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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能让肖余减刑,自然有办法让他出狱。

    上官江海又好气又好笑:“救他?我疯了麽?”

    救一个情敌出来,好跟自己争麽?况且,就肖余这事儿也的确很棘手,他犯不著冒这个险。

    “你救不救?!”唐茵挑眉,刚刚还没感觉,这会儿安静下来,多少感觉有点冷,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上官江海捡起不知什麽时候滑落在地的被子,盖到唐茵身上,跟著自己也钻了进去,手臂伸到她背下面,搂住她的腰。

    “我凭什麽救他?”上官江海笑著捏了捏她的腰。

    唐茵蓦地一把拉开被子,坐起,指了指前的点点红痕:“怎麽,我不能要点补偿麽?”

    何止是前,脖颈,腰间,大腿,凡是他喜欢的地方,都留下了印记。做的时候没发觉,此时一看,自己下手的确有些重了,那些青紫刺目的痕迹,比起欢爱更像是凌虐。

    上官江海微微蹙眉,将她拉下,重新盖好被子。

    “那时我不是在气头上嘛。”

    “人都给你强上了,你想过河拆桥?!”唐茵不干了。

    上官江海笑了:“茵茵,你当自己是出来卖的麽?”

    唐茵也不气:“你要硬是这麽说,我也不反对,做都做了,我要讨点什麽也不过分吧?”

    “还真是不能对你大意……你连上床这种事都要算计,”上官江海叹道。

    唐茵看著他:“反正都是失身,我也要失得有价值一点。”

    “你就知道我会忍不住碰你,之前就计划好了吧?”上官江海冷哼:“茵茵,你人都在我手上了,还敢跟我谈条件?你就不怕我把你锁起来,随时随地想上就上?”

    唐茵心下一凛,她也是怕的,但──

    “你不会的,”她平静的开口。

    “不信?”上官江海目光微闪。

    是的,他不会。

    这一次他是打算要用心去打动她。

    他相信自己是有机会的。

    他不是没想过,把她锁住,困住,放纵自己的欲望。可那样,他也就是真的失去了她。再退一步说,她要是逃了呢?如果再失踪个五年,五年又五年,他赌不起,也禁不起。

    “上官江海,你对我也不过如此,”唐茵冷笑著,翻身拿冰冷的背对著他。

    上官江海心里滑过一种微妙的感觉。他觉得他和唐茵的关系,此刻就是那重要的转折点,也许接下来就是柳暗花明了。

    “茵茵,”上官江海扳过她身子。

    他的语气实在是温和,以至於她有些不忍,垂下的眼帘下意识微微抬起,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他将她拥进怀中,赤裸的肌肤彼此紧贴,他的火热与她的微冷慢慢融合,他感觉自己那异常活跃的部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强迫自己扫去脑中旖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觉有些干涩:“如果我救他,我们,能重新开始麽?”

    多老套的问题,唐茵却是知道,这个选择,沈重万分,也决定了三个人的命运。答应,就要将刚刚闭合的心重新拉开一角,放他进来,侵占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壑。可不答应,肖余就要在监狱里受苦,她救不了肖念,却不能将肖余放任不管。

    上官江海低头忐忑又小心地观察著唐茵脸上变换的表情,她一个皱眉,一个吸气,都能让他心跳漏跳两拍,紧张万分。

    “救他,”良久,唐茵缓缓吐出两字。

    上官江海笑了。

    她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已作出答案,即便是这样,他也满意了。

    她给了他一点希望,让他知道,他是有机会抹去她心里的那个污点的,有一天他们也许可以像普通情人一样,充实甜蜜的生活著。

    他手上微微使力,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很温柔地在她耳垂亲了一下,低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後悔。”

    後悔麽?

    她几乎被抱得喘不过气。

    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上官江海不是林圣轩。林圣轩有犹豫,有牵挂,有迷茫,可上官江海就像是一头老虎,她曾将尚不成熟的老虎看成了猫,结果教训惨痛。老虎毕竟是老虎,当露出獠牙,当所有的霸气都爆发,他会以王者之姿睥睨众生。

    而她,就是他锁定的猎物。

    她……还逃得开麽?

    她和他,难道真的要这麽一直纠缠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不──

    上官江海先是找人了,”唐茵吸了口气,过去了,都过去了……

    “唉!不说了,不说了,好不容易能接到你的电话,我们应该多聊些开心的。”

    “你和爸的身体还好麽?”

    “我身体还算硬朗,你爸就不太好,毕竟老了……”

    唐茵觉得心又狠狠疼了一下:“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会的!我们会的,茵茵,你也是啊……”

    接下来却是一阵沈默……

    唐茵觉得所有的话都堵在口,压得她喘不过起,想一股脑说出来,可却不知该先说什麽……

    肖母先开了口:“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也好久没来电话了,他们……还好麽?”

