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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绵绵之鬼夫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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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阮,被迫和一只鬼纠缠不清,等到终于有机会摆脱他,又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再次找上门,严防死守下最终还是被他破了身。
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而无论我做什么都打不掉他。
原本可以帮助我的人要杀我,投靠我的鬼也欺骗我……

☆、001 抓到你了

夜色渐浓,风从街头一路窜到街尾,树叶被卷的到处都是。街边的灯光有些昏暗,小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埋头疾步往回赶。

街灯将我的影子长长的拖在脑后,蓦地,灯光一闪,巷子里忽然响起皮鞋的哒哒声。我浑身的毫毛在那一刻竖起,在心里默念着“地藏王菩萨保佑地藏王菩萨保佑地藏王菩萨保佑”。

师父说过,如果你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千万不能说佛祖保佑。因为佛祖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只有地藏王才能收拾那些不属于尘世间的东西。

但是这样做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我听见那个声音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最后直直的停在了我的身后!

巷口就在眼前,而我却不敢再往前走。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正从背后缓缓伸来,然后将我拥入怀中。

我的耳边,传来他的呼吸声。

“……抓到你了……”

“不要!”

我从梦中惊醒,大喘着气,梦里的感觉还没有消退,心里仍旧毛毛的。

我将散乱的头发笼在耳后,看了眼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晚上十点零二分。

夜班要迟到了。

我匆匆下了床,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连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便出了门。

这间电梯公寓是年前我刚刚租到的,位置比较偏,但是因为房价便宜,房东人也很好,我就租了下来。唯一的一点不好就是电梯总会时不时的停电。

我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心里默念着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停电。

“叮——”

终于电梯门开了,踏出去的时候我很快发现有些不对劲。

电梯外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依稀照出外面空旷的样子。而我分明记得一楼应该有一个保安室,保安老陈总喜欢开大了音乐,一边吃牛肉一边哼着小曲儿。

我立即回头看了眼电梯,红色的数字清楚的写着一个5字。因为之前的那个梦,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好在电梯还没有关上,我一边往回走一边骂自己居然因为太着急而下错了楼层。

我重新关上了电梯,忽然感觉耳边有一阵凉风,我挠挠被吹得有些发痒的耳朵,并没有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电梯里的温度似乎比刚才要低很多。我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臂,余光扫到角落的时候动作猛地僵住了,寒气从脚底慢慢升上来。

我看见了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

“啊!”

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但是眼前却莫名清晰的出现了他的脸。剑眉星目,五官像是精心雕琢出来的一样。

而他的脸色惨白,此刻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

……

“啊!”

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又是一场梦。

我心有余悸的环顾四周,想起来今天的确是自己夜班,为了不迟到特地提前到了医院,没想到竟然在休息室睡着了,还接连做了两个梦。

我扭头看了眼休息室墙上的时钟,十点五十,再过十分钟我就要去接班了。

过道里的电子钟时间跳到十一点,我从更衣室走出来,同事小薇趴在护士站前写着什么。

“你写什么呢?”我一边戴帽子,一边好奇的问。

“别提了——”小薇拉长了嗓子,哭丧着脸和我抱怨:“十二床那个帅哥死了。”

“啊?孙哲?”我有些诧异,“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正说到此,孙哲的家人红着眼突然从护士站走过,我赶紧压低了声音,“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小薇转头看了眼围在病房外面的家属,也压低了嗓子:“我也不知道,我晚上还看过他好几次,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十点左右吧,血压突然就测不出来了。真邪门。”

小薇话音刚落,过道的灯光突然闪了一下,我一愣,刚才黑暗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

这头小薇总算写完了记录,看见我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没有,还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交给我吗?”

“没了没了,就他。待会儿他家属会自己把人接走,不用叫太平间的来。”

我点点头。

这头小薇刚刚说完,那头孙哲的家属就推着孙哲出来了。其他病房守夜的家属都赶紧进了房,对这个很是忌讳。

几个家属合力推着平车走向电梯,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一股冷风忽然吹来,掀开了原本将孙哲盖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的被单。

我浑身一震,因为我看见,孙哲的眼睛分明是睁着的!

他在看着我!

而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抓到你了……”

☆、002 红色包裹

“快盖上盖上!”

