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阿雄说都是登广告招聘来的-- 有十个保镖是阿雄昨天才派来的,都靠得住。像花匠、电工、清洁工都是本地土著,只会泰语,根本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还有一位小姐呢?”无名先生暖昧地看着阿梅。
“她是越南人,素质很好的。”阿梅回避着无名先生的目光说。
“我感觉到这个女人很不寻常,非一般卖身女人,你要多留意她!”
“我会留意,老板。对了,阿雄今晚上来了,他很想见你。”
“他知道我来了?”无名先生的心弦再次紧绷。
“他不知道。”阿梅垂下头道。
“那他为什么要见我?”
“是这样的:最近因剑哥的事,亚洲各国的报纸都在报道,阿雄看到泰国一张报纸上说,剑哥还有一位‘后台老板’,代号叫‘无名先生’。报纸把‘无名先生’说得神乎其神,所以他迫切希望能见见‘无名先生’。”
无名先生松了口气,说道:“你告诉他,所谓的‘无名先生’纯碎是报纸在捕风捉影,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我是这样对他说的。”
阿梅走后,无名先生因惦记着花牧云,抓起床头柜上的有绳电话,拔打花牧云的“全球通”-- “对不起,您拔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请稍候再拔。”
无名先生放下话筒。这时,他感到有点饥饿,起身打开冰柜,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冰柜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他取出一瓶XO马爹利、几包色拉薯丝、一只汉堡及几听肉类罐头……
由于性格的孤傲及特殊的身份,无名先生几乎没有要好的朋友,每逢假日,别人呼朋唤友一起去酒店、饭馆聚餐,他便一个人躲在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一瓶洋酒、几听罐头地自斟自饮,所谓“酒杯倾天地忘杯”,醉眼看世界,一半清醒一半醉,那是人生难求的一种境界。
无名先生正津津有味地饮酒、吃食物,突然门铃声再次响起,他先是不予以理会,但门铃响个不停,才不得不开通对话器,用极为恼火的口气诘问道:“深更半夜的,吵我干啥!”
“老、老板!”是阿梅的声音,“我打通了太太的电话,可是说话的不是太太是一个陌生男人。”
无名先生清醒过来,忙将尚未吃完的食物塞回冰柜,倒一杯纯净水濑了口,这才问道:“接听电话的是男人?对方有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没有。他还盘问我是谁,我感到情况不对,慌忙挂了机。”
有洁癖的无名先生感到牙缝仍有残食,去洗手间刷了牙、洗了冷水脸,回来见阿梅还站在原地,问道:“老太太知不知道?”
“她在拜佛,还时不时自己拔打儿媳的手机-- 我们瞒不了她。”
“你快回去安慰她,这件事由我来处理。”
无名先生关闭通话器,伸手在床头柜上的电话机上按了“免提”,又按了“追拔”,很快电话通了,那头果然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喂,是谁?为什么不说话?喂喂喂,你哑巴啦?”
无名先生不说话,也不挂机,从电话中听出,那里是海滩,有隐隐的潮声及杂乱的脚步声。
“喂喂,你是聋子?你想死啦?!丢你老母!”
无名先生仍然不说话,认真辨听那边的动静,直到那边不耐烦地挂了机……
推开东墙的窗户,无名先生向远处眺望-- 那边是一片星光和漠漠夜空……
花牧云她现在哪里?她的手机为何落到别人手里?是遗失了抑或她已成了““大圈帮””的“肉参”?这一切都难猜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花牧云有难。
无名先生复又关上窗户,斜躺在席梦思上,点燃一支“大中华”牌香烟抽着,脑子却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一支烟接一支烟抽着,时间就在这种烟雾缭绕中逝去,当壁上的纯金挂钟敲响了子夜,他猛然想起:花牧云的手机上储存了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她真是落在““大圈帮””手中,对方一定在寻找我!
无名先生腾地起身,掐灭手中烟蒂-- 这时烟灰缸中烟蒂已堆成一座小山。
无名先生拿出手机打开,玻璃显示板上果然留下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得而知,对方已无数次地拔了他的手机。照着显示板上的号码拔打了一遍,那边很快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男人声音:“喂,无名先生,别来无恙?你还知道回话啊,我还以为你睡死了呢。”
“什么‘无名先生’,你找错人了。”无名先生说道。
手机里传来一串阴阳怪气的哈哈大笑声,笑够后,对方说道:“无名先生你就别装糊涂,谁比谁傻啊?如今满世界的报纸都称你是‘无名先生’-- 是世纪屠天剑屠天剑的幕后,你的公开身份是香港金融界的头面人物。警方早已注意你-- 只是暂时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而已!”
“你是什么人?找我想干什么?”无名先生不愿和他说多话。
“我么?当然是道上人,找你有点小事。对了无名先生,屠天剑留下那么多钱,我最近手头吃紧,想借点花花,你不致于太小气吧?”
“屠天剑的钱管我什么事,想要,找她的遗孀花牧云去!”