    唐茵的心口一瞬间涨满了各种情绪,她拚命地忍住眼泪:“妈,你别担心,他们很好。”

    “替我看著他们,”肖母笑道。

    “会的,”唐茵对著手机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要不要跟你爸说几句话?他凑在电话旁偷听我们说话好久了……别跟我挤眉弄眼的!”肖母似乎在那头数落肖父,又笑著对唐茵说:“你爸脸皮薄,还不承认呢。”

    电话那头一阵声响,又安静下来。

    “爸?”唐茵试探的问。

    “诶!”肖父立刻应声:“茵茵……我身体很好,别听你妈乱说,别担心。”

    不知何时,唐茵脸上已爬满了泪水。

    “爸,我要去忙工作了,有时间再给你们打电话,”唐茵狼狈的,拼命压抑著哽咽。

    “工作重要,去吧,”肖父声音沙哑的说。

    唐茵再也忍不住,手指颤抖著,好几次才按下接听键……

    按下之前,她隐约听到那边模糊的咳嗽声……

    跌倒在床上,唐茵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心中酸痛。

    今天的确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

    那些幸福的记忆,现在想起,却是那样心酸与悲痛。

    越美好的东西,越是难留住……

    “妈妈?”

    唐茵背过身子飞快擦去脸上的泪,起身对阿黛笑笑:“怎麽了?”

    “客厅打扫好了,”阿黛邀功般的,在等待唐茵夸奖。

    唐茵也不吝啬,捏捏阿黛的鼻子:“阿黛真乖,自己去玩一会儿,我去做饭,等舅舅和上官叔叔回来了,就能吃了。”

    “好!”阿黛蹦蹦跳跳的出去。

    ……

    “看起来……好难吃,”阿黛撇撇嘴。

    唐茵也颇觉无奈,眼神盯著满桌的饭菜,它们样子的确不太好……没办法,她太久没有下过厨了。

    她只是想到,以前肖念肖余总会为她准备可口的饭菜,於是今天也想为肖余准备一次……

    “妈妈,舅舅怎麽还不回来?”

    “快了,阿黛乖,再忍忍,”唐茵手心紧张的出满汗。

    墙上的挂表电池许久未换,已经停了。唐茵看著手机,已是五点半。

    半个小时後,阿黛肚子开始咕咕响,面前不太可口的饭菜,似乎都成了一种诱惑。

    “妈妈……”

    唐茵搂住阿黛,心里也隐隐不安:“再等等,再等等……”

    将桌面的菜重新热一遍,时间,六点半。

    门外清脆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唐茵一惊,腾地站起来,飞快的奔到门边。

    然後用力拉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上官江海。

    唐茵兴奋的超他身後望去……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的身後,空无一人。

    “余哥呢?!”唐茵抓住上官江海手臂,力道大得关节泛白:“余哥人呢!”

    上官江海低头不语。

    “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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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鲜网那个抽啊!曼都急死了,昨天传文一个多小时一章都没传上来!简直崩溃……泪奔……求虎……

    “你不是答应我会带他回来?!”唐茵失控大喊:“人呢!人呢!”

    “茵茵,冷静点,你听我说,”上官江海掰开她的手,按住她肩膀:“肖余跑了,在半路跳了车……等我们停下车去找时,他已经钻进巷子,不知所踪。”

    “怎麽会?你没有对他说……”

    “有,我有说是你想救他,”上官江海苦笑:“我想如果我不解释,他一定认为我不怀好意。”

    唐茵摇晃著往後退了一步。

    他知道……他既然知道,为什麽还要离开?

    他……是不想见她麽?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上官江海柔声说:“别急……”

    “去找,去找!每次都是找!”唐茵想起之前,林圣轩也说去找肖念,可等来的却是噩耗……这次会不会……

    “妈妈?”

    唐茵低头,见阿黛正扯著自己衣角。

    “舅舅不会来了麽?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吃饭了?”阿黛抿著嘴,有些担忧的问。

    上官江海倾了倾身子,立刻看到桌上满满的饭菜。

    这些……都是为那个男人准备的吧?

    他从来都没有这种幸运……

    “啊,好饿,”上官江海搂过唐茵,朝阿黛眨眨眼睛:“吃饭!”

    唐茵却冷冷推开了上官江海:“你们吃吧。”

    上官江海倒没面前,自顾的做到餐桌前,冲阿黛招招手:“你妈妈难得下厨,我们一定要吃光!”

