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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空船降临

一艘太空船在一望无垠的宇宙中疾驰,远方漆黑的太空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火球。那就是太阳。

太空船慢慢地减速请进,它的方向对准地球。船舱里信号灯、操纵仟和控制器来回晃动,红光四射。而从还有对话的声音。谈活速度极快,音调很高,这是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一种奇怪的语言。但是,舱里见不到任何一种生物。太空船终于接近了地球,它朝着汪洋大海堕落下去,并稳稳地停在海底。信号灯闪了一下,操纵杆慢慢地移动起来,舱壁上出现了一个菱形的开口。按着另一个操纵杆也开始移动,菱形开口处推出了一座一人来高的小屋子, 光洁透明,象水晶玻璃制的棺材。继之,随着第三个操纵杆的移动,又出现了一个加盖的水族槽,一块形状奇怪的石头伞牢地伏在槽底的沙子里。突然沙子翻腾起来,槽里的水一片混浊。当槽子里的水又恢复得透明时,固定石头的沙子消失得九影无肤,石头变成了一颗状以大互萝卜的菱形植物。

这一切都如同变魔术一搬,仿佛有只无形巨手操纵这个天外来客,使人惊异迷惑。

夕阳的霞光染红了茫茫的海面,成群的海鸥悠闲地在水面上翱翔。大海里波光粼粼,一层层细沙涌向沙滩,发出温柔絮语般的声响。此刻的大海,是多么平静啊。

然而,在大洋的深处,却别有一番景色,五光十色的鱼类遨游其间,它们有欲称霸海洋的鲨鱼,胜似长蛇一样扭曲的海鳗,如彩蝶纷飞的赤虹,象弯腰老公公的龙虾,还有动迟缓的海龟,以及色泽斑澜的贝类。

大洋深处并非一片漆黑,许多鱼类会发以奇异的光来,有的象探照灯照射,有的象信号灯闪烁。这一盏盏明灯点缀在大洋深处,使海底显得格外美丽。

海面上,一艘汽艇在远处悠然漂动;近处,一条小船上坐着三个人,一人慢悠悠地用奖划水,一人仰面而卧,另一个女人静静地坐着。

“太阳这么大,我着想把它摘下来。”坐在船上的迪莉开了腔。

“我也这么想。”赫布,一边划桨—边回答。

“别说这个了。”仰面而卧的蔡斯打断了他们。

“哦——哦——我懂他的意思了。”迪莉向赫布做了个鬼脸。

赫布把手里的桨停住,小船在水面上漂动。沉默了一会儿,迪莉又开了腔;“你以为他苦干了整整一个星期?”

“不然为什么他总觉得非常劳累呢?”赫布说。

“因为晚上也干活。”蔡斯抬高了声音。

迪莉不以为然地说:“晚上干活儿,谁晚上不干活儿呢?

休这个懒家伙! ”

突然,有一种颜色从小船附近的海水下面浮起,紧接着远处一条船的船身从水下露了出来。迪莉和赫朽把视线投向水中浮起的东西和那条船,心里好生奇怪。

“会是什么东西呢?”迪利问。

“八成是海军在试验某种作标记的染料。”蔡斯满方把握地回答。

赫布对水里浮起的那种颜色深感兴趣,他很想取些样品回去化验。当小船靠近那种颜色时,他把手伸了下去,他刚一接触到那些颜色,就“哎悠”—声缩了回来。蔡斯和迪莉看着他,吓了一跳,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啦?”赫布摸着自己的手答道:“也许你们不信,那东西烫手烫得厉害。”

……

在黑斯廷斯地区,海洋研究中心正在修建一个相当大的基地。

这是一座引人注目的建筑,占地而积很大,颇象是—座大型别墅,跟维多利亚式的俱乐郎有些相似。房子分许多层,里面有不少单间的屋子。实际上,这见原是一座灯塔看守人的住所,曾经有各种放信号灯的屋子。在顶部的平台上,有些屋子的遗址仍然依稀可见。这里原有的外室改建成了水池、实验室和建造基地的贮料场。主地上矗立着两根很高的天线,一根是可以旋转的磁极和栅极天线,另一根暂时尚未使用。

