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丈夫出轨了 第488节

“见不到戴祺，我是不会离开的。”她咬紧了牙关。

“我早说过了，这件事情，你没有选择。”墨老爷子淡声道，“三天之内，你要是不离开凌炀，那等着见到你朋友的尸体吧。”

说完，墨老爷子便将电话挂断了。

“等等！喂？喂？！”霍晨曦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起来，让她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

这个世界聪明人很多。

尤其是在墨家里。

要是不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将那些往事尘封近二十年呢？

墨凌炀自从决定跟霍晨曦在一起以后，离开了墨家，很久不回墨家老宅。

这次要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怕是也不会回去。

母亲给他打电话，说他父亲病重，怕是撑不过今年。

帝都的天气已经逐渐清冷下来，人们也陆续穿了秋衣。

墨凌炀回到墨家的时候，墨夫人正在客厅坐着喝茶，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

听到关门的声音墨夫人才像是意识到有人回来了一样，她扭头看去，正好看见墨凌炀换好了鞋子过来。

“凌炀，你回来了。”她眼睛一亮，忙站起身朝他走去。

感觉到她的接近，墨凌炀往后退了一步，面容淡漠：“妈。”

墨夫人的手顿在空，面划过一抹极淡的苦涩：“凌炀，你真的要为了那个女人跟妈这样吗？”

“她是我爱的女人。”墨凌炀淡淡地说，“不管你们怎么阻止，我都会跟她在一起。”

言下之意便是，无论墨夫人说什么，他都会跟她在一起，不分开。

尽管现在霍晨曦瞒着他很多，但是他也知道，她瞒着自己，是有她的原因。

“你要为了她抛弃自己的家人吗？”墨夫人咬紧了牙，有些生气地说，“凌炀，霍晨曦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一定要跟她在一起！”

墨凌炀的眉眼变得冷沉了几分：“在您问这个问题之前，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到底瞒着我做了多少事？”

戴祺的失踪，霍晨曦的隐瞒。

这一切的事情都让墨凌炀感觉很不对劲。

以他现在跟霍晨曦的关系，她没有理由遇到困难的时候瞒着他。

如果一定要瞒着他，那么肯定是跟他有关系的。

现在看到母亲对霍晨曦这么抗拒，他大概也能猜到，霍晨曦心里埋着的那件事，或许是跟他的家人有关。

而墨夫人在听到墨凌炀的这句话后，整个人稍稍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瞒着你做了什么事？”

看到她这样，墨凌炀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只是他也知道，哪怕是自己问，墨夫人也不会说的。

他懒的再跟母亲说下去，道：“我楼看看父亲。”

说完，便抬脚朝楼走。

父亲卧床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楼了。

最近天气变冷，父亲的病情似乎也在跟着恶化。

墨凌炀推开房间门，一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味。

父亲的命这些年完全是靠药在吊着，药香味浓也很正常。

墨凌炀推门进去时，躺在床的人似乎有所感，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拉着窗帘，只露了一点微弱的光进来，那光洒在他的脸，将他脸色衬托的更加苍白没有精神。

他的眼睛也木然的没有聚焦，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墨老爷子还要老几分。

“父亲。”走到床边，墨凌炀坐到床沿，轻轻开口，“我来看您了。”

床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他艰难的想要抬起手，嘴也微微张着，像是想说话，可是张着嘴啊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但墨凌炀却握着他的手，低声说话，又似是喃喃着，“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放心吧，我一切都有打算。”

像是听懂了一般，父亲逐渐安静下来。

但他的手，却仍旧将墨凌炀的手握的紧紧的，似是要将自己想说的话，通过手传递给他。

墨凌炀没有动，只是将父亲的手握的更紧。

“当年那些事……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压低声音，“您放心，欠我的，欠您的，还有……欠他的，我会让他们一一还回来的。”

在这个幽暗安静的房间里，墨凌炀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他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之，唯一的那一点光芒落在父亲脸，微光下，父亲的眼睛逐渐变红，然后慢慢溢出一滴泪水。

