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
字号

1969:中国知青在缅甸 第15节

点击:


70年代以来,金三角年产鸦片600吨左右,占世界百分之七十五。

……

传说,金三角的坤沙队伍的情报网中,多数由中国人构成。坤沙认为,他选中的中国人有机智、忍耐及极上乘的判断力和胆量。他的情报网遍布世界,许多的人质及暗杀事件均是由中国人一手制造。这些中国人,就是当年投奔他的孤军的后代。

1984年,东南亚最大的枪杀案发生在马来西亚的首都,马来西亚最大的贩毒黑帮十四人死于M16步枪下,而且在一夜之间分别死于三处。作案干净利落不留丝毫痕迹,警察无从下手侦破。

1985年,美国纽约三个警察局的侦缉组联合追查一件贩毒案,当他们最后收网时,突然发现要逮捕的四名人物在一间房子里被烧成焦尸,一切线索全部中断。

1985年7月,泰国王府花园的花游会被迫终止,四名杀手乘一辆重型卡车冲入花园后,开始射击,正春风得意的安全部长毕命枪下,饮弹三枚,皆中要害,而杀手逃之夭夭。

1986年4月,香港某旧仓库,两大黑帮在交货时发生火并。警察赶到后发现15公斤海洛因不翼而飞,从留下的活口中得知,火并前,有一妙龄女郎,艳若桃李,周旋于双方之间,据传是金三角来人……

多种传闻,莫衷一是。
第四章 偷渡者的命运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干妈正虎着脸冲着“爷爷”破口大骂:“你这个老流氓!这辈子断子绝孙!我最值钱的姑娘也叫你给糟践了……”竹楼的门洞开,外面,雨哗哗地下着,她突然感到一丝凉意,她摇摇头,用手臂支起身子,才猛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躺在“爷爷”的床上……

● 地下毒品工厂中的中国女奴

● 被拐往泰国妓院的12名中国少女

● 潜逃出境的一名中国小学教师

● 追寻阿淳的中国小伙子

从昆明开往瑞丽的长途汽车,每天从早到晚共有十多班。在早晨某一班车的车上,坐着三个男人,他们一路上始终沉默,只在极少的时候,用四川话低低交谈几句。三个人身边,各放着一个硕大的背包。

经过两天的行驶,汽车快进入瑞丽县城了。在这一段,汽车几乎是擦着中缅边境线行使,矗立于边境线上的界碑,从车窗内便可看得清清楚楚。这时候,三个四川人迅速背上背包,窜到前面,低沉而坚决地要求司机停车。

车停下,车门打开。两个年轻一些的首先跳下车来,撒腿就向国境线跑去,年长一些的紧随其后。跑在前面的两人眼看越过了国境,头也不回。年长的汉子跑到国境线上,停下来,猛地转过身来,双膝跪倒,胸脯起伏,两眼紧闭。约摸跪了30秒钟,他才站起身,大踏步朝缅方国土跑去……

有报道说,每年从中国大陆以各种手段通过各种渠道外逃的各种人,大约达5000人次。骗子,走私犯,对政治感兴趣的叛国者,纷纷从海上、陆上越过国境去寻找自己的乐土。当然,外逃者当中,大多数还是普通老百姓。他们无论境况如何,也都怀着各自的期望或绝望踏上了异国的土地,编织或悲或喜的故事。

翻开中国地图,在中缅边境上,从瑞丽,从景洪,虽然也有人回来,但更多的还是逃出去。有人说:还是出去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人说:出去有什么好,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有人则沉默……

我们这里记述的三个故事,只是过境人的三个片断,虽只是片断,也有梦,有泪,有辛酸,读者也许可以从中窥到一些外逃人的境遇。
地下毒品工厂中的中国女奴

从云南的沧源县出发,跟着马帮越过国境,忽而上坡,忽而下山,忽而又沿着河走。到现在,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头顶上8月的太阳火一样灼烤着脊背,像能把衣服烤焦;周围没有一丝风,空气又闷又潮,我从头到脚,早像淋了淋浴似的湿透了。

树林―闷热―沉默。我一路上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六个字。

终于“××营地”到了。马帮队伍的前面有人喊。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老天,可到了。

这所谓的营地是在山坡上用人工填平的一块有两个足球场大的空地,周围用铁丝网围住,网边每隔一段距离,是身着无徽章标志的迷彩军装的哨兵,端着各种型号的步枪,面无表情。

这次冒风险把我带进他们马帮同行的我童年的伙伴阿伟捅捅我的腰。“什么?”我低声问。阿伟指了指空场几步外一棵独木成林的高大的榕树。树干很粗,有人索性在里面打了洞,上面遮上防雨布,真乃一个绝好的哨所!果然,里面有金属的暗光一闪,我看见一挺幽蓝的机枪正架在树洞口。虽然随马帮出来不是第一次,可是看见机枪阴森的枪口,特别是联想到树洞里还有一双躲在暗处的寒气逼人的眼睛时刻准备着瞄准扫射,我还是禁不住脊背发凉。

因为马帮的头目与营地的头目相熟识,我们没有被搜身便得以进入铁丝网内。进去才骤然感到,虽然只隔一道铁丝网,内外却是两个世界。外面虽然并不安全,但至少还算自由,里面却像个牢笼―压抑、封闭,连空气都有些让人窒息。

