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办?”劳朗暗笑,心说丁洁又不真是我的女人,我能拿他们怎么样?不过现在可不能承认,现在承认就等于自己说话前后矛盾,会被这傻逼瞧不起的。
想到这里,就假装宽宏大度,“这件事,我想她已经得到教训了,我不想再追求下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一个人要是总拿别人的错误说事儿,那这关系还怎么处?我要是追究她,就可能永远失去她。我不想那样,我情愿自己受些委屈,吃个哑巴亏算了。”
说话时态度诚恳,把自己也感动了。
“老板看他对待自己的女人,如此情真意切,用心良苦。不禁佩服至极。
老板说,“兄弟呀,今天我算开眼了。我很荣幸,认识了你这样一个情圣!不错,真是性情中人哪!”一边说一边举起了大拇哥。
98 寻找陈定军
老板信誓旦旦,然而第二天并没有撵方剑走。方剑和他道别去警队的时候,他问方剑在这里打算住多久。方剑不想和他扯那么多,简单说现在正找房子,快找到了,找到后马上就搬走。老板亲切地说,“老弟呀,也不知怎么回事,我一看见你,就对你心生好感。觉得你实在、上进、善良,是个好人。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随便住吧。这里就是你的家,有钱没钱没有关系。”
方剑听老板莫名其妙地说了这样一番话,起先有些吃惊,接着就暗笑。
方剑说好的,在没有找到房子之前,我就一直住你这儿了。他以为老板这番话,纯粹是生意人的精明之举。甜言蜜语,拉拢客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其实他只猜对了一半。
老板这番话,固然有生意人出于挣钱的考虑。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知道方剑警察的身份,不敢轻易得罪。
作为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他永远都把赚钱放在第一位,其它良心呀,道德呀,正义邪恶,是非曲直什么的,全部都是次要的。基于此,他早忘了昨晚对劳朗的保证:撵方剑走。不但不撵,还得挽留。把这个警察留下来,一方面可以赚他的钱,另一方面,还是一个护身符。今后店里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万一牵涉到自己,说不定可以请他帮帮忙。在他看来,这个英俊帅气的警哥不像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只要自己对他好,他会知恩图报的。
方剑从旅馆出来之后,直接就去了巡警队。在那里和金队长打过招呼,然后就到会计那里,把工资领了。领完工资,又和相处了几个月的同事们依依道别,约定有时间再聚,然后就出了巡警队的大门。
来到街上,从繁忙中一下子解脱出来,他有些无所适从,看着周围忙忙碌碌,行色匆匆的人们,他有些失落,一时间竟不知该去哪里,该干什么。
出了一会神,发了一会呆,才想起还没有吃早饭。于是到一个饮食摊前,要了一碗稀饭,几根油条,随便吃了起来。心中恍惚,吃饭也没了滋味。
有心给丁洁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辞职的消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想,“现在丁洁可能就在学校忙着呢,打电话说这事儿恐怕不大合适。这话题要是引出来,不是一句半句就能说清楚的。正所谓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瞎耽误功夫。何必呢!”
想到丁洁,自然就想到了和她一次次的做爱。那几次做爱,虽然都不算成功,可是他照样快乐,照样开心。现在回想起来,他感到无限的甜蜜和温馨。
反正现在闲着没事,他干脆打开记忆的镜头,把那些销魂的时刻重新播放。他要细细品味。
首先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
那一次丁洁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出奇的浪。事后她自己也说奇怪,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站在方剑的角度,他倒是有些庆幸。如果没有那次的反常,按丁洁的为人和处事作风,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上手。
所以那件事情过后,方剑并没有急于去找知情人陈定军。那件事以来,他一直在忙,但是也并非完全没有时间。忙,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那件事情,并不那么急迫。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应该去找一下陈定军了。丁洁对自己那么好,自己必须为她查清楚这件事情,否则太对不起她了。
于是就拿出手机,给陈定军打电话。打了一会儿打不通,心中就有些奇怪。接着展开手机上的电话本,查找陈定军的住宅电话。宅电没找到,却找到了他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按照这个号码拨过去,电话很快就通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喂,找谁?”简洁明了,一点客套也没有。
“我找陈定军。麻烦您让他接个电话吧?”