***

墨凌炀在楼待了两个小时。

墨夫人在楼下也转了两小时，她有好几次都想楼去，但是最后还是收回了脚步，耐心的等在下面。

这十几年里，她都没有在墨凌炀跟他父亲见面的时候去过。

因为每次她去，总是会见到那个不一样的他……

墨夫人有一件事并没有告诉霍晨曦。

她虽然知道墨凌炀有精神分裂，但她……从来都没有跟那个人见过面。

每次墨凌炀的第二人格出来的时候，都会打电话来，却从来不会回到这个家里来。

她知道那个人格是恨他们的，甚至也恨墨凌炀……

“站在这里做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墨夫人的背后响起，带着严肃。

她想事情想太入神了，竟然没注意到墨老爷子回来了。

“父亲……”她转过身，垂下头，低声叫，“您回来了。”

“凌炀呢？”墨老爷子问，“不是说他回来？”

“在楼……”墨夫人看了一眼楼的方向。

墨老爷子皱了一下眉头，到底没说话。

墨夫人问：“那个人，要怎么处理？”

她知道昨天夜里墨老爷子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至今还关在仓库里面，不知死活。

墨老爷子的眼眸冷了一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他说：“霍晨曦要是不在意他的命，他对我们也没什么用处。”

“那……是要？”墨夫人愣了一下，面划过一抹犹豫。

墨老爷子斜乜了她一眼，嘲讽：“怎么，不忍心？”

“不是……”墨夫人皱着眉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我最近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那件事的时候。“慌什么。”老爷子的目光变得阴鸷，苍老的脸也露出了一抹狠绝，“证据我已经毁掉了，现在知道那件事真相的人在我的仓库里，谁会知道？”

是的，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真相早已被掩藏，知道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了……

不……

应该说还有一个人知道。

但那个人早已卧床多年，连话都说不出来，又怎么可能告诉他们真相呢？

墨夫人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刚叹出来，她看见墨凌炀从楼走了下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身的气息却无端让人感觉心底发寒。

“凌炀……”她出声叫，“既然回来了，那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用了。”墨凌炀低垂眼眸，看不清眸是什么神情，他语气极淡，“家里还有人等我，我先回去了。”

他的话让墨夫人的心疼了一下。

明明这里才是他从小长大的家，可他却很少留在家，尤其是霍晨曦回来以后，他干脆搬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要不是因为今天回来看墨绍远，怕是连她都联系不他。

“站住。”在墨凌炀要走到玄关时，墨老爷子出声了。

墨凌炀脚下一顿，却没回头，只是冷冷道：“还有什么事？”

“我是为你好，才劝你。”老爷子说，“霍家那丫头，城府你想象的深，她这次突然回来，你可想清楚了是为什么？”

的确。

墨凌炀没想清楚霍晨曦突然回来是要做什么，但是……

他知道霍晨曦是绝对不会害自己的是了。

“她想做什么，是她的事。”墨凌炀说，“只要她需要，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帮她。”

听到这话，墨老爷子的脸色阴沉了许多：“她要是想要我们的命呢？你也要帮她吗？！”

墨夫人的心紧了紧，刚要说话，却被墨老爷子狠狠瞪了一眼，她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只能拿紧张的目光看着墨凌炀的背影，期待着他能说出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可是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开口说话。

在墨夫人以为他要直接沉默离开时，他却转过了身，目光冰冷，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您说这话，没意思了。她为什么会想要你们的命，你们心里谁都清楚。”

言下之意便是，如果是他们做了犯法的事。

那么不用霍晨曦，他也会将他们送进监狱。

霍老爷子被他的话气的满脸通红，胸口也一起一伏的，呼吸变得急促：“不肖子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凌炀，你怎么说话的？”墨夫人也道。

墨凌炀深吸了口气，什么都不再说，直接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玄关的被被摔得砰一声作响，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在耳边消失。

墨夫人拧紧了眉头：“这孩子……”

墨老爷子什么话都没说，一甩袖子楼去了。

***

墨凌炀在回家之前，将自己的情绪先稳定了下来，然后才开车回去。

霍晨曦很敏感，他的情绪稍有不好都能察觉的出来。

虽然最近因为戴祺失踪的事情让她心神不宁了，但她的敏感程度也没减弱多少。

他到家之后天已经黑了，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只有客厅亮着灯，霍晨曦正坐在沙发，手捧着手机，一脸沉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是听到他关门的声音了，霍晨曦稍稍愣怔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头来，看着墨凌炀，有些错愕：“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