家属手忙脚乱的将被单重新盖上,我忍不住又看了孙哲一眼,然而刚才的那一眼就好像是我的错觉一样,孙哲的眼睛紧闭,并没有睁开。

我心里一阵发怵,下意识的扯了扯衣服的下摆,又在心里默念了好几次“地藏王菩萨保佑”,这才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师父曾经告诉我,做我们这行的一定要记得,去见濒死之人的时候一定要戴上口罩,或者用别的东西改变你本来的样子。人死之后是会忘掉生前的事,但他如果死前最后一眼看见了你,便只会记得你一个人,从此纠缠你,直到完成自己的心愿。

一个月之后,我亲身证实了师父说的这句话。

九月的Y城的天气逐渐染上了一丝凉意,我天生怕冷,将床上的空调被换成了棉被。然而我却在夜里,被冻醒了。

奇怪的是我并不能睁开眼睛,我很清楚我的大脑已经醒过来,但是我却始终睁不开双眼,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就在同一时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贴上了我的脸颊,从额头到眼帘,再到耳垂,最后停留在我的鼻尖。

触感很柔软,却冰到了极点。

更有一只像是手一样的东西撩起我的衣摆,并且伸进来一路从大腿摸到小腹,然后缓缓托起了我胸前的山峰。

就在我分神去感觉那只手的时候,那柔软的触感终于落在我的双唇。下一瞬间我甚至感觉到一个滑腻的东西带着寒气伸进我的口腔,在我的唇齿间流连。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着这大概又是我做的一场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冰冷的感觉逐渐淡去,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我缓缓睁开眼睛,天还没有亮,屋子里光线很暗,只有一盏微弱的床头灯在亮着。

我皱着眉翻了个身,睡意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

我被放在床头的东西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觉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个红色的包裹,刚才因为光线太暗我竟然把它看成了一个人头。但是我并不记得入睡前,自己有在床头放过这样一个东西。

我立刻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双手就好像被人驱使了一样,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率先打开了那个包裹。

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冷到了极点。

而这一切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夜里,我再一次被魇住,熟悉的压迫感随之而来,那冰冷的柔软似乎已经不满足于我的脸颊,开始缓缓往下移。那双手好几次滑过我的身下,我想尖叫,却动弹不得。

等到压迫感散去,我急急地睁开眼,我的床头又出现了那个红色的包裹。

我颤颤巍巍的解开上面的结,这一次,里面放着一顶镶满了珠宝的凤冠。

窗帘被风吹起,月光从裂开的缝隙爬进这漆黑的卧室。房间里的气温陡然下降,我仿佛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出现在窗边,露出大半边的宽大衣服。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勉强认出那应该是大红色。

我心里一个咯噔,想起了在医院时候的那个梦,还有那个男人。揉揉眼睛准备细看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窗户关得紧紧的,窗帘也没有被掀开,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我的错觉。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我咽了咽口水,满耳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我一个跨步冲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捧起冷水不停拍在脸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接连的惊吓让我脸色有些发白,水珠顺着下巴缓缓滴落,冰冷的感觉让我暂时冷静下来。

然而很快,镜子的景象突然变了样,我分明看见里面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冷不丁的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

接着她的长发被人盘起,眨眼的工夫她便已经换上凤冠霞帔,凤冠的样式正是我床头放的那个!

我惊骇的从镜子前退开,紧接着那种冷到极致的感觉再次袭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将我瞬间环抱,并且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滚开!离我远点!”

我破口大骂,在那一瞬间腰间的力量消失了,镜子又恢复了原样。整个洗手间里只剩下我沉甸甸的呼吸声。

☆、003 凤冠霞帔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不敢睡觉,疲惫的精神状态让我不得不向医院请了假。

收到凤冠的第二天我便去找过师父,但是他并没有在。

我的师父是一个游医,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一趟远门。我虽然叫他师父,但是他什么也没有教过我,只是偶尔会给我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十岁的时候我双亲去世,将我托付给了师父,一直到我找到工作前,师父都和我一起生活。

本以为可以找师父求救,现在只能自己救自己。

我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贴上了辟邪的符纸,脚踝也系上了挂着铜钱的红绳。为了让自己强撑住不睡觉,我特地去买了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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