿坤感到很不自在，他和小张君恨不能立即离开。
“下去吧，有事我会让战仔通知你们的。”威哥挥了挥手继续和神秘女人说话，“关于我们中止合同的问题，今天是否就定下来？”
神秘女人：“这……这个问题……我们老板也没有说一定要中止合同。”
威哥：“是吗？他不是说要找国际神偷吗？”
神秘女人：“哦……真是这样吗？那我回去跟老板再商量一下。”神秘女人说完也起身告辞。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威哥一个人的时候，他又陷入了沉思。虽然他相信煮熟的鸭子不会飞，但只要这只鸭子没有到嘴里，他的心里就有几分不安。
一个小时过去后，大班如上的电话铃响起，是神秘女人打来的电话。
“威哥，老板经过慎重考虑，我们的合同仍然不变。”
“谢谢你们老板的信任，我会尽快把事情办好！”威哥总算松了口气。
“另外，”神秘女人在电话那头说，“大烟鬼可能预感到有人在注意他，据可靠消息透露，他把所有的证据原件都带在身边，随时准备向媒体透露……”
“谢谢你的提醒，”威哥说，“我在解决大烟鬼的同时，会把那些证据原件弄到手的。”
“所以我们老板说，大烟鬼的死讯公布后，仍不算办完事情，我们要见到证据原件才能付款。”
第29章 笑在最后的枭雄
杨某推开半掩的门，果然就出现在两位眼前。阿坤敛起刚才的得意形色，板着面孔问道：“事情办妥了？”
杨某不说话，却将一口密码箱从桌面上推到猛子身前，手却没有松开，两只眼直视阿坤。阿坤会意，把事前准备的20万元人民币推到他的身边，杨某这才露出了笑容，把钱装入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此处非常危险，这位张先生会带你离开，你对香港不熟，一路上要听从他的安排。”阿坤吩咐道。
此时杨某最关心的是刚到手的20万元钱，这一辈子他还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钱，脑子里正想着衣锦还乡的美事，因此，阿坤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到。直至小张君拉着他往门外走，他才记起应该立即离开。两人前脚才出门，阿坤仍不放心地在后面再一次叮嘱小张君：“记住，按原计划不变！”
杨某当然不懂阿坤的话，但小张君能听懂，“原计划”就是杀人灭口，半途把杨某处死！
阿坤、小张君懒洋洋地横躺在席梦思上。两人在想着各自的心事。
“小张君，我在想我们这次莫非又是被人耍了。”阿坤侧过身子望着小张君率先打破沉默说。
“阿坤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是很明白。”在想自己心事的小张君觉得阿坤的话如一头雾水。
“几年前屠天剑刚刚上路后的那一阵，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从花牧云身上搞钱，结果是白忙一场，还损失了几位兄弟。”
“阿坤原来又是害怕白忙一场。”小张君总算明白了。
“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阿坤说，“那一次吃亏的不光是我们‘大圈帮’，还有‘越南帮’也吃亏不少。”
“那时候我还在内地，这些事我都不太清楚。”小张君说。
“是的-- 不过你最起码还是听道上人说过的。”
“当然听说过-- 比如有人说，那一次还是有人占了大便宜的，‘大烟鬼’叶人海不就是那次事件后发达的么？”小张君。
“这个一点不假，唉-- ”阿坤叹道，“有人猜想阿雄的女朋友阮安安在泰国花牧云的别墅卧底时掌握了Ａ先生的秘密，后来这秘密落在了‘大烟鬼’叶人海的手里，叶人海以此要挟，并扬言在香港大学校门口开新闻发布会……谁都知道这个新闻发布会后来不了了之，明白人都知道Ａ先生妥协了，接下来就是叶人海奇迹般发了起来……”
“阿坤，你的话我总算听明白了-- 你怀疑请我们摆平某先生的人就是Ａ先生，是不是这样？”
“你很聪明！”阿坤认真地点了点头。
“从逻辑上分析是很有道理，大烟鬼掌握了Ａ先生的把柄，Ａ先生肯定不会听任摆布……多年过去，有人要雇人杀大烟鬼，这个人不是Ａ先生他又能是谁？阿坤，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我确实一直是这样想的，不过现在我可以肯定，这次要置叶人海于死地的人就是Ａ先生！”
“现实与逻辑分析是两码事，而且我听战仔说，找威哥的人是一个女人。”小张君不以为然说。
“就是这个女人让我看出了破绽！”
“你看到过位神秘女人了？”小张君吃惊地望着阿坤。
“刚才我们在对话器里说了话-- 我在屠天剑家呆了多年，他家的女管家阿梅和刚才对话器里那女人的声音如出一辙！”
“原来是这样，那声音相似的人多得很，而且声音还能模仿。”小张君说。
两个人正在抬扛，这时战仔破门而入，“两位弟兄，我给你们带来了好消息-- 处置‘大烟鬼’的行动立即开始！”
