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缘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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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此番议论,了缘闻所未闻,思索片刻,反驳道:“师兄所说固然新奇,但却与我禅宗佛理不符。”
“师弟,万法同源,所谓大乘、小乘、禅宗、密宗,都是源于西方佛教,后来才有人自立山门,自说自话。既然讲的都是佛理,何必拘泥于哪家哪派,如果一定要论谁是正统,岂不是又犯了执念,只要能修成正果,又何必问是用哪家佛理,用什么方法修成?昔日有济癫酒肉高僧,今日便不能有欢喜和尚?
师弟,人生在世,何必拘泥,象这般日日茹素,敲木鱼、念佛经,也未见有何进益,世间有几个和尚在念经时真正理解经中真义,用自己之法参悟世间万千道理,有何不可,更何况你我只是凡俗僧众,不必向那些所谓的高僧看齐,活得自在便行。
了缘圆睁了亮如星子的凤目,不知如何反驳师兄。师兄所言固然有几分道理,但必竟太过惊俗骇世,一时之间,各种念头蜂起,头又昏了起来。
了尘见状忙道:“师弟不必焦虑,这些东西你日后细想,终会明白,现在还是起来吃些粥吧。”
了缘也决定不去想了,他翻身而起,冷不防下身一阵剧痛,哎呀一声又倒回床上。了尘忙掀起被子查看伤势。昨夜虽然小心从事,但太多次的狂暴抽插和磨擦,小小嫩嫩的花蕾还是破裂出血了。了尘起身回房拿了一盒药粉过来,将残余的精液清理干净后,便替了缘涂抹上药。
待一切收拾完毕,了缘还是害羞不已,但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阴沉下脸来开口说道:“看来师兄参这欢喜禅已很久了,悟得也很多啊。”
“师弟!”了尘不防了缘会有此一说,不禁又惊讶又有些歉疚,忙诅咒发誓道:“师弟,以前我因为想你又不敢对你怎样,忍不住出去玩了几回,我以后绝不会这样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看别人一眼。”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用不着这样,以后你自便好了。”了缘把脸埋在枕上,语气还是不善。了尘在旁师弟长师弟短赔不是,终于哄得了缘露了笑脸,了尘方长舒口气,又把粥重新热过,配了小菜,看着了缘一口口吃完躺下才满意而去。
正午时分,周宣提了香烛供品施施然进寺。了尘迎了出去,上了供品,二人遂进密室细谈。
“裴兄,今早我得到消息,燕王殿下已打到城下,建文兵败已是指日可待,你出入王公大臣之家刺探敌情有功,殿下已答应事成之后论靖难之功,少不了你一份,我已在殿下面前保举了你,说你亦有领军治兵之才,待大军入城,你也可以领兵诛杀一众乱臣贼子,你我的荣华已就在眼前了。”
“一切还望周兄成全,我已决定即日还俗蓄发,效忠于燕王殿下,不,应该说陛下了。”周宣得意一笑,接着说道:“建文年轻识浅,为大明江山,陛下举兵靖难,乃人心所向。如今我就在宫内负责盯紧建文,你于宫外率王成他们监视拥建文的重臣,待大军破城,里应外合,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二人相视大笑。
周宣走后,了尘来到殿前。佛陀仍是宝相庄严,俯视众生。了尘不由心中一阵厌恶。说什么能救一切困厄,到头来还是要靠自己。那些无知男女可怜可恨,求神求佛,无非只求得一时安慰,救苦救难的菩萨只好骗那些无知世人,而这些神佛其实也是人自己创造出来的,只不过是人自己骗自己而已。这些年来,自己对这佛陀拜了无数次,以后不会再拜了。了尘抓起香炉,用力砸在供桌上,轰隆一声,香烛供果连同帐幔供桌一齐破碎于地,佛前烟尘弥漫,佛光宝相早不复见。了尘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了缘坐在蒲团上,面前摊了本《金刚经》,却怎么也念不下去。前几天,了尘给了了念、了慧一些银两,令他们还俗自谋生路,二人不敢多言,只得恨恨而去。事后了尘解释说他们二人心不在佛门,还俗是最好的安排,免得日后痛苦。但普渡寺该将何往,自己又怎么办?师兄大笑,这小寺有何留恋,你自然也要与我一起还俗,我已发誓此生不娶妻,只得你一人,你我二人世间逍遥过活,难道不好吗?但了缘觉得二人老死寺庙也没什么不好,虽然犯了色,对佛不敬,但自己身无长物,大概也只会做个和尚了。
前天,了尘说要出门办一件大事,回来时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叫了缘紧闭山门,在寺内安心等候。了尘出门已过了两天,还不见回来。他究竟是办何事。想到这里,了缘再也坐不住,站起来踱过前殿。殿内一片混乱,想不到师祖师伯守了它二十几年,如今却败在师兄手里,了缘不由长叹一声,师兄到底在想什么。
又过了几天,了尘还是踪影全无。究竟是遇到危险还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了缘决定不再空等。包上干粮,提了一根哨棒,跨出了山门,至少要出去找一找,否则,不担心死也会闷死。谁知刚走了几步,前面便窜出一人作揖道:“请师父回庙中休息。”
了缘大惊,:“你是什么人?”
“我是裴大人属下,大人吩咐在下守在这里,护卫了缘师父安全。现在外面正乱,请师父体谅在下,就在寺中歇息,待裴大人回来,自有安排。”
“裴大人?你说的可是裴震?”
“正是”。
“原来如此,那裴震现在何处?外面乱些什么?”