基地的前面竖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海洋研究中心工地”;牌子下面写着;“米勒·西蒙博士和伊丽莎白·玛莉博士”。

在基地的实验室里有一个水槽,槽里有一条长脚鱼,这种鱼既能在陆地上行走,也能在水里遨游。这条鱼游到水槽中一个电钮附近,刚碰了—下,警铃就叮铃铃地响了。一位身穿工作服的科学家听到铃响,放下手头的工作,往水铃里扔了些吃的,又回去继续干他的工作。 这位科学家正是米勒·西蒙,他正在与伊丽沙白·玛莉博士合搞一个科研项日。

伊丽莎白穿着一件白色罩衣,戴着眼镜,拿一个书写板,正在操作着电子仪器。这个仪器与实验室里另一个很大的、棺材形的水槽里的“某种东西”联着。她把仪器调好以后.拿起微听器,想从水槽里听到什么。米勒·西蒙博士站在—边,随时给她以帮助,米勒·西紫今年三十二岁,长得敦敦实实,象个摔跌运动员,蓬松的头发似乎从不梳理,与他特有的性格极为相称。他是个开朗、热情、好激动的富有诗人风度的生理学家。不久前,他死了妻子,与独生儿子一起生活。但是,他并未受到生活问题的困扰、他爱写诗,对他来说,写诗可以解决一切烦忧。

基地实验室有一个很大的中心工作间,墙上挂着古代商船和游艇的航行图,以及最新的海图、气象图、各国地图等各式各样的图表。屋子里的桌子和长凳上,放有气压表、风速表、刻度尺、调温器、盘子、以及好几十个彩色的鱼缸。

每个鱼缸上面都有标签或标记,有些鱼缸里有活的标本,有些鱼缸里放着动物、植物标本,包括鲍鱼、海葵、海参、章鱼、螃蟹,等等。在屋子的另一端是一个无线电通讯室,里面安浆着收发报机,可以在各种天气条件下同世界各地收发汛号。在屋子的一角,放着一台备有贮存装置的高精密计算机。此外,屋里有两张书桌,一张杂乱无章,是米勒的;另一张有条不紊,是伊丽莎白的。屋子的另一角有个楼梯,直通楼上的卧室。屋子旁门连着一个横向的走廊,这走廊里也是临时办公的地方。

当米勒往水槽坚给长脚鱼丢食物的时候,伊丽莎白问道:“它晚上要吃东西怎么办T ”

“那就让它等到天亮,”米勒回答。“几百万年以来,它都是夜间吃东西,可我一直在训练它白天吃。它适应了。它越来越健壮,体重也不断增加。显然‘进化’使它变得有点懒了。”米勒一边说一边自己笑了起来,接着又扑充说,“就象‘进化’使我变懒了的情况一样。”

“你说什么? 你变懒了?”伊丽莎白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你知道,”米勒慢吞吞地说,“我的双亲把我抚养成人,是要我接管在蒙大拿州的家庭牧场。那里气候干燥,地面坎坷,地域广阔。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开始从诸如海贝、蝶源、青蛙这些小东西身上寻找美……。我发现这些微小的生命,在对我进行越来越大的挑战。……”

听丁米勒这番议论,伊丽莎白说:“这显然是你在这方面精通的原因。这也是我们离开海军把麦克带到这儿来的原因。我告诉他,我们一定要拿出真正的本领。”

米勒显然有些局促不安。他“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那么,你怎样处理含盐量呢?”