小张君从床上坐起，阿坤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二位对大烟鬼的行动规律已经熟记于心，我这里就不赘说。这次可是真枪真刀去干，不能出现万分之一的偏差。另外还要特别提醒的是，大烟鬼随身携带一个密码箱，里面装的都是有关某先生隐私的材料，某先生的代表提出，见到这个密码箱才能付酬金。”
阿坤把眼皮打开：“威哥还有什么具体吩咐吗？”
战仔：“大致方案还像先前一样，你和小张君是一线成员，我率一帮兄弟在外围负责警戒和接应。威哥让我转告二位，在一线行动不能受太多的条条框框约束，一切要靠临场发挥。他让我问你们还有什么需要。”
“需要的威哥都已经替我们安排好了，”阿坤说，“另外我有一个小小的构想-- 我想去大陆请一个杀手，由我和小张君控制，成功后再杀人灭口，这样我们又多了一层掩护，不易被警方识破。”
“你的构思我会向威哥汇报，应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战仔走后，小张君把门掩上，回过头对阿坤说：“阿坤你想过没有，无论做Ｂ先生手下、还是在往生公司，我们都摆脱不了受控于人的命运。”
“你说的全是废话，谁让我们是职业杀手。”阿坤极不耐烦地说。
“有些话我这里不好说，恐怕隔墙有耳。我这人讲究实在，不像你那样志向远大。我崇拜张君，因为他是务实的典范。阿坤，如果哪一天我的所作所为冒犯了你，那可能正是我们的观点不同所致。”
阿坤感到小张君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他正要追问，战仔的小马仔过来说：“你们要去大陆请杀手的方案威哥已经同意了，要你们抓紧时间去办。”
小马仔走后，阿坤和小张君开始商量请什么人做杀手。小张君说：“我在南方省认识一个姓扬的道上人，此人当过兵，会打枪，胆子特别大，更重要一点，他很穷，文化不高，从未来过香港。”
“你是说这次我们要用素质差的莽汉做杀手？”阿坤的目光与小张君对视。
“是的，”小张君点点头，“用这种人一来便于控制，无论事成与否杀人灭口易如反掌。最重要一点‘无知者无畏’，只有杨某才能做到无所顾忌地杀死大烟鬼。”
阿坤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搭裆这么久，就这一次你想到我的前面去了。”
“你一直以为我很笨吗？”小张君不满地说，“看来我是该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给你见识见识了。”
阿坤冷笑道：“谁敢把你当笨蛋，我正要见识你怎么个惊天动地呢。”
小张君受到揶揄胀红着脸说：“我们还是先去大陆把杨某找来吧，我偶尔吹回牛皮你就别揪着不放。”
公元２００６年某初冬，从未去过香港的湖南人杨某在阿坤、小张君的掩护下，成功地将“大烟鬼”枪杀于香港某某茶室，并抢走装有绝秘文件的密码箱一口。
按事前的方案，如果不出意外，大烟鬼毙命后，阿坤和小张君就在杨某逃离现场必须经过的某娱乐城一楼包房里交割，然后再分头逃散。
外面警笛声骤然响起，阿坤知道杨某已经搞掂了大烟鬼，这时他拍了拍小张君的肩，高深莫测地说：“兄弟，这一场戏就要收场了，你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吗？”
“不知道。”小张君摇头，不解地望着阿坤。
“我看你是扮演了一个糊涂角色。”
“那你自己呢？”小张君问道。
“我当然不糊涂，我一直清醒着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少了我，这场戏就不会出彩！”
“阿坤，你说的话我听不明白。”
“这样子还想惊天动地呢，”阿坤冷笑道，“那好，我就明说吧。我问你，威哥真会相信我们吗？不，他在利用我们，只要办完这事，从某先生手里拿到巨额酬金，兔死狗烹就是我们的下场！”
小张君惊恐地望着阿坤：“你、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投靠威哥？”
“你以为我会真心投靠他？”阿坤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说，“我这是在用一种经天纬地的智慧演绎一个大计谋！这个大计是我和老板策划的，连文明都蒙在鼓里，你当然更蒙在鼓里。”
“什么大计谋？”
“天机不可泄漏，你还是好好干你的份内工作，到时候你会知道什么叫‘惊天动地’！”
小张君被阿坤说得一愣一愣，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坤，是杨某来了。”小张君提醒说。
杨某推开半掩的门，果然就出现在两位眼前。阿坤敛起刚才的得意形色，板着面孔问道：“事情办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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