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字号

前国家主席刘少奇夫人王光美访谈录 第15节

点击:


我们工作队,是把从上海、南京等城市来的干部和地方干部混合编组,这对我们也是一个学习锻炼。

可能因为我是学数理化的,一下村子就分配我搞田亩登记,计算每家每人分几亩几分地。

我在晋绥搞土改,前后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结束时已经是1948年的春天。

这段时间里,我和少奇没有联系。

</p>

王光美访谈录 与刘少奇恋爱 少奇要我跟他走(2)

在西柏坡重逢少奇黄峥:显然少奇同志这段时间里同样不知道您的情况,可能也不方便打听。

你们重新见面是在西柏坡了吧?王光美:当时通讯很落后,又是战争年代,同志亲友之间多年不通音讯是很普遍的。

这时连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在哪里。

大约在1948年的三八节前后,我们结束了在土改工作队的工作,到了中共中央工作委员会所在地,河北建屏县西柏坡。

这时,中央外事组已经搬到离西柏坡不远的陈家峪。

我住的那个村子叫柏里。

我回到外事组以后,在一些公众的场合同少奇见过面。

有一次我去西柏坡参加中央机关的晚会,毛主席和少奇同志都在,我和他们见面说话了。

毛主席还问我:“上辅仁大学学的什么?校长是谁?”我说:“我学的是原子物理,校长是陈垣。

”毛主席说有“南陈”、“北陈”两个陈,还说全国解放后我们也要搞原子弹。

我说“南陈”我不了解,辅仁大学校长陈垣是研究历史的。

主席说的“南陈”,可能是指著名历史学家、中山大学教授陈寅恪。

刘少奇、王光美在北海公园同北京师范大学校长陈垣交谈(1959年4月)。

还有一次王炳南同志组织外事组舞会,少奇和朱老总都来了。

少奇顺便到外事组办公的屋子走走看看,还与陪同人员到我住的小屋转了转。

和我同屋住的还有吴青同志,不过这时她去欧洲参加国际妇女会议,我临时一个人住。

交谈中少奇同志问我:“星期天都干什么?”我说我不爱打扑克,星期天就是到南庄赶集、散步,或者在家看看书。

南庄是中央组织部所在的村子,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

他这时说了一句:“有空上我那玩。

”有了少奇这句话,我决定星期天去一次。

因为我只有星期天才能外出赶集什么的。

但怎么去呢?我心想,我不能向这里领导请假说要去找某某中央领导同志,即使去了,他那里有岗哨,我这样的一般干部无缘无故也不让进。

我就想了个办法,我跟我们的负责人柯柏年同志说,我有事要去东柏坡找一下赖祖烈同志。

6月的一天,我先到了赖祖烈那里,对他说,少奇同志约我去一趟,请你把我送到西柏坡去。

少奇同志住在西柏坡,和朱老总同一个院子。

赖祖烈同志没说什么,当即就把我送进了少奇同志办公和居住的小院。

我一进去,少奇正在写东西。

看见我来,他马上站起来,说:“你真来了!”这次谈话时间比较长。

他说:这么长时间没有你消息,不知道你的情况怎样?后来,他表示了愿意跟我好的意思。

他还说,他年纪比较大,工作很忙,又有孩子,要我好好考虑。

我当时觉得这个人真有特点,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愿意说自己怎么怎么好,以便取得对方好感,他却光说自己的缺点。

我说:“年纪什么的我倒没往那考虑,只是在政治水平上我们差的太远,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注意什么?而且我也不了解你过去的个人情况。

”少奇回答我说:“应该注意什么的问题,你去找一趟安子文同志;如果想了解我过去的历史,你去问李克农同志。

”我对这事很慎重,最后我特别问了一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他婚姻关系?”少奇就说:“如果你想知道这方面的情况,你去问一下邓大姐,她就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说着说着,我觉得时间不早了,就问:“几点了?我该回去了。

”少奇手上没有戴表。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块表看了看说:“表不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

”原来他的这个表早就坏了。

看到这个情况,我心里又触动了一下。

我想:怎么会是这样?中央领导同志工作没日没夜,怎么连个好好的表都没有?怎么这些事没有人帮他收拾?他连表都不知道修一下,那日常生活怎么办?我当时就有些坐不住,首先是尊敬,同时对他这种生活无人照顾的情况深表同情。

