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一台戏,一群达官贵人的太太们走到一起,自是热闹了。今天逛街购物,明天找一胜景旅游。有次曾明娜到澳门玩得时候,在葡敬酒店被一名叠马仔一番劝说引入贵宾厅,几局下来,竟然小输大赢,颇有收获。后来曾明娜时不时去澳门搏杀一番,可惜后来她的财运不佳,十赌九输,有一次竟输了两千多万。赖总后来得知这回事,对她薄加责备,曾明娜从此不再敢涉足赌场。
养尊处优的生活,明显地刻写在曾明娜的身形上。每当看到自己青春不再的容颜和日渐隆起、变形的身躯。曾明娜很是着急,认为自己年老色衰才令丈夫失去了兴趣。朋友建议她学跳舞,说这是一种高雅的运动,对保持身材效果明显,并为她请来了一个跳舞教练。
大凡跳舞教练都长得风度翩翩,这名教练并不知道自己所教学生乃是远华公司总裁赖昌星妻子,只道是一般富婆,竟动了歪念,略施手段就俘虏了曾明娜。
女人一旦陷入情感就变成了没有理智的动物,曾明娜被她的舞蹈教练弄得神魂颠倒,全然忘了自己乃有夫之妇,与对方逛商场,进夜总会。赖总在香港耳目众多,很快就得知夫人红杏出墙。
男人都有一副德性,就是自己可以依红拥翠,千金买笑,老婆却必得独守深闺。有人泡女人泡到自己头上来了,赖总到底也不简单,自知这事闹大脸上无光,于是派出岳震等三个杀手往香港秘密除掉情敌。
岳震等三个虽是草莽,却也深知杀人偿命的道理。何况香港这种特区更不是他们敢胡来的。经过几天的跟踪,他们很快就摸准了那个跳舞教练的住处。
他们坦白告诉对方,与你往来的女人是远华公司老板赖昌星的老婆,他让我们来杀你。这个往日风度翩翩的男人一听说所勾引的是赖总的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地求饶。
岳震恐吓他滚出香港,以后不得再与曾明娜联络,更不能踏足香江,不然必杀他无疑。
曾明娜突然没了情人的踪迹,自知是丈夫做的手脚,因心中有鬼,却是不敢声张。心底长着这一谜团,时间一常竟得了间歇性精神病,平时温文尔雅相安无事,可一旦发病却控制不了自己,不是唠唠叨叨,就是歇斯底里,完全憋了个人样。这个她自己带来深重痛苦,同时也给赖总的精神造成极大刺激。
或许为此原因,曾明娜对赖总成日在女人的丰胴巨乳之中游丰戏蝶采取宽容的态度。
其实,赖总还有一情妇姓蔡,晋江石狮人,长得漂亮、聪明、灵巧。80年代中期,这位蔡小姐在石狮办厂时就与赖总发生恋情,当时赖总还没有发迹暴富。俩人关系经久不衰,蔡还为赖总生下了一个儿子,她今年30岁,现移居香港。
出乎意料的是曾明娜竟能与这位蔡姓“超编夫人”彼此间坚持“和平共处”。赖总既娶妻又纳妾,“一家两制”的生活方式同样得到赖氏家族的默认和公允。
赖总成立远华影视娱乐发展有限公司,本意是实行娱乐与事业两不误的政策,没想到影视娱乐发展有限公司的成立,却让我们“红楼”“公关部”的好几个姐妹“下岗”。
第一个“下岗”的是喝千杯不醉的汪千娇。影视娱乐发展有限公司一成立,刘丰就被那些影星佳丽迷住,有事没事往里钻。这些影星得知他是厦门市委副书记,皆都乐得与他周旋。不久刘丰就同一名颇有名气的模特打得难解难分,把酒杯“知己”汪千娇凉到一边,不过汪千娇很快就重新“上岗”,缠上了另一位喝它百杯不醉的张宗绪副书记。
中国着名思想家孔子曾经在《论语》中说过:“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但是,在中国现在的官场上,有些官员却是自喻:“男人四十才变坏,天天搂着下一代。”在远华“红楼”,对刘丰、张宗绪就是真实的写照。
随着后来远华案发,刘丰和张宗绪两位市委副书记是最早被“四二O专案组”调查的。专案组在接管“红楼”之后,对未来得及逃跑的“红粉兵团“姐妹进行隔离审查,好几位姐妹都交代了常来此地的市委领导有前后任厦门政法委书记刘丰和张宗绪,多位姐妹并交代和两位书记有亲密关系。有的姐妹还认为刘丰和张宗绪是管公安的,说出他们来不但没有事,还想以此吓唬调查组,要他们不要太猖狂,要识相一点。“不然叫张书记抓你们!”“叫刘书记抓你们!”
