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灰色的童年和极度压抑的青春期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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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哪路神仙下凡来点醒我的呢?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对我说那句话的人是谁。
中秋节过后,又是正常的文化课加体能课,不过在那个中秋之夜,我认识了一个小姑娘,之所以加个小字,因为她是28中队的,对,是初中毕业生,十三四的年纪吧,好像是江西的,长的微黑,短头发,有些卷曲,整体看起来,还挺可爱的。说起话来有些沙哑,像个男孩子。
她叫罗雨,那天晚上我陪她喝了很多啤酒。我很惊讶她的酒量,同时也有些不服气,就陪着她一直喝。其实现在看来喝的也不多,好像是三四瓶啤酒吧。不过当时对我来讲已经是极限了。
罗雨竟然丝毫没有醉意,拉着我的手,要我去商店再买酒。
以后,她每次见我都会说:走,喝酒去啊!
我当然都拒绝了,再后来,她看见我就不再提喝酒的事了。
有一件事,我还清楚记着,也很感动。
我在去食堂的路上,碰见了她。她和几个人围着一个推自行车卖吃食的中年妇女。不用看,光听声音我也知道是她。
我没有理会,径直走了过去,她还在那里和他们抢着要先买。
走了一段路,就听见她在后面喊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她正端着饭盒向我跑来。气喘吁吁地,到跟前了,一手举着饭盒,一手从那里面捏出一块肉来。我现在还记得那形状,和现在那些大骨头饭店里面卖的棒骨一样,只是是味道我有些记不清了。应该是很辣的。
她捏着那块肉递到我嘴边,汤汁顺着她的胳膊肘往下滴。
我看着那东西,犹豫着。
她很着急地说:“好吃,好吃……”还是那样沙哑的嗓音。
我接过来,还很烫,她看着我吃光,走开了。
很遗憾,我现在竟忘记了那味道。
不过,罗雨身上那股少女的味道,我却还记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怎样了、早已结婚有了孩子了吧!
我在天涯里面写下这篇东西,不知道当年的他们和她们会不会看到,如果看到,请留言留下联系方式,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朋友圈,重拾当年的那份情谊。
前面有一处失误的地方,罗雨当时的年纪应该是十五六岁,也是一个初中毕业生。
后来又搞了一次演讲比赛,题目好像是叫爱我中华一类的。不过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事情就发生了变故。
很多家长陆续收到了匿名信,大致内容是说学校是假的,要家长们联合起来去告学校,还说北方的家长可以的话联系一下焦点访谈栏目。
这一下子人心惶惶了,本来大家就不安心,这么一搞,更是人人自危了。
不过这一次,事情并没有搞大。
办学校的那几个人把三个中队的学员全都集中到操场上,开了个大会。还请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家伙,介绍的时候说是毛易派出所的。还有一个穿军装的家伙,介绍的时候说是市里武装部的。
前面有一处失误的地方,罗雨当时的年纪应该是十五六岁,也是一个初中毕业生。
后来又搞了一次演讲比赛,题目好像是叫爱我中华一类的。不过这场比赛还没有开始,事情就发生了变故。
很多家长陆续收到了匿名信,大致内容是说学校是假的,要家长们联合起来去告学校,还说北方的家长可以的话联系一下焦点访谈栏目。
这一下子人心惶惶了,本来大家就不安心,这么一搞,更是人人自危了。
不过这一次,事情并没有搞大。
办学校的那几个人把三个中队的学员全都集中到操场上,开了个大会。还请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家伙,介绍的时候说是毛易派出所的。还有一个穿军装的家伙,介绍的时候说是市里武装部的。
先是那个办学的一把手讲话,告诉大家,我们当中出了叛徒,恶意诋毁学校。这个人就是给我们讲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老师,一个不知何方人士24岁的青年人。
然后还一声令下,命令两个教官押着那个老师登上了讲台。
那个办学的一把手又讲了几句话,都是批判那个叛徒的。
然后,又是一声令下:带下去。
那两个教官又把那个年轻人押了下去。
不过自始至终,那个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语言或者行为,表情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不过,这恰恰让我产生了怀疑。
既然他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还会留在这里,等着被他们抓?
而且,就算是他是叛徒,恶意诋毁校方,顶多是开除罢了,他们有什么权力抓人押人呢?
总之,感觉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不过也只是感觉而已,也没有胆量站出来提出异议。而且其他人都表示相信了呢!