“这是刻度尺。含盐量百分之四,脉冲九十下;含盐量百分之二,脉冲九十六下;含盐量百分之二,脉冲一百零八下。依此类推。但是在这一面,含盐量和脉冲变成正比,含盐量增加,脉冲也增加,而且增加的速度更快。”说完,伊丽莎白把自制的一张图表递给了米勒。

米勒接过图表,把它输入到—台计算机里。兴奋地说:“好啦,这下我们可以知道盐对他的脉冲有多大影响了。——但下一步干什么?”

“我想把它与水温也联系起来,”伊丽莎白不慌不忙地回答。

原来,大西洋底来的麦克·哈里斯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水槽底部。他睡着了,呼吸匀称,游泳裤上显出波浪和海螺的标记,于掌上的蹼也格外清晰。

伊丽莎白对着水槽说:“麦克,你能听见我的话吗?”

麦克睁开眼睛,摇摇头清醒一下,欣然地点了点头,“请注意,我们现在准备改变水温。地一步,把水加热。”

麦克又点了点头。

伊吏莎白正要操纵加热器,扩音器里传来乔·弗利的声音:“玛莉博士,我刚才测到一点东西,已经录了音,你应该来听听。只是距离显得非常遥远。”

“好吧。”伊丽莎白—面问答,一面对麦克说:“我—会儿就回来,麦克。”说完便和米勒向无线电室走去。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摆放着各种仪器。屋里有一张小型吊床,必要时乔·弗利可以在这里过夜。弗利有一台电动打字机,旁边放着电炉、文件夹、录音机等。他今年二十二岁,机灵能干,是个很出色的报务员。伊丽莎白和米勒进来后,他点头招呼他们坐下,便按下了放录音的按钮。磁带开始转动,喇叭里传出下面的对话。

第一个声音:“我是海岸警备司令部,向尖桥呼叫。尖桥,请向这里靠拢,请马上回答。”停了一会,呼叫声更紧迫了:“尖桥!我是海岸警备司令部,向这边靠拢,我们遇到了麻烦。请立即回答!”

第二个声音:“我是尖桥!我是尖桥!请回答。”

第一个声音:“黑斯廷斯,方位185 ,立即行动。司令部,方位294 ,在交叉点上。停在附近的‘圣母号’汽艇报告:有三个戴着水下呼吸器的潜水员乘小型艇推进到这边来了,还没有露出水面。”

第二个声音:“我是尖桥,立即照办。预计十二分钟可到。”

第一个声音:“M 女士报告,水中出现的颜色使人感到发热,甚至使人发晕。请把水样送到海洋研究小心的基地去。”

第三个声音:“一定照办。尖桥说完了。”

听完录音,伊丽莎白和米勒相互看丁看,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一前一后,又回到实验室里。麦克见他们回来便坐了起来。

“麦克,你知道水里有什么颜色会烫你吗?”伊丽莎白问。

麦克望着她,感到莫名其妙,他琢磨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想休息一下7 ”伊而莎白看出他面有难色,关切地问。

麦克微笑着说:“我正在休息着呢。”

伊丽莎白转过身,对着扩音器喊道:“乔!同志海岸警备队,说我们来了。”

波涛起伏的大海上,一艘有海洋研究中心标记的快艇,由伊丽莎白掌舵,破浪前进。快艇后面放着水下呼吸器具,麦克穿着游泳裤坐在艇上。

快艇靠近海岸警备队的巡逻艇时候放慢了速度,伊丽莎白向海岸警备队的军官挥手致意。

“你们在这儿监听过吗?”手拿扩音器的军官问道。

“当然监听过。”伊丽莎白平静地回答。

“有什么考虑没有? ”

“眼下还没有,我们想先看看再说。”

“好,博士,但要小心点。我这里有为你淮备好的水样。”

海岸警备队的军官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瓶子朝伊丽莎白晃了晃。

“谢谢!谢谢你们!”伊丽莎白大声说。

这时,麦克已穿戴好水下呼吸器。军官发现麦克后问迟:“你们新来的这位潜水员是谁?”