“无名先生,跟你说明白了吧,花牧云已经在我手里,她说除了你没有人能提取屠天剑的钱。我们胃口不大,也就2.5亿港元而已,怎么样?可以办到吧。”
无名先生没有回话。
“无名先生,2.5亿对你来说是个很小的数目。我希望你能跟我们好好合作,你什么时候交钱你看着办,只要拿到钱,我们随时都可以放花牧云回去。否则-- 你可要想想后果哟!”
无名先生正**,对方“啪”地一声挂了机。无名先生手里拿着话筒傻呆着,很久才知道放下。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无名先生一时不知所措。他又从抽屉里拿了一包“大中华”牌香烟拆开,抽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抽。
门铃响了,无名先生把烟蒂掐灭,打开连接大厅门的通话器,问道:“什么人?”
“是我,老板。”是阿梅的声音。
“什么事?”
“我们刚刚接到阿坤打来的电话,太太……太太落到他们的手里了……”
“知道了。”
“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阿龙、阿虎也哭闹着要妈妈。”
无名先生长长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摸着额头说:“要他们别哭,我会想办法的。”
阿梅走后,无名先生的手机响了,不用猜,是他们打来的。
“无名先生,我们已经通知张九妹了,老太太答应出钱赎回儿媳,这是屠家的钱,跟你没关系,何必卡那么紧?”
“既然跟我没关系,你找我干吗?”无名先生没好气地说。
“无名先生,我知道你跟屠家的关系,也知道你跟花牧云的关系,更知道你在帮内的威望,他们都崇拜你、敬佩你,把你当成他们的靠山偶像-- 这对你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大概你不愿一生英名毁于一旦吧?如果连花牧云你都见死不救……嘿嘿,后果你比我们更清楚。”
无名先生的要害被言中,口气缓和下来:
“赎金我会给你的,可是我人在泰国,一下子无法筹到这么多现金,时间方面应宽松一些。”
“嘿嘿,”对方冷笑道,“无名先生你这缓兵之计我算是领教了,我最多给你5天时间!”
“5天?你别开玩笑,是2.5亿元,不是2.5万元!我明白告诉你,屠天剑的钱绝大部分都变成了产业,而且分布在新、马、泰、香港和大陆,我必须把这些产业转手,才能凑足你们所要的数目。”
这回轮到对方沉默了,很久才传来问话:“你说要多久?”
“1个月,至少要1个月!”无名先生说完把手机关了,不愿再跟对方讨价还价。
没想到一支烟尚未抽完,张九妹领着两上孙子已经来到门外,老人哭求道:“他叔,看在死去的剑仔面上,你就行行好吧,他们打来了电话,说五天内不赎人就要撒票……阿龙、阿虎没了爹地,他们不能再失去妈咪,呜-- 阿龙、阿虎,快跪下来求爷爷救妈咪。”
阿龙、阿虎放声哭叫:“妈咪,我要妈咪!呜-- ”
第8章 错将异己当亲信 4.0]
功夫不负有心人,阿妮很快发现阮安安与总管阿雄关系非比寻常。有一天阿妮早起打扫庭院,在阮安安窗外发现一只刚用过的避孕套。再过几天,阿妮特意在凌晨起来,结果发现阿雄悄悄从阮安安的房里出来……
其实也正如阿妮看到的,阿雄和阮安安是一对生死恋人,只是他们生错了地方和时间。从童年开始,他们的国家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战争,以致那里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好多村庄除了几个男孩和老头,其余都是清一色的女人。
成年男人不是战死就是去了战场-- 而没有战死的男人也不能保证他们在下一次战争中不丧命。阿雄和阮安安的父亲是战友,他们的童年时代与别人相比算是幸运的,他俩的父亲每当前方战事暂停,都会回来看望家人。
曼谷郊外屠家豪宅里的“特殊服务小姐”阮安安,在同事眼里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物。
平常,她不苟言笑,更不向别人透露有关自己身世和来头的只言片语。大家在一起共事,都知道她是一位性感的大美人,在这里随时向突然来到的“大人物”提供特殊服务。她虽然年过三十,但并不显老,浑身上下渗透着成熟女人的无穷魅力。初见之下,她给人的感觉如挂在枝头的佳果:稍熟一点便过了头;再嫩便是太生。
别墅里还有一位女清洁工阿妮,此人属于那种善于飞短流长的典型的长舌妇。她的最大爱好和特长便是打探别人的隐私。
“绝对错不了,从肤色和特征看阮安安绝对是越南人!”阿妮经常唾沫飞溅地如此对同事说。但同事问及阮安安具体是越南何方人及她的来龙去脉时,阿妮便张口结舌了,这更加促使她下定决心非要摸清阮安安的底细。
阿妮的工作是扫地-- 即清扫花园、庭院的杂草、落叶和拖室内的地板。这份工作正是她最喜欢干的,她正好可利用此机会对别人的隐私进行窥探。
文章地址:http://www.4721.com.cn/jishi/2827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