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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相谈甚欢的男网友见面,当晚他差点没把我折腾死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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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在25岁的分水岭,重新遇到周唯。

这天我在生产线上盯刚刚跑量的产品质量,临近下班之际我接到客户电话,让我过去处理异常。

解决完问题,已经过了八点,那工厂的老板曹杰执意要请我吃饭。

没好意思让客户买单,酒足饭饱之后,我借口上洗手间溜出包厢,带着微微醉意摇摇晃晃走向收银台。

连接包厢和收银台的路段中间,有个狭窄的甬道,一男一女抱成一团背对着我,那女的不断撩头发,男的在打电话。

这个甬道大概也就只有一米来宽,虽然这两人从背后看身材都蛮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了路霸。

厚着舌头,我说:“你好,麻烦让一下。”

那个女的率先转过脸,她扬高脸瞥了我一眼,然后她心不在焉地抓住男人的胳膊晃了晃:“亲爱的,有个火柴妞要咱们给她让路。”

卧槽!劳资瘦是瘦了点,可身材算是凹凸有致,衣品也还可以,这个女人到底是眼瞎还是眼瞎?

尽管我很不爽,但我想到她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实在是太值得同情,我不应与这种可怜虫诸多计较。

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瞅着她,我轻描淡写:“请你们让…”

我话才过半截,那个男把手机揣进兜里,猛然转过脸来。

所有我即将要吞吐出来的词句,就在顷刻间被压缩打包塞回咽喉,转换成我心里面的回荡。

啊啊啊啊真是要命,深圳啥时候踏马的变得那么小了!

因为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两年前被我想方设法打发掉的周唯!

相比我的愕然,曾经可爱得要死的小男生,他的表现可圈可点多了。

目光在我脸上凝住几秒,周唯一脸无风无澜,他用手把瞎眼妹往怀里重重一勾,一张嘴就是流里流气的吊儿郎当口吻:“媚媚,男女关系可以乱搞,话可不能乱说,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可是个大富婆,有钱得要死要活。你得罪她,说不定她转眼就能摔大价钱请人把你老窝端了。”

要不是他字里行间无不吐露着他认识我的意思,我还真的以为眼前这个性格与他有着天壤之别的男人,不是曾经犹如青葱般天真纯粹的小男生周唯。

对于他这样的转变,我确实惊诧不已,暗自忖量他是不是经受了什么打击才会导致性情大变。

两年前,我曾经挺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有点喜欢我,可被时间推着走几百个日夜,现在的我倒是清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深知他当时就算对我确有好感,我的影响力还不足以把他颠覆。

再则随着这两年的沉浮,岁月带来的历练让我好歹比过去成熟,我偶尔对自己当年的幼稚和傻逼耿耿于怀,时常为自己选择那样偏激的方式对待周唯,抱有淡淡愧疚。

于是被他如此露骨揶揄,我不敢恼怒,只觉得尴尬。

一时半会没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重遇,我把脸埋下,作势想要侧侧身赶紧越过去,不料周唯这厮自自然然把胳膊摊开,将前路彻底挡住。

瞎眼妹熟练用手转而勾住周唯的脖子,她用那种傲得让我想赠送她几巴掌的目光挑剔审视我十来秒,她用手在周唯的胸口上打圈圈:“唯哥,你认识这个女的?”

周唯睨我一眼,轻飘飘的撂两个字:“睡过。”

就像是被人用刀尖剔在心口,差点没把我闷得发慌,我不愿在原地僵持,只得硬着头皮:“麻烦你们让让。”

这时,大约是久而没见我回去,曹杰跟着出来了。

让我懵逼不已的是,他迎上来之后,对着周唯左一个周先生又一个周总,喊得可劲热乎。

什么鬼?曾经穷得出一百块房费都显得勉强的周唯发迹了?

我正茫然间,曹杰朝我抛了个眼神示意:“大妹子,这是宝路传媒的周总,赶紧打个招呼啊。”

咬合着曹杰的落音,周唯把目光肆意在我的胸部上游走,他点了点头:“嗯,确实够大。”

从刚刚周唯的寥寥数语,我已经领教过他现在说话的奔放程度,我生怕他会在曹杰面前说出更让我无地自容的话来,我故作没听懂他那一句轻浮调侃,麻溜的说:“周总你好。”

估计是嘲讽也嘲讽够了,周唯看都不看我,他潦草敷衍曹杰只言片语,当即环着那瞎眼妹,以骚包得让我有些消化不良的姿势走了。

从饭店里出来,我莫名烦躁,再也无心与曹杰瞎扯淡套交情,我借口还有事先走一步。

回到小区门口,我的酒意已经散得差不多,可我却突兀分外迷恋那种醉得不清不白的感觉,于是我随手买了瓶红星二锅头,边走边喝。

滚进身体里的酒精很快发挥作用,我头重脚轻地从电梯里出来,正准备从兜里掏钥匙,我猛然门分明打开着!

没给我过多反应的间隙,里面突兀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说:“浪够了?马上给我滚进来!”