今天我们都离不开手表了。

即使在那个年代,应该说对少奇这样的中央领导同志来说,手表也是不可或缺的,不仅平时生活起居需要掌握时间,开会、行军打仗更是分秒必争。

可少奇同志当时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我说:“你怎么也不叫人帮助修一下?”他为难地说:“该叫谁呀?”我也不知道当时出于一种什么考虑,可能是心里自然冒出来的一种义不容辞的感觉,就说:“好,你交给我吧!我帮你去修!”我认识中央机关管后勤的赖祖烈同志。

他那里常有人去石家庄办事。

我就和他商量,请他把少奇同志的表带去修一修。

时间不长,赖祖烈把表修好了。

可他没有把表直接给少奇,而是又带给了我。

这我就难办了:我不能老往少奇那里跑呀!想来想去,我把表交给了我的领导王炳南同志。

他是外事组的负责人,经常出席中央工委的会,常见中央领导同志。

我向王炳南同志解释修这个表是怎么怎么回事,说现在请你在开会的时候把这个表捎给少奇同志。

王炳南同志转天就把表交给了少奇同志,说:“这是光美同志让我带给你的。

”少奇当然是一听就明白了。

可这么一来,王炳南同志就看出来了。

那天少奇要我去找安子文等三位同志,后来我还真的去了。

我先找了安子文同志。

他是中央组织部副部长,我去的时候他和他夫人刘竞雄同志正在家煮白米稀饭。

我本来是想请教他:我和少奇同志在一起行不行?他却不谈这个,一上来就交待党的保密纪律,说:你和少奇同志在一起,不该知道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领导同志谈话你不要听等等几条,就好像我和少奇已经在一起了似的。

我又先后到邓颖超、李克农同志那儿,跟他们说了这件事。

他们都没想到,还问了我几句。

去李克农同志那儿,我是和孙少礼同志一起去的。

正好在那儿还碰见康岱沙同志,抱着她的小女儿。

我和岱沙在北平军调部时就熟识。

她同陈叔亮同志就是在军调部结婚的。

那时岱沙刚从延安抗大调来,陈叔亮同志是军调部派在山东济南的第七执行小组的中共代表。

后来知道,陈叔亮同志的出身和我差不多,上辈都是北洋政府的官员。

</p>

王光美访谈录 与刘少奇恋爱 少奇要我跟他走(3)

过了几天,我四哥王士光从晋冀鲁豫根据地到西柏坡来,找王诤同志谈解放区的广播电台工作。

他约我到王诤同志家见了一面。

我见他需要手表,就把我的送给了他。

因为我在大学里是物理学研究生,我四哥和王诤同志想调我去晋冀鲁豫根据地,搞电台天线研究。

我说现在不行,我可能要结婚,就把我和少奇来往的情况告诉了四哥。

他听了给我泼冷水,表情还特严肃,说你别胡思乱想。

我说我没有,我是很慎重的。

我觉得我和少奇同志的婚姻确实是很慎重的。

我对他很尊敬,同时对他生活没人照顾很同情。

我们从好感到恋爱。

</p>

王光美访谈录 与刘少奇恋爱 难忘的结婚“仪式”

黄峥:您和少奇同志结婚是在1948年8月21日。

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当时的情景吗?王光美:反正在西柏坡的这一段,一来二往的,我们就确定了关系。

但我向少奇提出:我还不是共产党员,等我的入党申请批准以后再结婚。

少奇同意。

其实在北平的时候,地下党组织就要吸收我入党。

那时青年学生靠拢共产党的要成为党员并不难,但当时我对党的认识很少,看了一些有关党的书籍,包括《论共产党员的修养》,觉得我还不符合条件。

到了延安,我申请入党,这时反而难了,说要经过北平市委调查我的家庭情况,这就拖下来了。

这时到了西柏坡,我在中央机关工作,又要同少奇同志结婚,如果不是共产党员,那算怎么回事呀?所以我向少奇提出这个要求。

但这事我没有同我的党支部说,因为一说反而复杂了,好像我要拿入党作为交换条件似的。

过了一段,党支部通知我,我的入党申请批准了。

我连忙给少奇写了一封便信,告诉他这件事。

信是托王炳南同志开会时带去的,我不好意思老往少奇那儿跑。

我的入党介绍人是孙少礼、赖祖烈两位同志,他们都是我在军调部时就认识的,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

决定结婚以后,少奇要我把我的行李搬到他那儿去。

我对结婚还有点老观念。

我问他:“我就这样搬到你这里,算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到机关大食堂宣布一下?”少奇思想比我解放,他说不用,结婚就是两个人的事。

刘少奇、王光美结婚时合影。

外事组的同志们知道我要结婚,热情地为我张罗。

8月20日那天,外事组开了个会,欢送我。

文章地址:http://www.4721.com.cn/jishi/2827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