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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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园的员工赶紧围拢过去救护他们的总经理。
歹徒们乘机一哄冲上楼去。他们搜遍了二楼、三楼、四楼,均没发现他们要追捕的丹凤眼,最后来到五楼,搜了几个房间,也没发现目标。这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牌子的那个房间。两个歹徒上去推了推门,没有推开。朱和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大声命令道:“把门给我撞开!”其中一个身强力壮的歹徒向后退了两步,用力一撞,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歹徒们一拥而进,也没有找到朝霞。这时那个身强力壮的歹徒又把通向卧室的门给撞开了。几个人冲进去一看,一个女人正在慌里慌张往衣柜里钻。朱和早已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丹凤眼,便大声喊道:“就是她!给我抓起来!”其中一个歹徒上去一把就将朝霞抓住摁到了地上。朝霞一面吼着叫着骂着,一面又蹬又踹又咬,挣扎中,她竟一口将那歹徒的胳膊咬出了血。那歹徒勃然大怒,一只手揪住朝霞的头发,一只手就啪啪打了朝霞两个嘴巴子,直打得朝霞两眼直冒金星,鼻口往外蹿血。那个身强力壮的歹徒见被咬伤胳膊的歹徒正在抚摸伤口,便走了过去,上去一把抓住朝霞只往那胳膊里一夹,就像狼叼小羊、鹰抓小鸡一样将朝霞夹走了。任凭朝霞怎样挣扎,他也不肯撒手。
几个歹徒挟持着朝霞来到一楼大厅,这时被摔昏了的胡建兰也苏醒了过来,她就像疯了似地猛然冲到众歹徒面前,喝道:“你们没有权力抓人!你们凭什么到我这里抓人!”朝霞也一面挣扎着一面喊道:“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凭什么抓我!”
岂料,这伙歹徒个个狗仗人势,胆大包天,他们根本没把胡建兰的质问和朝霞的喊叫放在心上。其中一个人一把推开胡建兰,一伙人便簇拥着那个挟持着朝霞的壮汉,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了。而这时,胡建兰所能感受到的,只是朝霞的凄惨的叫声,无助的眼神和拼命的挣扎……
几天以后,胡建兰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报道:昨天,一位渔民在距松江市二十公里处的江边,发现了一个装满东西的编织袋,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具女尸。该渔民立即报警。经公安部门刑侦人员检查,这个女人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修长,瓜子脸,脸颊有酒窝,死前曾遭强暴,身上有多处钝器伤……警方正在组织力量侦破此案……
胡建兰看了这则报道,哭了一天一夜。她感觉那个惨死的女人就是朝霞。她的精神再一次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她怎么也想不通,朝霞怎么这么轻易地就死去了。她犯了法,应由司法部门负责追究法律责任,怎么吕二挺手下的人,随便就可以把她抓走,又随便可以把她杀害。朝霞那被人像狼叼小羊、鹰抓小鸡一样挟持而去的悲惨情景又不断地在胡建兰的眼前浮现……虽然正逢盛夏季节,天气暑热难当,但是胡建兰仍然感到不寒而栗,她不敢再多想了。
第九部分
魂断欲海49(1)
这些日子,胡建兰不仅一直为李红竹和朝霞的暴卒而伤心不已,她还被下面两件事儿不断噬咬着、折磨着:一件事儿是天宝集团还是隔三差五给她下“通知”,叫她尽快地将文化园楼内的东西搬走,否则就要强行进行拆除,甚至还威胁说要用炸药炸掉大楼,或用推土机推倒大楼;第二件事儿是李红竹的冤死始终讨不出一个公道说法,致使胡建兰在李红竹墓前发出的誓言不能落到实处。
为了办好这两件事儿,胡建兰被弄得焦头烂额,寝食不安,悲愤难抑,甚至精神变得有些恍惚。
她几乎每天都要往公安部门跑,公安部门总是解释说,凶犯已经逃匿,现在正在追捕,凶手不归案,许多事实就难以查清,因此此案也就无法向检察机关移送,要想讨回公平,只能等抓住凶手再说。胡建兰追问,何时才能抓住凶犯。公安部门推说,这事谁也说不清楚。胡建兰又问,凶手在逃,凶犯的后台老板及其同伙都在松江市,为什么不把他们拘捕起来?公安部门答复说,凶犯不落网,其他的事儿就很难说清楚,你还是回去等着吧。胡建兰又不断地往城建局跑,要求他们拿出拆迁文化园楼的批件。城建局的同志只能解释说,这是市领导亲自批的项目,他们这里没有批件,要找你只能去找市领导。胡建兰又问是哪个市领导批的,城建局的同志个个都推说不知。胡建兰又几次去找市政府的首要人物陆方尧,怎奈陆方尧拒不接见,因此胡建兰连市政府的大院也进不去。
这边讨不出公道,那面天宝集团又变本加厉,一天紧似一天地逼迫胡建兰倒楼,而且派人不断骚扰辱骂胡建兰,甚至当众指着胡建兰的鼻子骂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个当经理的料,你当婊子倒蛮合格,你今天当婊子,我明天就给你送钱来——不过你得让大爷我玩个痛快,哈哈哈……”这恶毒的羞辱,使得胡建兰无地可容,顿时脸色苍白,头冒虚汗,只觉得恼袋里一片空白,晕了过去。要不是护在她身边的几个女职工及时扶住,她可能要被摔得头破血流。
