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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打工女遭遇权贵后的多舛命运:魂断欲海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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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代的需要,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华秉直的肚子里好像郁积了许多不平之气,今天非要倾倒出来不可,他不管陆方尧愿听不愿听,仍然言辞激烈地说下去,“我们需要的是那些守法经营而又确有贡献的优秀的企业家,和那些能够代表人民利益的各行各业的精英、代表,参与人大、政协的工作,而不需要那些社会蛀虫混进人大、政协队伍中来。过去说学而优则仕,现在是富而优则仕。这人大、政协,过去本不被人重视,可今天却成了一些不法商人、款爷的必争之地,他们靠拉拢、腐蚀官员将‘红帽子’捞到头上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就从近几年媒体披露的情况看,有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竟是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头目、骨干,竟是拉拢腐蚀官员的奸商、恶商,竟是暴力抗法的歹徒、流氓……这说明我们这两支队伍与党政干部队伍一样,已经很不纯了,再不加以整饬,就要严重损害人大和政协的形象……”

“够了!够了!我看你这人要发疯了!”陆方尧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强忍怒气大声地说,“你这些话是说在我的跟前,要是说在别处,恐怕就要考虑考虑你的乌纱帽了。”

“这我并不害怕,我曾多次说过,我的乌纱帽就挂在墙上,谁若是不满意我了,随时都可以将那乌纱帽取走。”华秉直毫无退让之意。

“好了,好了。我看你这个人是身边没有女人,体内蓄积的能量太多,无处发泄,今天找我发泄来了。上帝造人就是这么造的,女人需要男人,男人离不开女人。所以呀,你当前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赶紧找个女伴。”陆方尧说着,抻着脖子往电视间喊了声:“春芝你出来一下。”

席春芝应声而出,笑呵呵地说道:“你们两个在那嘀咕了些什么,还要找我给你们当个裁判怎么着?”

陆方尧复又坐到沙发上对夫人说道:“这秉直因为身边没有女人憋得要发疯,你帮助他尽快地物色一个女伴。”

“这女人倒是有的是,不知秉直有什么要求?”席春芝看着华秉直半开玩笑地问。

不等华秉直回答,陆方尧却抢过去说:“那还用问吗,要年轻的、漂亮的,有文化、有气质的,性格温柔的。”

“哟,这条件也不低呀!”席春芝笑了笑说。

“哎——这好女人还不有的是吗,随便到哪都能抓出一大把来!”陆方尧半是认真半是戏谑地说。

华秉直有些愤怒了,他没想到他对陆方尧的一番忠告,或者说他与陆方尧的一些政治辩论,就这样轻飘飘地被化为一场下流笑谈了。他不想再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饶舌了,他忽地站起来,刚刚走出一步,又忍不住站下来对陆方尧说:“我的大市长,我今天说的可都是认真的,希望你能稍微考虑考虑,稍微考虑考虑!”

“好——好——考虑,考虑。”陆方尧拉着长音打着哈哈说。

华秉直扭头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又回过身来,看了看陆方尧说道:“我最近在报纸上看见一段话,觉得很发人深思。现在我将这段话也告诉给你,用以共勉。那话是这样说的:‘这人哪,就像阿拉伯数字中的1字。经过奋斗、拼搏,1字后面多了许多0。可是,有朝一日这1字一倒,那后面的0就仅仅是个0了,一切都没有了。’你看这段话说得多好。好了,再见!”华秉直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方尧话音未落,华秉直已走出

客厅并将房门带上了。

席春芝未解华秉直话中的深意,她还以为他在耍贫嘴呢,一边收拾着茶杯,一边自言自语地道:“这呆子,咕哝了一些什么,又是‘1’的,又是‘0’的。我看他是有病。”

“你懂得个屁!”陆方尧突然大声呵斥道。

因为席春芝毫无思想准备,猛听丈夫一声断喝,竟吓了一个哆嗦,差点将手中的茶杯吓掉了。她看了丈夫一眼,不高兴地说:“你吓死我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你冲我发什么邪火!”

“以后不明白的事儿,你不要瞎掺和。”

“我掺和什么了?”

“你没听出来那华倔子话中有话吗?”

“他不就是说了几个阿拉伯数字吗?”

“你呀,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时陆方尧将语气缓和了下来,“他好像是知道了我和贾兰姿、吕二挺那些人的关系,或者是听到了一些什么议论。”

“那怎么办?”席春芝听陆方尧这么一说,心里也感到发毛,便劝丈夫说,“要不明儿个把秉直请过来吃顿饭,掏掏底?”