就像是被鬼点了脑门,我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迟滞好一阵,才硬着头皮上前。

把门带上,我用手狠狠搓了搓脑门,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这才开口:“罗先生….”

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冷冷再丢来两句:“怎么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

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叫罗智中。

他算是我的金主,但我不算是他的情妇。

我是在读夜大时认识的他,当时他是深大成教院招聘过来的兼职讲师,反正他给我们上的第一节课,坐在前面几排的女同学不约而同哇了一声。

确实,初见时他看似成熟稳重又温文尔雅,他那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上总带着淡淡迷人的笑容,反正我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

而我与他的真正交集,始于某天下课后,他叫住了我。

他很委婉很含蓄地表示,他需要一个长期女伴,陪他参加些应酬活动。我只需当一个尽责的挡贱牌,不需要陪他上床。

我问他找我的理由,他说我青春漂亮,落落大方伶牙俐齿的同时看起来又足够贪婪,我符合他所有要求。

即使我对他这番评价不置可否,但我无法拒绝他豪掷100万的诱惑。

刚开始,他确实对我温和了一阵子,可随着时间变迁,他越来越用行动向我证明啥叫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总之,他高兴的时候对我还算和颜悦色,心情不佳时就像一头咆哮的狮子,我从初始的畏惧,演变成木然的敷衍。

往常,罗智中不管说点啥,我都贱兮兮笑,这茬就过去了。

然而今晚,我莫名烦躁,又有酒精壮胆,我慢悠悠上前把酒瓶子顿在茶几上,再把包包随意摔在沙发上,冷淡道:“没能接到你电话是我的错,我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犯。但罗先生,我们之前不是达成共识,未经允许不得自作主张到对方家里来,你这次破门而入,是个什么意思?”

仿佛我这几句话,就是一只活脱脱的打火机,把罗智中给点炸了。

他昂起头来,以那种刘多安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敢忤逆我的眼神死死盯着我,说:“又是在外面跟那些野男人鬼混?刘多安我警告过你,我是不屑睡你,但你别他妈的发骚到处勾引男人。”

顷刻,他的脸阴沉一片,他粗暴扯了扯领带,再斜视着我,惜字如金:“去洗澡。”

我一个咯噔,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罗智中冷不丁站起来,他朝我贴过来:“我要留在这里过夜。明天我会让助理把过夜费给你送过来。”

被他突如其来的贴近吓得连连后退几步,我瞪大眼睛:“我们之前协商好,只陪应酬不陪床!”

罗智中把领带彻底扯下去:“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不会白玩你,钱另计。你跟我那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拒绝我的下场。”

再瞪我一眼,罗智中声音略沉:“洗干净点。”

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我像是被鬼扯着不断往后退,直到身体被电视柜挡住,我飚出几句:“我不是处了。我以前就告诉过你,我不是处,我跟很多男人睡过!我连二手货都算不上!”

尽管我对要用一手货二手货之类的词加注在自己身上,多少有些难堪,但我不管了。我只想打消罗智中要跟我进一步的念头。

罗智中在对待男女欢愉关系里,有着似乎难以跨越的洁癖。

循着我这话,他眼神越发阴郁审视我几秒,他突兀轻笑:“不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处。我要亲自验货。”

三年前的某一天,罗智中也是这般发神经似的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跟他来点真刀实枪的深度交流,当时我相对年轻,胆子也不够肥,我在被他快吓破胆之际,谎言张嘴就来,他当时骂了我一句烂货,就再无下文。

鬼知道他今天抽什么疯旧病萌发,并且病情已经快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手心里面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我努力吞咽几下,从咽喉里面挤出几句:“罗智中,我想终止协议。那100万,我会一分不少还给你….”

高高在上逼视着我,罗智中嘴边浮起一抹冷笑:“还钱给我?刘多安你拿什么还给我?据我所知,半年前,你在宝安西乡那边付59万买了套三居室的在建民房,上上个月,你换了新车。几个月没见,你是转开银行了?还是家里备了印钞机?”

我要提前与罗智中终止这可笑关系的念头,并非是一朝一夕,它已经根植在我的脑海里几百个日夜。然而我太了解罗智中,我怕贸贸然行动会给我招致恶果,于是我不断酝酿,静候最佳时机。

此刻我一时情急把话说开,尽管罗智中眼角的暴戾让我胆边生寒,可我认为这或是最好契机。

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我急急回到沙发边上拽起包包,胡乱摸索着掏出一张银行卡,比划着说:“这里有93万,过几天我工厂有一笔回款,收到钱我马上给你补足….”

罗智中脸色越发阴霾:“你在外面傍了大款?刘多安你怎么就那么下贱?”

我咬着牙,让它们不至于哆嗦着暴露我的胆怯:“都是我自己挣的。”

冷不丁的,罗智中跃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我的喉咙,他把手收紧,将我的脸颊顶起来仰视着他:“刘多安,我两年前就提醒过你,我不想搞你,不代表你可以背着我到外面找男人。是我之前给你的教训不够,让你健忘了?你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