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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一个太监的皇帝梦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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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的冬子大汗淋漓。

对冬子而言,这也是一场噩梦。

李公公走出了冬子的卧房。

他站在空空荡荡的厅堂里,内心突然有了某种冲动。

那是一股欲望,在他体内里冲撞。

其实,他早就没有了这种欲望。

可在今夜,欲望之火会重新燃烧,也许这是个奇迹,也许他真的不是个阉人了,也许他成了唐镇的天子,老天爷给了他力量,让他返老还童!他伸手摸了摸下身,感觉阉割过的地方长出了一截命根子。

李公公的呼吸变得沉重。

他的身体在燃烧。

厅堂里的灯笼高悬,透出暗红色的光。

此时,他迫切希望自己有个女人!

也许他真的需要一个皇后!

李公公来到吴妈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吴妈在里面警惕地说:“谁——”

李公公颤抖地说:“是老夫——”

吴妈听清了李公公的声音,赶紧下床打开了房门。

李公公朝徐娘半老的吴妈扑了过去!

吴妈惊叫了一声:“皇上——”

李公公把她推到床上,喘着气说:“吴妈,老夫要你——”

吴妈仰面倒在床上,恐惧地看着李公公,顿时不知所措。

李公公饿狼般扑在她身上,撕扯她的衣服。

吴妈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她的脸色渐渐地平静。

李公公还是不停地撕扯吴妈的衣服。

吴妈笑了:“皇上,你真要我?”

李公公说:“要,要,要你——”

吴妈笑着说:“皇上,你行吗?”

李公公说:“行,行,我行——”

吴妈说:“我自己脱吧。”

说完,她利索地脱光了衣服。

吴妈的裸体很白,白得刺眼。

李公公揉了揉眼睛,看到的仿佛是少女的身体。他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吴妈的身上,双手抓住了吴妈松弛的奶子,使劲地揉搓。他下身重新长出的命根子进入了吴妈的体内,不停地冲撞。吴妈躺在那里,脸上挂着笑意,却一点感觉也没有,不兴奋,也不冷漠。

李公公毕竟老了,不一会就喘不过气来了。

吴妈把他放在一边,轻声对他说:“皇上,你不行呀,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怕伤了你的龙体哪!”

李公公体内的火被吴妈的话浇灭了。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体,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李公公内心无比的凄凉。

他心里说:“你就是当了皇帝,你还是个无用的阉人!”

李公公突然伸出手,恶狠狠地抽了吴妈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骂道:“贱货!”

吴妈挨了打,还陪着笑脸:“皇上,只要你心里舒坦,你就打吧,我承受得起。”

李公公默默地穿好衣服,走出了吴妈的房间。

吴妈说:“皇上,我送你回房吧。”

李公公冷冷地摆了摆手。

吴妈看他走出门后,就关上了门。她摸了摸火辣辣的脸,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阉人,还打我,没有用的东西!”

李公公没有听到这句话。

如果他听到了,也会把她掐死!

回到卧房后,李公公无法入睡。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卧房里进入了底下通道。李公公提着灯笼,在地道里往某个方向摸去。他没有去那个常去的地下密室,而是来到了浣花院的一个小房间里。他从地道爬上了那个隐秘的小房间,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粗壮如牛的喘息和女人痛苦的哀叫。

李公公颤抖着取下了墙上两块松动的砖。

一绺亮光从另外一个房间里透过来。

李公公把脸朝那墙孔里贴过去。

他看到了这样的情景:赤身裸体的李慈林把同样是赤身裸体的赵红燕压在身下,疯狂地强暴着……

李公公的眼珠子冒着火,嘴唇发抖,浑身抽搐。

此时,在李公公的想象中,压在赵红燕身上的仿佛不是李慈林,而是他自己。他不知道多少次,通过偷窥,达到心理的平衡。

突然,从某个角落里飘出一个声音:“你是个阉人!”

李公公的脸扭曲了。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呐呐地说:“我不是阉人,不是阉人,我是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我要阉了你们,李慈林,李骚轱……我要阉了你们,我要把全唐镇的男人全部阉了,唐镇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说着,他站了起来,把那两块砖镶好。

之后,李公公泪流满面。

他回到了地洞里,边走边哭,开始是嘤嘤的哭声,不久,就变成了号啕大哭。

儿子一夜未归,朱月娘一夜未眠,心急如焚。

上官清秋端着黄铜水烟壶,边吸烟边安慰她说:“文庆也不是一次两次不回家了,你放心吧,他跑不了的,迟早会回来的!你急了也没有用,反而伤身体,你呀,多少年来都一样,为儿女操心,这有什么用呢?还是学学我吧,把心放宽,这样还能多活几年,否则死得快!”

朱月娘的双眼红肿得烂桃子一般,哀怨地说:“我不听你这个臭铁客子的话,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人,你连吃了块人肉还回家来得瑟,你恶不恶心呀,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良心,你想的都是你自己,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死活,自私透顶了!你活得再长寿又有什么用?都活到屁股沟里去了!”

