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你走后我就想办法接近无名先生-- 这老东西很有定性,不为我所动。后来我就专心用窃听器注意他房里的动静。大约在凌晨四点钟,花牧云在阿坤的控制下跟张九妹还有两个孩子通了话!”阮安安在报告这个消息时显得十分兴奋。
阿雄更是兴奋,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道:“安安,你干得好!”
阿雄关上手机,出租车一阵功夫就来到了铜锣湾,很快一栋滨临海滩的普通旅馆映入眼帘,这座旅馆顶上耸起一块巨型招牌-- 老乡旅馆。
这里便是““越南帮””的总部所在地。
第9章 中圈套阿雄突围
在香港社会底层,有一大帮非法入境的越南偷渡客,这些人大多数是当兵出身,一个个强悍无比,为了生存,他们结成了帮派-- 这便是“越南帮”的雏型。
一个帮派若要想有所发展,除了内部团结一致,敢打敢拼,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经济基础。越南人国家贫穷,个子矮小,在香港是备受歧视的一类。“越南帮”为了给自己找一处避风港湾,他们在铜锣湾渔村购置了一处房产。及后,他们便以此为据点,开始做发财梦。他们抢过金铺、银行,收过保护费,还从事过贩卖女人、毒品的行当,但都无大的起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旦“扫黑”风声紧,一个个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出门。有时为了争地盘,还很跟其他堂口发生火拼。
在滨临铜锣湾渔村,有一家极为普通的旅店-- 老乡旅店。旅店老板是一位中越混血儿,他有一个地道的中国名字-- 邹维国。
邹维国35岁年纪,长得矮矮胖胖,活脱一尊罗汉模样。他外貌似佛,可干的并非善行。他的父亲是地道的高雄人,母亲是华侨。60年代末,父亲死于战祸,邹维国17岁那年,中越战争爆发,华侨受到牵连被驱赶出境。邹维国母亲也在被驱赶之列,就这样,他随母亲回到南方省揭阳外公家。外公姓邹,邹维国这个名字正是外公给他取的。
当时,改革开放的春风率先在南方省刮起,揭阳人多系新客家人,他们思想开放,很快投入到这场改革开放的洪流中,揭阳的小伙子大多数是一些血性汉子,打架斗殴是他们的爱好,以前,他们经常拉帮结派打群架,逢上经济大潮后,其中有一小部分人经不住诱惑沦为黑道人物。这些人先是在公共汽车上“卖猪仔”,后来发展到杀人越货。邹维国也跟在这些人的屁股后面混江湖。
没多久,他们中间有人失手落入警局,这家伙禁不住严刑拷打供出所有团伙。为逃命,邹维国和几个弟兄偷渡入港。
在香港社会底层,有一大帮非法入境的越南偷渡客,这些人大多数是当兵出身,一个个强悍无比,为了生存,他们结成了帮派-- 这便是“越南帮”的雏型。
一个帮派若要想有所发展,除了内部团结一致,敢打敢拼,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有经济基础。越南人国家贫穷,个子矮小,在香港是备受歧视的一类。“越南帮”为了给自己找一处避风港湾,他们在铜锣湾渔村购置了一处房产。及后,他们便以此为据点,开始做发财梦。他们抢过金铺、银行,收过保护费,还从事过贩卖女人、毒品的行当,但都无大的起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旦“扫黑”风声紧,一个个吓得缩在屋里不敢出门。有时为了争地盘,还很跟其他堂口发生火拼。“越南帮”是异乡帮,自然要吃亏。
眼看无出头之日,邹维国提议把住处改造成旅店,再从越南招来靓女向港人提供特殊服务。办成后,生意果然火红,帮内弟兄的日子越过越滋润。邹维国在大陆混过几年黑道有相当丰富的经验,加之他为人机敏,颇多鬼点子,他的声望在帮内自然与日俱增,很快拥有了大佬级身份。
“越南帮”的黑窝所处位置在香港较偏远的渔村,这里每到半夜过后常有搭乘渔船偷渡过来的大陆人,这些人过来后居无定所,过着老鼠过街般胆战心惊的日子。邹维国见状,灵机一动,把住所经过一番扩修,竖起一块“老乡旅店”的招牌,干起了接待偷渡客的生意。待行情摸熟后,他干脆当起了“蛇头”。如此一来,业务更加扩大,邹维国的地位在帮内也就更加稳定了。到了千禧之年,邹维国正式担任了“越南帮”的龙头大哥。
邹维国掌权后,雄心勃勃地大肆发展事业,几年功夫,”越南帮”虽拥有了自己的走私船、几家小型酒店,手头控制着60多名卖**,帮内弟兄也发展到50多人,但与其他帮派相比,仍然没有份量。在江湖上,一个没有足够实力的帮派,是最容易被人吞并的,邹维国时刻都有危机感,为了争地盘,帮派与帮派之间的摩擦无法避免,在无数次的火拼中,”越南帮”吃尽了苦头,为了自保,邹维国派出一批心腹打入香港几大帮内卧底,一有风吹草动,就像禾鸡一样躲藏起来。为此,邹维国感到万分苦恼。
邹维国有一名手下叫阿雄,此人文化素质很高,看问题也颇有见地。他认为”越南帮”若要不受人欺侮,第一步就是要有足够的金钱,有了金钱,什么都好打理。如何才能弄到很多金钱?对这个问题,邹维国想不出好的办法,阿雄亦无良策。
某某年7月12日,有人成功地在启德机场货运站劫得一亿七千万元现金,消息在报上披露后,正为钱发愁的邹维国惊羡不已。他派手下四处打听这是哪路弟兄所为,他想仿效学习这一招数。没多久,阿雄告诉他。那位劫得一亿七千万元现金的“豪杰”叫屠天剑。是“富豪帮”的老大。邹维国于是就派阿雄去“富豪帮”卧底,学习他们的发财本事。
阿雄早在多年前就与屠天剑认识,因此,他进“富豪帮”并没有费多少周折,阿雄进入富豪帮后,很快又听人说屠天剑并非“孤胆英雄”,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地位显赫的后台。及后,屠天剑连连出手,干出一桩桩惊天动地的壮举-- 绑票张姓富豪成功地得到16亿元赎金!