没过几天,我们的心刚安稳下来,事情再次升级发酵。
其时,我来到这里快要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们中队还在准备组织演讲比赛,结果29中队的学员开始闹事了,他们闯出了学校,跑到市政府去静坐,请求市政府出面干预此事,要求学校退学费,还要赔偿一些损失。
因为,他们终于再次清醒的发现:被骗了!
这件事情,我们中队参与的晚。
他们在那边静坐,我们还在这边举行演讲比赛。
我还清晰记着,我是第一个上台的,最后的成绩是第三名,得了一个荣誉证书。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切全都是没有意义的。
是的,我们被骗了。
不过当时仍然没有意识到,那天开的大会其实也是假的。
那个叛徒也是假的,只不过用他装个幌子,掩盖一下事实。他们之前应该串通好了,可能答应给他一些片酬,要他配合演好这出谍战大戏。戏演完了,钱到手了,他也就离开了。
而且,极有可能,那个穿着警服的自称是毛易派出所的民警和那个穿着军装的自称是武装部的两个家伙可能都是假的!
不过,这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那天晚上,一切都神神秘秘的,我们商量好,不论干什么事情,都要结伴,千万不能落单。那个叫沈雷的说校方已经安排好了很多打手在学校附近,看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去。
后来想想,沈雷可能是有些敏感了。
不过我们依然高度警惕着。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我和沈雷假装打扫卫生,我拿着扫帚,他拿着搓子,一步一步扫到了大门口。
看大门的是28中队的两个小家伙,初中刚毕业的小男生。
那两个小鬼似乎看出了我和沈雷的计谋,堵在门口盘问我们干什么去。
我俩并没有把这两个小鬼放在眼里,不过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就吓唬他们说不让我们走就怎样,具体说了些什么记不清楚了。
我两溜出大门之后,撇了扫帚和搓子,跑向公交车站点,恰好有一辆公交车驶过来。我俩慌慌张张的上了车,看看后面没有人追来,才放心了些。
吃过午饭,我们继续静坐,依然是没有引起一点注意,一丁点也没有!
我们后来又跑去了体育局,好像是领队的那个29中队的伙计听说那个学校是体育局批的。
依然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们。
那个夜晚,我们就在体育馆里面度过的,好在当时天气并不冷!
其时,我本是有些多愁善感的,这时候,就更如此了。
我想不通,毛主席老人家的故乡怎么会有骗子呢?这件事让我很伤心!
后来知道,假学校不止这一家,一个小小的县级市竟然冒出了那么多假学校!
骗子!骗子!
第二天早上,我们没有得到任何结果,就都回去了。
后来,可能是惊动了更高层次的部门,终于有人参与了。办学的那几个人答应给退一半的学费,然后送我们回家。
我是不需要退的,因为当初只交了一千元。每次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会夸母亲两句,母亲也会有些小得意。
沈雷不知怎么搞的,只退了一千元回来。他家是天津的,我是吉林的,正好结伴而行。
临走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觉得好难受,因为回去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
在这里没有出路,回去之后一样没有出路!该何去何从?
我在寝室门前的那小块空地上转悠着,看看近处的教学楼,看看远山,想想自己在这里待的三十多个日夜,感觉像是做了一个梦!
送我帽子和棒棒糖的那个云南姑娘出来了,走到我跟前,向我诉说她的苦恼,说她不知道该不该跟姓洪的那小子走。
其实,我可以安慰安慰她的,我本来也想好要安慰安慰她的。
沈雷走出来打断了我。
我知道他担心我对她动感情,现在是这样的时候,如果我答应带她走,无疑会多有不便。
我那时候好像也有些生她的气,气她那么快就变了心,跟了那个姓洪的小子。
是的,我并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一句话也没有。
我跟着沈雷走开了,我们要收拾一下,准备离开这里!
她还站在那里,柔弱得让人心疼!
我们收拾好了行李,等着校方派人来送我们去车站。
罗雨听说我要走,从寝室里跑出来,拉着我,盯着我看,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回去。
又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说现在就走。
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问我能不能带她一起走。
我当然是不能带她一起走的,可是我不想说的太直接,我不想看她伤心。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却笑了,说我不会跟你走的,你紧张什么?
我一下子如释重负。
她又眨眨眼睛,说能再留一晚吗?明天再走行吗?
我问她为什么,没想到她平常像个野小子似的,这一次居然害羞了,低了头,脸一下子红通通的。
我一下子明白了。
我跟沈雷说再留一个晚上,他一直追问我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