上官清秋笑了笑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凭甚么要为别人考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等两腿一蹬死后,甚么也没有了,谁也不会和我有任何关系了!甚么儿女,甚么钱财,都见鬼去吧!活着一天,就让自己舒坦一天,其他事情我是不会管那么多的了。死老太婆,想开一点吧!你已经对得起文庆了!是死是活,都是他的命!难道我们管得了他一辈子?”

朱月娘抹了抹眼睛说:“我不想和你这个臭铁客子说话了,你过你逍遥自在的生活去吧,那老太监不是赏了你铜烟壶和人肉吗,你再去找找他,让他再赏你一个女戏子,你就真的快活了,我们娘俩是死是活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清秋脸色变了:“死老太婆,我看你真的是不想活了,也不怕隔墙有耳,你这样说顺德皇帝,要是传到他的耳里,你晓得后果有多严重吗?”

朱月娘没好气地说:“我管他什么皇帝不皇帝,你去告我状好了,让他也把我抓去活剐了,你们不就又有人肉吃了吗!还在这里干甚么,快去告我的状呀,我等着他们来抓我呢!我可不像你那么没有骨头,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恨不得叫那老太监爹呢!”

上官清秋神色惊惶:“我求求你就别胡说八道了好不好,说不好真的要出人命的!”

朱月娘叹了口气说:“唉,我这条老命要不要都无所谓了,可怜我的文庆呀,你在哪里?”

这是个冷漠的清晨,雪停了,风也停了,唐镇人家的屋顶和街巷都铺满了厚厚的积雪。朱月娘走出了家门,看到灰暗的雪,心想,儿子会不会被如此灰暗的雪埋葬?

她又返回家,拿了一把锄头,去找上官文庆。

朱月娘还是选择一些比较偏的角落,看儿子会不会躲在那些地方。特别是看到积雪很厚,有鼓突起来的地方,她就更加小心了,用锄头轻轻地刨开积雪,看个究竟。

在某个角落里,朱月娘刨开一堆积雪后,顿时惊叫了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锄头。积雪里竟然埋了一根灰白的死人骨头,死人骨头的表面已经没有光泽!这是谁的骨头,不会是儿子的吧?不对,儿子的骨骼没有那么大。

朱月娘瑟瑟发抖,惊魂未定。她拣起地上的锄头,落荒而逃。

接下来,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里,她在不同地点的积雪中刨出了十几根灰白的死人骨头,有锁骨,有琵琶骨,有肋骨,还有股骨……这是朱月娘有生以来最恐惧的一个早晨,每刨出一根死人骨头,她的心就会被恐惧击中一次,最后,她不敢再找下去了,慌乱地逃回了家中。

这是不是那个被称为红毛鬼的人的骨头?

如果是,那么又是谁把他的遗骨扔在唐镇的每个角落?

其实,并不是朱月娘看到那些死人骨头而心生恐惧。唐镇许多早起的人也看到了被朱月娘刨出的死人骨头,也吓得半死。这件事情,给唐镇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有人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李骚牯。

李骚牯大骇,如果那些死人骨头是约翰的,真的是不可思议!他昨天傍晚分明带着几个手下把约翰的骨头从那口大锅里捞出来,送到五公岭去埋葬了的!怎么会散落到唐镇的各个角落呢?要是李公公和李慈林知道了这个事情,那还了得,说不准李公公会撤了他这个御林军将军,甚至……他们特地交代了,要把约翰的骨头弄到五公岭去烧掉的,可他贪图方便,就埋了那死人的骨头。李骚牯惶恐不安,一面派人去五公岭查看,一面派人去把散落在唐镇各个角落的死人骨头收集起来。

李骚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李家大宅门口走来走去。

去五公岭察看的人还没有回来,捡死人骨头的人抬着一个箩筐走过来。

李骚牯知道那箩筐里装的是死人骨头,顿时面如土色,冲过去,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笨猪,我不是让你们把这东西放到镇外头去吗,你们抬到这里干甚么?要要皇上晓得了,还不砍了你们的狗头!还不快抬出去!”

李骚牯在他们走出了兴隆巷,才稍微松了口气。

李慈林满面怒容地走出来,腮帮子上的每根胡子都倒竖着。

李骚牯明白大事不好,只好硬着头皮地迎了上去,讪笑着说:“丞相,您早!”

李慈林没面没目地说:“早你老母!你这个狗屌的东西!老子昨天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竟然自作主张!你以为老子是瞎子和聋子,那么好蒙蔽?实话告诉你,老子可以把你扶起来,同样也可以把你踩下去!你给老子听好了,赶快去把红毛鬼的烂骨头给我烧掉,否则,老子让你们把那些烂骨头全部嚼下肚子里去!”

李骚牯吓出了一身冷汗,点头哈腰说:“小的听命,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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