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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葬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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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是纸条 暗修兰大神的玉佩加更

一道光闪过?我不由自主想起前两日出现的奇怪幻觉中,似乎每次都有一道光。

难道,二伯看到的光和我看到的是同一样事情?

玉手指,一根突然出现的手臂,还有那道光,这些到底是什么?这么疑问,让我迫不及待翻开下一页。

然而,下一页并没有记载我期望中的答案,只写着两段话。从笔迹来看,这两段话是隔了一段时间后分开写下的。

第一段话写着:我要去找赵启明,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昨晚我梦见了黑色的洞穴,里面坐着一个模糊的东西,很可怕的感觉。

第二段话则写着:赵启明死了……

他竟然死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死的,明明昨天还见过……

梅姐说,他之前去了台前县,我也想去一趟,不然无法心安。

梅姐劝我,以性命为重,以启明为前车。这一点我是不同意的,未寻真,何惧死,这是老师的座右铭,深以为然!

这一篇日记结束了,我又往下翻了翻,却发现之后一片空白。

也就是说,二伯去台前县之后,就再没写过这种日记。而联想到母亲说,二伯在很多年前就找到他们,一样神色仓皇。我不禁猜测,或许二伯在去台前县之后,就再没回过西安。

台前县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启明和二伯,一前一后,都是去了那里之后发生了怪事。

我不知道二伯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是去台前县之后,和赵启明一样的死法?还是……

如此多的问题,大多与我无关。

可最关键的一点是,二伯为什么要留给我那封信?

那封信,将诸多疑问,与我产生了无形的联系。

我站在书房发了半天呆,始终没有头绪。而天色已晚,肚子也饿的咕咕叫,只得下楼离开,出去找地方吃饭。

这附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小吃却非常多,尤其是西安特色羊肉泡馍,简直像芝麻一样铺满大街小巷。

就像葛优说的那样,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我特意找了家人多的店。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一大盘热乎乎的羊肉泡馍端了上来,只闻着那味,就让人直流口水。左手拿汤勺捞起馍丁和羊肉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用右手夹起几根粉丝,吸溜溜的吃进肚子中。又暖又鲜,再喝几口清汤,立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上来了。

周围许多人吃的满头大汗,更有人时不时端起冰凉的啤酒狠狠喝上一杯,然后拍着桌子大声叫爽!

我看的目瞪口呆,吃个羊肉泡馍能吃的这么豪爽,也算是位能人。

填饱肚子后,我琢磨着到底是回二伯家里收拾一下,凑合着睡,还是找家宾馆。那本笔记我虽然随身带着,但想想既然有笔记,或许家里还有其它好东西。所以一路琢磨,不知不觉中一抬头,发现已经快到了门口。

这时,我感觉肩部被人撞了一下,扭头一看,一个嘴里有酒气的男人冲我打了个饱嗝,嘀咕着说:“怎么会有个电线杆子竖在路中间……咦,电线杆子怎么那么软……”

他说着,还用手捏了捏我的胳膊。

一看就是个醉鬼,这种喝醉了的人,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十八岁青年哪敢招惹。只能皱着眉头,快走几步,躲开他的手之后开门进入。

直到把门反锁上,我依然感觉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说来也好笑,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时候像个小姑娘那样害怕。

就在我为自己感到羞愧的时候,却感觉右上方似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抬起头,那里一片漆黑,除了能看到一栋黑乎乎的房子外,什么也看不到。

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吗?

不,应该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对自己的反应都特别灵敏。如果别人离很远说出我的名字,或者在我察觉不到的地方看我,我都会感觉到。这种类似于第六感的反应,很让人无奈,甚至在童年时期,为我惹来许多麻烦。

我相信,刚才一定是有人在看我,只是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西安我没认识的人,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就是二伯,可父亲说他已经死了。

摇摇头,没再继续纠结这种事情,大男人么,被人看两眼有什么。

只是,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我才想起来,之前不是没决定要来二伯房子这睡觉吗?

都怪那个酒鬼,要不是被他吓到,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走了。

这房子没水没电的,就算有被褥,也十几年没人用过,说不定都烂了。没办法,我在门口仔细听了几声,确定那个酒鬼已经走了,这才打开门离开。

然而让我感到不解的是,一路走着,时刻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

怎么回事?难道我是外星人吗?这么引人注目。

眼看就要走到灯火通明的马路上,临出巷子口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快步朝我走来。这个时候,我感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不等回头,却两个年轻人从后面冒出来。他们迎着那个妇女过去,边走边举起手打招呼:“婶,这么晚了还出来逛街啊,太黑了,容易发生危险,我和小李送你吧。”

因为太黑,加上那两个年轻人挡在前面,我也没看清妇女长什么样。三个人就这样闷声不吭的,从我身边过去了。我心里想,这年头,还是有熟人好,安全。

又走了几分钟,迎面过来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伸手递过来一张纸。我有些纳闷的看着他,那孩子说:“有位阿姨让我给你的。”

“阿姨?哪个阿姨啊?”我一边问,一边好奇的把纸拿过来看。那纸被人卷成了一团,打开后,上面歪斜潦草的用铅笔写着两个字:快跑!