    唐茵别过脸,不去看上官江海夸张的吃相,躲进房间。

    ……

    半个月後,终於有了肖余消息。

    “就是在这个酒吧,曾有人见过他,”至信低声对唐茵说,又瞟了一眼执意要跟过来的上官江海。

    酒吧这种复杂的地方,我当然不能让茵茵一人来。

    上官江海冠冕堂皇的借口,终於让唐茵首肯。

    但却引起至信极大不满,上官江海当他是什麽?保护唐茵他一人就够了。

    “进去吧,”唐茵说。

    他们选了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至信将酒吧老板带来。

    “这个人,见过没?”至信将肖余的照片放在桌面。

    老板拿起照片,只看了一眼,就说:“见过,阿布嘛,烟鬼介绍来的。”

    “阿布是谁?烟鬼又是谁?”至信问。

    “怎麽?你们找的不就是找阿布?”老板奇怪的问,又说:“这一带酒吧的男妓都是烟鬼介绍来的。”

    “男……男妓?”上官江海一脸愕然,看向唐茵,只见她也是震惊万分。

    “是啊,毕竟有那种脸蛋,想不红都难,”老板话虽这麽说,但眼神却是极为鄙夷、轻视和不屑。

    唐茵愣愣没有说话,很久以後,她都记不起来这段时间她想了什麽,老板究竟又说了什麽。

    她觉得自己心底,在刹那之间有什麽裂开了,再也拼不完整。

    “我想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他,”至信缓缓开口。

    老板又拿起照片,细细的看著:“没错啊,就是他。哦,那边的两个人,都认识他,不信你叫他们来问问。”

    至信顺著老板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是坐在吧台的两个中年男人,他看了一眼唐茵,起身朝他们走去。

    不多会儿,至信带著他们过来。

    “认清楚点,”至信沈声说。

    男人一见照片,便委琐的笑了:“清楚,当然清楚,阿布嘛,最近很火的,几乎是来者不拒,客人是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给他足够的钱,即使被男人压他也愿意。”

    “这样下贱的男妓,玩起来才够味啊,”另一个男人眯起眼睛接道:“看看时间,他也快来了,他一般都是这个时间来找生意的。”

    “是啊,那晚真过瘾,那滋味尝过一次就爽死了。毕竟是刚出来做的,不会染上什麽病,也干净得紧,”男人舔了舔唇,一脸饥渴。

    “闭嘴!”唐茵勉强站起来,目露凶光“不准你们这麽说他!”

    两个男人显然被唐茵的气势吓到,一边走开,一边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

    “唐姐,要去解决他们麽?”至信小声询问。

    唐茵刚想回答,只见酒吧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高大的身影,穿著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散乱,明明是最随意的打扮,可一进酒吧,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目光。

    他丝毫不在意的抓了抓自己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唐茵屏住了呼吸,倒是至信先叫了出来:“肖余!”

    远处的肖余眼神恍惚地环顾酒吧一圈,唇动了动,好像在喃喃自语,然後往吧台走去。

    唐茵看到他点了瓶啤酒,坐下来独自一人慢慢的喝著,眼睛不时扫扫周围,却没什麽目标。

    心头一沈,仿佛被什麽重物压住了,这种讨厌的感觉让唐茵蹙起眉头。

    酒吧里早已有人开始蠢蠢欲动,几个男男女女甚至慢慢向肖余走去,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可,到底是有人先了一步。

    他们只好带著遗憾,叹息,散开。

    “余哥,”唐茵站在他身後,伸手拍了拍肖余肩膀。

    手掌下的身躯微微一僵,又立刻放松下来。

    “是你啊,”转椅一动,肖余已正对上唐茵复杂的眸子,冷漠开口:“在这里,还请叫我阿布。”

    唐茵显然吃了一惊,阿布……这麽说……

    “余哥,跟我回家吧,”害怕他亲口证实,唐茵只想赶快带他离开。

    “这是我今天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肖余扬了扬唇角,语气讽刺:“这句话,一直以来,不都是我在对你说麽?”

    “我不管你这半个月究竟做了什麽,也不想知道你那时为何要逃跑,你立刻跟我走!”

    肖余吐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至信,脸上表情读不出任何情绪:“你让他挡住那些要过来的人,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那种……那种生意……”唐茵有些窘迫,难以启齿。

    “嫌脏麽?”肖余脸上又恢复那种不屑一顾的冷漠:“快走吧,你看,他们都在等著你。”

    唐茵回过头,上官江海和至信正站在他们不远处,紧紧盯著他们。

    肖余笑了,是啊,他们在等著她……她从来不是一个人。

    但自己呢,又有谁在等?亲兄弟不能联系,最爱的女人,从来都对自己无情……

    一个人,只剩自己一人……

    “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唐茵回过头,咬住牙。</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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