胡建兰彻底绝望了,她已意识到这个文化园没法再办下去了。可是,文化园不办了,那九百万元的贷款拿什么还哪!那贷款可是国家的钱哪,老百姓的钱哪。这钱若不还上,自己还能算一个有良心讲信誉的人吗?人若没了良心和信誉这种做人的最基本的品质,那还能叫作一撇一捺的“人”吗?胡建兰忽又想起了她在李红竹墓前发的誓言:姐姐若不能为你讨回公道,姐姐就随你而去。誓言,誓言,誓言都不能算数,何以安身立世?胡建兰的精神几近崩溃了,她不得不考虑她的下一步路……
一天晚上七点多钟,紫丁香文化园进来一位温婉娴静、姿容秀雅的姑娘,说是要找她的姐姐胡建兰。
胡建兰下楼一看,果然是妹妹胡建梅到了。她一把把妹妹搂到怀里,声泪俱下地说道:“你可想死姐姐了,一晃我们姐妹又有差不多一年没见面了。”
胡建梅也泪流满面地呜咽道:“我早就想来看姐姐了,只是工作忙,不好意思请假。昨天接到姐姐的电话,我买个站票就赶来了。”
原来是胡建兰见奕子强说什么也不接受苏大仑对他的爱情,她又怕耽误了奕子强的终身大事,万般无奈之下她就产生了另一种想法。因此,昨天下午她给胡建梅打了个电话,叫她尽快来松江市一趟,说是有重要事儿要商量。胡建梅怕误了大事儿,向领导请了假连夜就赶了过来。
胡建兰抱着妹妹流了一阵眼泪,然后又两手扶住妹妹的双臂,用她那特有的慈祥的温柔的眼光看了几眼,说:“妹妹出落得比原来更漂亮了。”
“姐姐也还是那么漂亮,只是面容憔悴,眼圈发黑,是否工作太累了。”胡建梅关切地问。
“走吧,我们上楼唠去吧。”胡建兰拉着妹妹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胡建梅端详了一下姐姐的办公室,感到屋内布置得十分得体,既不失高雅大方,又无丝毫奢华媚俗之气。她刚一坐下就急切地问道:“姐姐叫我来有什么重要事儿要商量?”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太想你了。”胡建兰显然遮掩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弟弟打电话,说是妹妹来了,你快过来。
正在宿舍里读书的胡建雄,听说妹妹来了,撂下书本,穿好衣服,不到十分钟就打车赶到姐姐这边来了。自从妈妈辞世之后,胡家三姐弟(妹)这是第一次团聚在一起,那个高兴劲儿自不必说了。但是胡建梅总感到姐姐心事沉重,她怕打破亲人相见的欢乐气氛,也不便多问,只好多说些高兴的话。
胡建兰说:“我已吩咐灶房准备了几个菜,咱们一起过去吃饭吧。”
姐弟(妹)三人手挽着手来到餐厅一个单间坐下,酒菜也很快上来了。胡建雄先给姐姐倒上了半杯红酒,然后给妹妹和自己也倒了半杯。
这时,胡建兰举起酒杯说:“自从妈妈过世以后……”她刚刚说了这么一句,就已泣不成声,那眼泪又是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她无法继续说下去了。
胡建梅赶紧抱住姐姐的膀臂安慰道:“姐姐,我们姐妹、兄妹三人已近一年没见面了,今天相聚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先哭起来了……”胡建梅本来是劝姐姐不要哭的,可她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胡建雄见姐姐、妹妹涕泪纵横,自己的泪花也在眼眶里直打转。不过,他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汉,情感相对不是那么脆弱,因此劝道:“姐姐,妹妹,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们还是先高兴高兴吧。”
胡建兰哽咽着说:“我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你们俩,是我害死了妈妈,使得我们二十多岁的人就没了父母。”
“姐姐也过于自责了,妈妈的心脏病十分严重,若不是姐姐寄钱给她治疗,她可能去世得更早。”胡建雄继续安慰姐姐。
“哥哥说得是,大夫给妈妈做介入手术时,就偷偷告诉我,说是妈妈的心脏病非常严重,做了手术也活不了多久。”胡建梅也劝慰道。
过了好半天,这姐儿三个才止住了哭泣,喝下了第一杯团圆酒。
三个人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不知情的胡建梅奇怪地问道:“姐姐,你的文化园不是办得红红火火的吗?今晚好像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胡建梅说这话时,胡建雄紧着给她递眼色,不让她往下说。可是等她明白过来哥哥的意思,话已出口了,她后悔莫及。
听了妹妹的问话,胡建兰立即将话转到正题上:“这也正是我要跟你们两个说的重要事情之一,这个文化园虽然兴旺了一阵子,现在由于贪官出卖,坏人霸市,实际上已经办不下去了。以后别的事情我也不想做了。但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干,你们都是国家的
公务员,公务员就是要全身心地办好国家和人们的公务,不要像那些贪官污吏那样,只知道往自己腰包里搂钱;也不要像那些庸官那样,占着岗位不肯干事儿。姐姐拜托你们了。”胡建兰说这话时,神情有些凄然,声音里也明显带着浓重的悲怆和哀伤。
胡建兰眼下的心情和打算,弟弟妹妹还不能理解,他们只能好言相劝和向姐姐表露决心。
胡建梅首先表态说:“姐姐,你不干也好。这些年为了妈妈、哥哥和我,你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现在也该歇歇了。不管你以后找谁做姐夫,我和哥哥都要负责养活你。”她停顿了一下又说,“至于工作,请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姐姐的期望,更不能辜负党和人民的培养。今年五月,我已填写了入党申请书,也许不久以后我就是中共党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