“在下不知,请师父不妨先回寺,待裴大人回来了自会知晓。”
回到房中,了缘呆呆坐要床上。师兄选择了红尘俗世,自己又该何去何从,红尘中繁华热闹,真的那么诱人吗?自己不能没有师兄,一人在寺中修行。可是,进入红尘,又有多少未知在等着自己啊。
第六章
建文四年,燕王朱棣靖难功成,建文帝不知所终,朱棣登基,是为明成祖。齐泰,方孝孺等忠于建文的大臣被杀,而在靖难之役中立功的一干新贵在朝中崛起,周宣、裴震等加官进爵,是为皇帝新宠。
一般新官上任或金榜题名,都会衣锦还乡。新任锦衣卫副指挥使裴震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还的不是家乡,而是普渡寺,因为这小寺中有位佳人师弟正翘首盼他回去。于是,新官上任第二天,裴震……以前的普渡寺了尘和尚,头带官帽,身穿锦衣,在通往普渡寺的山道上疾行,预备给小师弟一个大大的惊喜。
“云蔚”。裴震跨进山门,扬声高喊。傅云蔚应声而出。看见师兄,又喜又怒,不禁呜咽大叫:“你怎么才回来。”
裴震大笑着将他拦腰抱起,快步走进室内,轻轻放在床上,抚着他的脸颊柔声道:“云蔚,对不起,今天才来接你,因为怕你担惊受怕,所以没告诉你我在做什么,现在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可以说了。”
听了裴震所言,又看了他身上官服。傅云蔚既无惊喜也无愤怒。对于裴震所说为了天下苍生云云,他也不甚在意,天下苍生不是他一介小小僧人所能渡得了的,师兄抱负远大,非自己所能及。正沉吟间,裴震着急起来。小师弟迟迟不语,难道是不愿随自己踏入红尘?他早已打定主意,就是用强,也要把傅云蔚带出普渡寺,从此金屋藏娇,快活一生。
“云蔚,你不愿随我去吗?还是你已不喜欢我了?”裴震把手放在傅云蔚肩上正色问道。
“我怎会不喜欢你,我只是有些害怕。”
“别害怕,云蔚,今生我誓不娶妻,只有你一人,我所做一切,一半是为死去的爹娘,一半便是为你,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一起,那我所做的就没什么意义了,活着也没什么趣。”
“我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什么也不会,现在与你更是天差地远……。”说到这里,裴震一把捂住他的嘴:“你这小傻瓜,你就是你啊,难道我会因为你什么都好便喜欢你了,我就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才笨呢,干嘛喜欢我,我又懒又馋又任性,以后有你受的。”傅云蔚揪住裴震衣裳,又捶又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花般明媚娇艳,裴震呆呆看着,猛然一把搂住他,扑倒在床,三两下扯掉衣服,低下头狂亲乱吻。
傅云蔚也兴奋难耐,反抱住裴震,主动吻上去。自从初夜过后,二人就再也没有亲热过,经过这些天,傅云蔚记忆里只剩下那时的狂乱与快感,他将手伸进裴震衣里,摸着他结实的肌肉,只想与他就这样抱着,以慰十数天的相思之苦。
见到傅云蔚的反映,裴震也起身脱掉自己的衣物,精壮的身子覆上来,从傅云蔚脸上唇上,一路吻到胸前,在他小小的乳头上留下自己的齿痕,然后滑过小腹,来到已半挺的青芽前,一口含住,轻轻舔咬,在傅云蔚激情难耐之际,却松开口,抬起他双臀,吻上了粉红的花蕾,在那里一下下舔着。不一会,花蕊开始一张一合,似在邀请男人的进入,傅云蔚呻吟着,不住地颤栗喘息,秘穴处麻痒难当,又另有一股酥麻的快感传遍全身,忆起先前裴震的肉柱在体内翻腾的火热与充实,不禁出声催促:“快……一点……嗯……啊。
“你这个小妖精,我会死在你身上”。裴震再也支持不住,翻过傅云蔚身子,令他跪伏在床,扶着分身便开始插入。
“啊……”傅云蔚用手扯开臀瓣,以便让裴震的进入更顺利些。尽管在插入时,还是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但在全部埋入后,敏感的肉襞清晰感受着男人巨大分身的脉动和灼热,却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充塞体内。待裴震律动起来,强烈的快感由交合处渐渐升起,淫靡的磨擦声和两人的喘息呻吟响在室内,春色无边。
“啊……嗯,再……深一点”傅云蔚叫着,淫荡而妩媚的姿态让裴震抽动得更加快速,在一个深深插入后,他一下又拨出来,将傅云蔚翻过来,拉开双腿,以君临天下的气势又冲了进去。
“啊……”傅云蔚长叫一声,肉襞马上缩紧,缚得裴震几乎无法自持。
“云蔚,你好紧,太好了……宝贝”
“啊……呜……”紫红的肉柱沾满了肉襞内的淫液,出入的声响犹如鱼儿嚼水,淫媚无比。
“啊,再叫啊,云蔚”。
“……不……嗯……”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你那里又湿又滑,我不过上过你几次,你就这样子了……你是天生的妖精……。”
裴震的言语刺激得内襞更加湿润火热,傅云蔚将两腿紧缠在裴震腰上,不住地耸起臀尖,迎合着男人的插入。终于,裴震在一个最深的挺入后,泄在傅云蔚体内,而在男人的热液浇在体内时,傅云蔚也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云蔚,还想要吧。”裴震吻着他,下身仍紧紧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