我顿时乐了,弯下腰看着那孩子,笑着说:“这是你写的吧。”

孩子摇摇头,说:“不是呀……是那位阿姨写的,不过她借的我的铅笔和作业本。”

“好吧……那我要做什么呢?”我好笑的看着他,一个人都不认识的西安,谁会用铅笔写纸条给我?明显是孩子的恶作剧嘛,现在的小孩,可比我小时候会捣蛋多了。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那孩子对我挥挥手,说了句叔叔再见,然后就蹦蹦跳跳走了。

现在的熊孩子,整人都这么风轻云淡么……挥一挥衣袖,玩过你就跑。

我有点无语,又看了眼那张纸。连小孩子都学会用纸和字来整人了,难怪二伯留下笔画密码……自嘲的笑了一声,随手把纸扔掉,我朝着不远处的一家宾馆走去。

这家宾馆不算好,唯一让我舒服的是,灯光很亮。那种被盯视的感觉,始终未消。进宾馆前我回头看了下,身后的巷子一片漆黑,如恐怖的巨兽张开大口那般。

我这算不算虎口脱险了?

胡乱想着,我走进宾馆开了间房,脸红着拒绝了前台关于某些服务的建议。

这家宾馆房间很小,单人间除了床和一张电视桌外,再无其它。即便如此,依然有些拥挤。不过,总比二伯那脏兮兮的屋子好很多。

我把窗帘拉上,躺下来,掏出了二伯的笔记本。

整本笔记已经大致看完了,但其中许多疑问始终没有得到解答。尤其是最后几篇,简直把人胃口吊到天上去。最重要的是,我总觉得最后几篇日记,和我关系很大。或者说,这就是二伯在很多年前留下那封信给我的原因!

把二伯的笔记翻来翻去,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只是为了打消心里的恐惧。因为即便进了房间,可被盯视的感觉,始终存在。

到底怎么了?是谁始终盯着我看?为什么要盯着我?

第七章 误会

我忽然想起之前那孩子给我的纸条,上面有人写着快跑!

难道,那并不是孩子的恶作剧?

我从床上坐起来,在房间里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时不时静下来倾听房外的动静。

什么也听不到,这种知道有人在盯着你,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是好是坏,为了什么的感觉,难受到极点。

最后我实在呆不下去,只好打开门走出去。刚一出门,服务员就迎了上来,满脸亲切的问:“请问需要些什么吗?”

我摇摇头,打算出去走走。反正房间里似乎呆着也不安全,还不如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当我走到一楼时却发现,十几分钟前接待我的那个前台,已经换成另一个年轻姑娘。虽然她脸上也带着亲切的笑容,可我总觉得,那笑容里有古怪。

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吗?一个宾馆的前台罢了……

站在宾馆门口深呼吸了几次,我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是继续旅游?还是去二伯笔记中记载的台前县看看?可是那里似乎很危险的样子。

正想着,宾馆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他来到我身旁,用力打了声喷嚏,然后揉揉鼻子对我说:“今天晚上还有点冷呢,站门口别被吹感冒了。”

我摇头,说:“还行。”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递过来一根烟。

“谢谢,不会抽……”我把烟推了回去。

他呵呵笑着,叼到自己嘴上,用火机点燃了,用力吸一口,再吐出去。我看着那灯光下仿若淡蓝色的烟雾,觉得心情宁静不少。

这时,他在旁边问:“看你挺年轻的,大学生吧?”

“还不是,刚刚高中毕业。”我回答说。

“哦,那也快算大学生。”他笑着说:“看你一个人登记的,怎么没和家人一块?”

“家里人忙……”我回答说,心里忽然无比思念父母,不知我离开这几天,他们过的怎么样。会想我吗?还是觉得庆幸?因为……我不走的话,他们可能会死。

“这样啊。”那个年轻人嗯了一声,说:“那你挺独立的,好多人像你这年纪都不敢一个人到处走。来西安是看兵马俑的?嗨,我这问题问的,谁来西安不是看兵马俑啊,不然还能来找亲戚吗。看你一个人住宾馆也没人陪,估计这里也没亲戚吧?”

“呃,有倒是有,不过……”我想了想,二伯都死了,这算不算有亲戚?

“不过什么?”他问。

“算了,不说了。”我看向他,问:“你是这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