“你谁呀?为什么找他?”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些事情。”方剑很讨厌这女人的无理,心说法院的人怎么这般低素质,连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遇到自己不认识的就刨根问底,真他妈讨厌!心中虽然厌恶,嘴上却不敢得罪。
“哦,他不在。”女人显然对方剑的回答不甚满意,说话便也益发冷淡。
“请问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他住院了。你是他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女人果然不相信方剑的自我介绍,毫不客气地指责。
“是吗?对不起,前几天我不在家,不知道他住院了。他为什么住院?在哪个医院?”方剑吃惊,赶忙为自己的不知道道歉。
“他被人打了。”女人说完,可能是觉得方剑认错的态度还比较好,就又补充了几句;“他可能是工作或者生活中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报复,打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哪家医院?我现在想去看看他。”
“原来送的是县医院,后来情况严重,就转到市医院了。具体哪家医院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那谢谢您了。”方剑说完,失望地挂断了手机。
刚把手机塞进兜里,这东西却响了起来。
方剑打开一看,陈定军的号码。赶忙放在耳边接听。
方剑说,“喂,定军吗?你怎么样?”
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他现在还没有醒呢,你……是他的朋友吗?”声音凄婉,听来让人伤心。
“是。你是嫂子红叶吧?”方剑大吃一惊,想不到陈定军被打的这么严重。
“你是……”
“我方剑,在你们家喝过酒。”
“哦。我是红叶。”
“定军被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周前,大约八九天了吧。”
“被谁打的?”虽然已经听说是被人报复,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问个明白。
“不知道。要是知道就好了——那样咱们还可以告他。”红叶的声音中透着悲愤与无奈。
方剑听出了红叶的感受。不忍再问下去,那样红叶更伤心。
方剑说,“你们现在哪里,我想去看看老同学。”
“我们在张飞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三号楼,二楼212房间。”红叶说。
99 在医院
当天上午方剑就赶到了张飞市。
看到老同学陈定军,方剑不禁大吃一惊。
这就是那个斯文儒雅,满脸书卷气的老同学吗?他静静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头上脸上缠满了白色的布条。如果不是嫂子红叶在场,他坚决不敢相信,这个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机的人,居然就是陈定军。
方剑心情沉重地走到陈定军病床前,轻声叫,“定军?”
红叶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红叶说,“方剑,你别叫了,他听不见的。”
“是吗?”方剑又是一惊,“这么长时间了,他居然没醒?”
红叶无语,一边抹眼泪一边轻轻点头。
“*!谁做的?下手这么狠毒!”看陈定军这么可怜,方剑满腔悲痛顿时化作万丈怒火。
“我们也不知道呀。这些狠毒的鳖孙们,不得好死!”红叶愤愤地骂。
“报案了吗?”
“报了。”
“那天出事前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方剑不愧当了几天警察,一说话就抓到了点子上。
“那天晚上,定军回来之前,我接过一个电话。”红叶心情沉重地说。这件事她已经对刑警队的队员们说过一遍,现在方剑问起,她马上又想到了。
“哦?说来听听。”方剑看着红叶漂亮的眼睛,鼓励她说下去。
红叶抹了一把眼泪,凄楚地盯着方剑,把那天晚上的情况又叙述了一遍。完了还自责;“都怨我,要不是我接那个该死的电话,暴露了定军的行踪,他也不会这样……呜呜……”说完,内心又痛又悔,禁不住失声痛哭。
方剑赶忙安慰,“这可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电话里看不见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谁?再说了,也许这件事和这个电话根本就没有关系呢?谁敢肯定,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系?”说话时心里却想,“看来陈定军被打,肯定是遭人暗算。他们不是一个人,是一伙。也不是偶然相遇言语不合,是对方早有预谋。他们早就策划好了行动地点和行动方案,就差一个准确的时间。而红叶的电话,却泄露了陈定军没有在家的消息。红叶呀,你怎么就那么糊涂!接电话也不问清楚对方是谁,就轻易对他们说了那么多……唉,话说回来,这件事其实也真是很难怪她。她一个女人,农村出来的。终日在家带孩子,和外界很少接触。她怎么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竟然是这么复杂!”
听到红叶的哭声,门外面快速走进来一个女人,这是一个农村出来的比较粗糙的女人,陈定军的嫂子。
女人问,“怎么啦红叶,哭什么?”
红叶急忙止住声音,一边抽泣,一边摇头。
女人看了一眼方剑,感觉到不是他招惹的,脸色便和缓下来。
方剑也看女人,他的英俊使女人有些自惭形秽,女人赶紧逃也似地出去了。
经女人这么一闹,红叶不好意思再哭。她悲哀地看了一眼方剑,然后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方剑看出来了,红叶对未来的生活缺乏信心。
他能够理解红叶的心情。任何一个家庭,失去了男人的支撑,这个家就变得摇摇欲坠,支离破碎。更何况红叶还没有工作,全家三口人吃喝拉撒全靠陈定军那点工资。在这个家里,陈定军就是顶梁柱。现在顶梁柱出了问题,这个家还怎么维持下去!
文章地址:http://www.4721.com.cn/jishi/2845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