这些举动令邹维国和他的手下更加目瞪口呆了,因此,当阿雄说屠天剑要派他去泰国打理业务来请示大佬时,邹维国毫不犹豫地决定让阿雄去泰国。
时间到了新千年之后,作恶多端的世纪屠天剑屠天剑被大陆警方抓获并镇压,邹维国和他的马仔都无比兴奋。有人提议:屠天剑已死,他的手下在警方的追捕中如惊弓之鸟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我们正好趁此机会向屠天剑的遗孀花牧云索要一大笔钱,必要时还可绑架她的两个儿子。
邹维国也认定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经过一番谋划,准备动手。也正在这个时候,香港大小报纸都透露出“富豪帮”有一位本领通天的后台老板无名先生。没想到这小小的犹豫使他们坐失良机-- 另一个帮派已捷足先登,向花牧云发起了攻击。当邹维国率手下把屠家豪宅团团包围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俗话说“亡羊补牢,犹未为晚”,邹维国没有灰心,他认为只要花牧云没有死,他仍有希望向她敲诈。只是花牧云生死未详,不知道底细,也就无从着手。
这天清早,邹维国正为此事苦恼,忽有马仔特来向他报告:
“大佬,阿雄从泰国回来了,在外面等你召他。”
邹维国一听,扬起眉毛说:“我正要找他,快让他进来!”
一会,阿雄进来,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地询问绑架花牧云是不是“越南帮”所为。当得到邹维国否定的答复后,如泄气的皮球,失望地说:
“太可惜,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竟没有抓住!”
邹维国说:“现在还不晚,那个帮派不可能把屠天剑留下的十几亿元全部要到手,我们还会有希望的。阿雄,你远道回来莫非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是这样的,”阿雄说,“无名先生、张九妹和屠天剑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曼谷,花牧云落在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手里。那伙人向无名先生索要两亿半赎金,并限定明天交割。无名先生很急,派我来港打探那伙人的来龙去脉。”
“花牧云真的落在别人手里了?”邹维国身子前倾。
“是的。我刚下飞机时,阮安安告诉我,大约今天凌晨四点钟,花牧云在别人的控制下与家里人通了电话。”
邹维国把身子收靠着椅背手摸着下巴作沉思状。
“大佬,无论情况怎样,我们都必须把那伙人的来龙去脉弄清楚,要不就无从着手了。”阿雄顿了顿,“而且时间就只有今天、明天两天了,如果办不成,无名先生就不会再相信我-- 安安的处境也非常危险。”
邹维国点点头,问道:“那伙人有什么特征吗?”
“为首的自称阿春,说话阴阳怪气的;另外还有一个阿坤,我这里有他的资料。”阿雄从怀里掏出一张电脑打印纸。
邹维国接过打印纸,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是什么人绑架花牧云了!”
“他们是什么来头?”阿雄亦露出喜色。
邹维国得意地说:“我虽不知道这伙人的来历,但很快就会知道。来人啦!”
门外一位马仔应声而至,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你去把在三楼的房客请来-- 记住,千万别吓着他。”
马仔走后,邹维国告诉阿雄,前些时候,一个叫阿坤的人在这里订房,要下了第三楼的所有房间。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伙人住了进来。当时,邹维国就怀疑这伙人来香港港绝不是干什么好事。他派人暗中盯梢,果然发现这伙人有枪。
“你知道,我们很需要武器。”邹维国说,“一开始我打算端掉他们,可是不知他们的深浅,才不敢贸然行事。后来我又想到:这伙人肯定没有背景,如果他们在香港很有势力,就不会落脚到我们这个小旅店。等我醒悟过来,他们已经离开,只留下一个瘦猴似的马仔守在这里。”
两个人正说着话,刚出去的马仔回来报告:“老板,三楼的房客请来了。”
邹维国向阿雄使了个眼色,阿雄退至内室,邹这才吩咐道:“请他进来。”
旋即,一位年纪约20多岁个子不到160公分、瘦猴模样的青年人大大咧咧地走进来,见了邹维国也不施礼,并顺手从大班台上抽出一支“555”牌香烟点着,一屁股坐在阿雄刚坐过的转椅上,跷起二郎脚,向邹维国喷了一口烟,说:“老板,请我来有什么好事?”
邹维国皱了皱眉头,尽量口气缓和地问道:“叫什么名?哪里人?来香港干啥?”
瘦猴又喷了一口烟,仍然大大咧咧说:“老子曹永红,安微人,来香港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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