空场上有几间大屋子,我们六个人被带到尽头的一间屋里住下,在营地的六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们进营地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左右,我从屋里溜出来,在空场上其他的屋子里转来转去。奇怪,大白天的,不但空场上无一人,连各屋子里也空空的,静静的。这些屋子是做什么用的呢?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这是空城计,哨兵森然把守的竟是一片空地和这几间空房子?!我在自己心里记叙的日记里,在“树林、闷热、沉默”后面,又加上“封闭”、“空旷”两个词。

白天在疑惑中过去了。晚上七点多钟,天渐渐暗下来,夜幕像蓝色的纱徐徐遮住营地。这时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先是不知从哪儿传来嘈杂的人声,接着,空地另一尽头的一间房子的门开了,从里面涌出十几个男女,有说有笑,朝这边走来,我被眼前的景象弄的目瞪口呆,然而不等我回过神,又有人不断涌出来。总共有十几个人,分散在各个房间里和空场上,有的开毒桌,有的看录象,有的喝酒,嫖女人,有的在吸毒!

“难道是从地下钻上来的不成?!真实活见鬼了!”我低声诅咒了一句。本想留下来看个原委,却又理不出任何线索,只好扫兴地回去打扑克了。

第二天,我起床很迟,睁开眼,竖起耳朵,昨夜的喧闹梦一样消失殆尽,四周又静静的,让人心里禁不住发颤。

夜晚来了。快到七点钟的时候,我站得离那间屋子尽可能近一些,同时不免瞟了一眼铁丝网外的那棵大榕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等待着那喧闹的一刻的来临。

还是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方式,人们推开房门,纷纷涌出来。

人走的差不多了,我却仍然一无所获,又不敢走进那个房间,只好收回探询的目光,研究走出来的这些人。

他们似乎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黄黑的皮肤,高颧骨,扁平的鼻子,又瘦又矮,五官都长的差不多,女人们长得很结实,额头发亮,只有涂得深深浅浅的口红才把她们与男人的面孔区别开。正当我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这群黄黑的面孔中扫来扫去时,我蓦然在其中发现了一张苍白的脸。衬着夜色,衬着周围的肤色,它白的让人不能接受!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五官清秀,看上去也就只有20多岁。根据她的肤色,她的五官,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也许是个中国姑娘!如果她真的是中国人……我一定要找机会跟她聊一聊!

我不露声色地朝她站的那个方向移动,就在快接近她的时候,一只手用力拍了我肩膀一下,我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阿伟!

“走,打牌去,三缺一呢,我到处找你!”

“不……我……”我来不及说什么,已被他拉走,再回过头去看那姑娘,却不见了!

空屋子,苍白皮肤的姑娘―疑团套着疑团!

第三天上午,我早早起来,想弄清那些人究竟何时以何种方式离开这里。跑出房间一看,很幸运,一群人正朝那个大屋子走去,可是我无法靠近那个大房间。我抬头瞟了一眼几米外的那棵榕树,狠狠在心里诅咒:该死的机枪!然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朝回走。

真巧,怎么我刚才没注意到她?!我看见那个白皮肤的姑娘端出一大盆洗好的衣裳,正往一根长长的竹竿上晾晒。机会难得呀,我对自己说,一个计策在几秒钟内酝酿成熟。

我装做没在意她,一边走过她身边,一边回头看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放大音量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

她噌地直起腰,纯正的普通话脱口而出:“怎么?你也到了这里?!”

她真的是中国人!我兴奋得心里“嗵嗵”乱跳,这两天来积在心头的疑团纷纷要涌出来,有一百多个问题想问她。然而我知道不能与她交谈太多,否则一旦被怀疑,不仅害了我也害了她。于是我用最快的速度理了一下思路,提出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来来去去的这么神秘?”

“这里,”她顿了顿脚,指我们脚下,“有一个海洛因加工厂,有自己的发电机,有30来个工人,加上哨兵,这儿总共有40几个人,在那间大屋子里,有一处与地下加工厂相连的通道,我们白天做工,晚上出来散心。”

“你是中国人,对吧?跑过来的?给卖过来的?”

她似乎不知如何回答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今天晚上我来陪你,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两年来我阳光见的很少,中国话几乎没讲过,在这儿居然有人讲中国话,真好。”

原来她们这里的女工都是可以陪客的,给她们头目的报酬是固定的―10块人民币,至于给女工的报酬则可以单独讨价还价。跟那姑娘分手后,我便跑去交了“手续费”,等待着晚上的长谈。

我和她谈了两个晚上,原来她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就在两年前,她还曾是中国东北某大城市的一名单纯快乐的高中生……

在中学里,班上的同学都喜欢月明。虽然她学习成绩一般,但是性情温和,爱说爱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她聊上一阵,就烟消云散。在班上,同学们都叫她“开心娃娃”。回到家里,她又是父母、亲戚们的掌上明珠,在她周围,从来都只有疼爱的眼光,从来都只有赞赏的表示,她就像一朵娇嫩的小花,被无数双手精心呵护,一切风雨都有人替她遮挡。

文章地址:http://www.4721.com.cn/jishi/2894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