“麦克·哈里斯,从大西洋底来的。”

军官听到“大西洋底来的”,以为一定是开玩笑,笑着说:“准是你的……”

说话间,麦克从肩上取下水下呼吸器,挂在伊丽莎自快艇尾部的钩子上,一跃身钻进了水里。海岸警备队的军官望望伊丽莎白,又看看深绿色的海水,惊奇地吐了吐舌头。

麦克在水下邀游。

在海底深处,有一块奇特的空地,好象是—个长满树木的山沟被火烧过。麦克游过去,仔细向四周观察,感到非常困惑,接着脸上又现出惊谔得的神情。象受到什么惊似吓,他扭转身,迅速游了回来。

麦克回到快艇,竭力掩饰心里的激动和不安。但细心的伊丽莎白一下子就看了出来,她关切地问:“怎么回事,麦克?”

“太奇怪了。”麦克只喃喃地说出了这么四个字。

海岸警备队的军官看见麦克上了船,好奇地拿起扩音器问伊丽莎白:“发现了什么没有?”

麦克急切地对伊丽莎白恳求:“说没有,说没有,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莫明其妙,茫然不知所措。她装作没有听见警备队的问话,迅速把快艇向基地开回。

米勒一边在实验室工作,一边等待伊丽莎白回来。他听见一阵敲门声,以为伊丽莎白回来了,赶紧去开门。但来的却是珍妮·梅多萨,海洋研究中心的秘书。珍妮今年二十八岁,苗条娇媚,是个阵亡海军军官的女儿。她热爱大海,憎恨暴力,因此对海洋研究工作十分满意。她走进实验室,恭敬地对米勒说:“有个小孩想把他带来的一件东西给你看看,这孩子情绪非常激动,你是不是想见见他?”

“珍妮,我立下一条规定:任何小孩子都见,什么时候都行,不管他们使人感到兴奋还是使人感到讨厌。”米勒干脆地回答。

珍妮笑了笑走出实验室。过了一会儿,她带者九岁的肯尼·沃计伯恩回来了。肯尼抱着一个盖得严严的大饼干盒子,跟在她身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孩子跟在肯尼的后边。

“这是肯尼·沃什伯恩,”珍妮向米勒介绍。

肯尼十分激动,他仰头看着米勒:“你是科学家吗? ”

“你搞到什么啦? ”米勒点点头,反问道。

肯尼迫不及待地指着盒子,兴奋地说:“这个植物,样子象大胡萝卜,但总流紫红色的水。在日落海滩附近的水里发现的。光滑极了!你一定要看看。不过——你有没有什么报酬?”

米勒走到写字台旁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证书,在上面签了字,带着慈爱的表情把证书交给了肯尼。“给你一张证书,任命你为研究中心的预备成员。”

“奸家伙!”肯尼摸摸自己的头说:“不过——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米勒转身对另一个孩子说:“你帮他忙了吗? 如果你给我们点东西来,我也给你一张证书。”说完,他打开肯尼的饼干盒子,往里观看。

突然。两个孩子的脸沉了下来。肯尼大惑不解地嚷道:“我那个植物哪儿去了?怎么里面变成了石头?”他看看另一个孩子:“是不是你故意捉弄我?”

另一个孩子摇摇头,也慌了神。但米勒却不动声色,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指望从孩子那里得到什么。

正当两个孩子发楞时,麦克和伊丽莎白走了进来。伊丽莎白放下海岸警备队给她的水样箱子,走到米勒的面前。米勒想把孩子们打发走,对肯尼说:“你把这个留在我这儿,回去看看能不能再找一个。我很想弄一个那样的植物。”肯尼听完,点点头,垂头丧气地跟另外那个孩子走了。米勒随手拿起那块石头,放入一个标本槽里,并挂上了一个标签。

伊丽莎白并没有注意米勒所干的一切。她把一块白色的卵石递给米勒,告诉他说:“这是麦克在西雅娜海沟B 区发现的。西雅娜海沟B 区是一片海藻森林——在黑色的熔岩上面。”