专案组在得到刘丰、张宗绪在“红楼”嫖娼的部分证据后,立即宣布刘丰、张宗绪停职检查。
一开始,“四二O专案组”对两位书记还比较客气,只是让他们每天到万寿宾馆上班,交代问题。
于是,人们经常看到车号为“八号”“九号”的市委领导的黑色奥迪车每天进入万寿宾馆。
但是,十几天过去了,这两个主管政法的副书记态度傲慢,均拒绝交代问题。专案组在查证中发现,刘丰有个在青岛某电影厂的“女朋友”。专案组派人到青岛把这名小姐找回厦门,声称是刘书记找她。
一切安排妥当后,专案组再把刘丰叫来。那位小姐不知是计,一见刘丰就高叫着:“老公!”当着专案组的面扑上去抱住刘丰。
见事情露了馅,刘丰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生活作风上有问题。
专案组官员厉声喝道:“你难道只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吗?”当场宣布对他实行“两规”。
主管政法十年之久的刘丰一听“四二O专案组”对他实行“两规”,咆哮着要专案组拿出证据来,证明他犯了什么罪。专案组拿出“红粉兵团”“小姐”的证词,拿出了他在“办完事”以后给她们的名片。
刘丰冷冷地说:“这不能证明什么。”
专案组一官员说:“要我们放录象给你看吗?”
刘丰一听脸色灰白,忙不住点头说,我有错,我承认在生活作风方面有严重的问题。
专案组官员用力敲打着桌案,大声地说:“如果仅仅只是生活问题,值得我们这么费劲找你吗?赶快交代你与赖昌星得关系!”
刘丰顿时瘫了下去,随后就开始交代问题。据说他是厦门第一个交代与赖昌星有关系的领导。
刘丰被关在海城宾馆接受审查时,因为他是市领导,所以被囚禁在单人间里,吃的是小号的专门做的饭,享受“高级囚犯”待遇。当他交代完了与远华走私案的关系之后,被正式拘捕,关到了泉州的看守所,吃的也不再是被审查时的“小号饭”。这位过去经常视察监狱和看守所的前厦门的最高政法领导官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阶下囚。
与刘丰不同的张宗绪,他跟现任中组部部长曾庆红是北京高干子弟中学的同学,他后来毕业于外交学院英语系,会说一口流利英语,曾担任过外交部的官员,担任过驻巴基斯坦的少将武官,是只见过大风大浪的洞庭湖老麻雀,任专案组怎么逼问,他不招供,什么也不说。当专案组宣布对他实行“两规”时,这位副书记在满脸通红地签了字后,第三次爆发脑溢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传言张宗绪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官员,办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在厦门官场中口碑不错。但是,当他主管厦门的城建工作之后,他的司机和秘书就成为厦门批地的“两支笔”。那段时间,厦门人都知道,要批地去找张宗绪的秘书和司机。
不过,在赖总的“红粉兵团”“攻关”下,喜爱酒色的张书记成了赖总远华公司的“书记”。因汪千娇这个千娇百媚的红颜“知己”,张宗绪频繁出入“红楼”,血脂迅速增高,曾经因此轻度中风过两次。最后,他终于倒在调查组的囚室里,成为不吐一言的“植物人”,成为“四二O专案组”
感到真正头痛的涉案人。
十四、“肉弹”连弹摆平赵克明
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影视发展有限公司里的影视明星到底不是我们“公关部”专职小姐,它们有事业、有家庭,顾虑重重,名头大一点的对市长书记这类人物未必放在眼里,她们的身价之高也不是几十万能够“摆平”的。更重要的一点她们是大众情人,她们很注重自身的外在因素,大多数时间在外头拍片,不像我们坐在家里待客上门,有时还要主动“攻击”,惟恐怠慢了客人半分。明白了这些,我告诉姐妹们,我们“红粉兵团”永远都不会“下岗”,永远是最热门的行业。
一天, 李姐攥着一份报告心急火燎得找到我:“丁丁,看来这事还得你出马才行!”
我接过报告一看,原来是远华公司组建影视城占地1000亩的批地申请。报告写得很详细,说是为了提供旅游娱乐、拍片摄影、休闲度假,以五分之三的比例仿制北京故宫,地址选在位居厦门岛北部同安区五显镇的东西河西岸,首期开发300亩,投资1.3亿元。
李姐说,主管城建的赵克明副市长正在五楼的包厢,她已派了好几个姐妹去伺候都被退了出来。因此,她才让我去“攻”这个“堡垒”。
李姐将批地申请塞在我手里,让我见机行事,一定要让他签字,病告知赖总已经发下话来,事成重奖20万元。
此前我并未与赵克明直接打过交道,只有数面之交,但对赵克明的情况颇为熟悉,因为他是厦门本地人。
个子不高的赵克明并没有什么背景,却以有胆识闻名厦门。他从一个电影放映员开始,一步一步攀上副市长的宝座。据说赵的小姨子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从姐夫手中批出好地,再转手卖给别人,轻轻松松地赚钱。随着后来远华案发赖总出走加拿大,当时赵克明人正在香港公出,一个熟悉他的港商曾劝他暂避风头,不要回去。但赵克明对自己仍信心十足,认为“四二O专案组”也不会怎样,结果踏上一条入狱之路。这是后话。
我把申请报告折起收好,在李姐的陪同下进了赵克明的包厢。李姐把我作了一番简单的介绍后知趣地退了出去。
本来就个子不高的赵副市长陷进宽大的沙发里看上去显得更加小了。他大量着我说:“没想到王小姐也是厦门人!可惜我现在才知道!”
我笑着在他对面坐下,顺着他的话说:“现在知道也不迟啊!俗话不是说,亲不亲故乡人嘛!”
赵副市长没有马上接腔,看了我好半晌,话题一转:“王小姐,恕我冒昧为你:你在远华同一些什么人上过床?”
我绝对没料到赵克明会扯到这方面来,一时愣住了,以至忘了回答——事实上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样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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