“海沟现在是—条铺着白卵石的通道,三十米长,两米宽。”麦克补充说。

米勒一边沉思,—边问:“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

“我想它刚刚形成,因为三天前还是伊丽莎白说的那个样子。”麦克解释说。

“你知道,三天前我们在海沟B 区做过一次一千米的调查,所以……”伊丽莎白接着麦克的话说。

“真是奇怪!”米勒禁不住感叹了一声。他送石头上小心地刮了—点碎屑,放在一架电子显微镜下。伊丽莎白走过去,通过放大镜仔细地进行现察。

“象是焚化过似的,”伊丽莎白自言自语地说。说着,她取出一个闪烁计数器,用它来观察那块卵石,仪器不停地发出咔咔的响声,显然,这是因为卵石有放射性的缘故。伊丽莎白禁不住惊奇地喊了出来:“有放射性!米勒!”

“放射性?”术勒皱了皱眉头,感到诧异。

“你在想什么? ”伊丽莎白问。

“我在想肯尼送来的植物也变成了石头。”米勒说着,便向标本槽走去。使他感到吃惊的是,那块石头又变成了植物,摇摆颤动,生气盎然。

伊丽莎白对米勒的发现又惊奇又感兴趣,她赶忙问道:“肯尼在什么地力发观的呢?”说着她便向地上挂的一张地图走去。

米勒凑过去,用手指着一个地方:“就在这儿。”

伊丽莎白仔细地看着,自言自语地说:“每年这个时候,潮水总是这样流动:”她把手指从一处移到另一处,表示那保

植物也许是从那个地区漂过来的。接着,她转过身来,拿起旁边的电话。

“你要给谁打电话?”米勒问。

“说实在的,我真有点担心。”伊丽莎白一面对米勒说着,一面对着电话:“请萨姆·伍德沃德接电话。萨姆,我是伊丽莎白·玛莉。这几天你们那儿有什么发现吗? 有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查问一下。谢谢。”

“那是气象局吗? ”麦克关切地问米勒,“他们看见了什么没有? ”

米勒摇摇头,没有回答。

伊丽莎白仍在打电话:“前天早晨四点钟,一道红兰色的闪光,消失在西南方离这儿五十公里左右的云海里。那是在西雅娜海沟B 区附近……”

他们三人互相凝视了一会,伊丽莎白又拿起电话,连续按了三个3 字,大声说;“珍妮,我们到潜水艇上去了。”

珍妮接完电话,立叩把监视器打开,不一会儿,她从屏幕上看见伊丽莎白、麦克和米勒爬上潜艇指挥塔,钻进向下开的升降梯。

伊丽莎白走进控制舱,跟艇长点点头,然后说:“航道185 ,立即出航。”

“方位十米,航道343 ;方位一百米,航道185 。调整数据,马上出航。”艇长发出了命今。

潜水艇潜入水下,慢慢地移动起来,象一条黑色的巨鲸,游向大海。发动机嗡嗡地响着,水手们前后奔忙。

在控制室里,伊丽莎白、麦克和米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视监视器。突然,他们发现海面上漂浮着一具男尸,在海浪里翻治。

死者是赫布,虽然人死了,但,整个肉体约颜色依然如故,丝毫末受到损害。

他们三个人都感到纳闷,但谁也解释不出是什么原因。

正当他们困惑不解之际,无线电传来一个更令人惊奇怪报告:“宽阔的海滨浴场,柳树参天,树冠蔽日,海滩平坦,白沙细软。然而正是这里,今天出现了惊人的奇闻。在波涛起伏的大海里,一男一女携手奔跑,如履平地一般:他们穿的衣服和失踪的蔡斯和迪莉的衣服一模一样;他们目不斜视,直奔海岸而来。戏水的人全被吓跑,眼下不晓得他们的去向……”

控制室里四一般寂静,伊丽莎白皱眉沉思,米勒来回踱步,惟独麦克脸上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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