“没有用,他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里都是原则性,他是不会向你交底的。”陆方尧显然不同意夫人的意见。然后又说,“不管他了,睡觉。”

“对!难得你今晚回来得早,咱们好好睡上一觉。”席春芝突然来了情绪。

不过,陆方尧与席春芝早已是同床异梦的夫妻了。但席春芝仍然崇拜着和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因为只有他才能给她带来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她曾对她的一位亲密女友说:“我听有人议论说方尧在外面总好拈花惹草,其实那是一种需要,他真正爱的还是我。”

华秉直走出陆方尧的宅门,急忙给栗天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文化园里发没发生什么事儿。栗天说没见有什么异常。华秉直说,陆方尧已指示吕二挺不许胡闹,想必短期内不会再发生暴力事件了,请转告胡建兰她们可以照常营业,但也要提高警惕。这时栗天与胡建兰、李红竹都守候在文化园的一楼大厅。栗天说声“明白”,便把消息告诉了胡建兰和李红竹。

一场暴力事件在华秉直和栗天的帮助下终于避免了。可胡建兰心情极为复杂。她既有一种脱险后松口气的感觉,又有一种屡遭恶人欺侮而对前途失去信心的怅然和迷惘。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含热泪地对栗天说:“谢谢栗大姐,谢谢华局长,谢谢你们了!”

栗天说:“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哟,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我该回去了。”说着就往外走。

胡建兰赶紧拦住栗天说:“我已让灶房准备了夜宵,我们一起吃完夜宵你再走吧。”

栗天推辞说:“不了,我今晚还有稿子要赶写,我得马上回去。你们也该放松放松了。再见!”说着就急匆匆地往门外走。

胡建兰与李红竹将栗天送到门外,又连说了几个“谢谢”,并给栗天叫来一辆

出租车,把栗天送到车上。只见那出租车像流星一样滑向了远方,消失在灯光灿烂的夜幕中。而伫立在那里目送栗天远去的胡建兰却已泪水沾襟了。

李红竹见状,便说:“建兰姐,我们回去吧。”

李红竹陪着姐姐来到了胡建兰的办公室,只见姐姐像瘫了似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默然无语。她知道姐姐心里难过,便劝说道:“姐姐,今天的事情不是过去了吗,你还是把心放宽一些。”

胡建兰心中不无忧虑地说:“我们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些人只要盯上了你,他不把你一口吞掉是不会甘心的。”

李红竹知道,今天的事儿对建兰姐姐的心又造成极大的伤害,她需要更多的关心和慰藉,另外自己也很想单独跟胡建雄接触接触,因说道:“姐姐,你先坐着,我去叫子强哥过来,他是个男子汉,也许见识比我们高。”

她来到咖啡厅,找到了奕子强与胡建雄,便对他俩说:“方才栗记者接到电话,说是文化局华局长找了陆市长,陆市长已经给吕二挺打了电话,叫他制止他的爪牙们的暴力行为,吕二挺答应照办了。现在文化园一切恢复正常。只不过建兰姐姐情绪很不好,子强哥,你是否过去安慰安慰她。”

奕子强爽快地答应道:“我这就过去,你们俩唠吧。”说着起身就走,但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李红竹小声说:“建雄可是个好小伙子,人品好,才气高,我要是个女的,非嫁他不可。”边说边与李红竹做了个鬼脸。

李红竹的性格虽然刚烈豪爽,但是一涉及自己的私事儿,却又满脸羞怯,脸红得像一朵红玫瑰花一样。她对奕子强似嗔非嗔地说:“子强哥说些什么呀!”她见奕子强走了,便又对胡建雄说:“你到我宿舍坐会儿吧。”

胡建雄表示同意,便跟着李红竹来到了她的宿舍。可是,两个人又找不到什么话题可说,半天不语。沉默了一两分钟,李红竹低眉偷着扫了胡建雄一眼,见胡建雄坐在那里也很不自在,便鼓起勇气打破沉默说:“建雄哥,你姐姐可真是个好人,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我听姐姐说了,你也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胡建雄终于也开口了,“她说你纯洁得像只澄澈的眼睛,揉不得半点沙子进去。她还说你为了正义,肯于舍生忘死,是一个最值得结交的朋友。”

“我哪有那么好呀,这都是姐姐夸我。”李红竹仍然红着脸说。

这里胡建雄与李红竹唠着嗑儿,那面奕子强也开始做胡建兰的工作了。

“建兰,今夜不是平安无事了吗,你不要过分焦虑了,忧虑过重,容易伤身子。”奕子强坐在沙发上劝胡建兰说。   

魂断欲海40(2)   

“这做人怎么这么难啊!被逼上了错路,遭人凌辱;走上了正路,仍然被人欺侮。这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胡建兰委屈地又哭了起来。

“世界上没有笔直的路可走,人生之路本来就是坎坎坷坷、曲曲折折的。”奕子强参加工作后经过几年磨炼,特别是经过被人诬陷遭到刑拘的打击之后,对人生显然有了更深的理解,因此她对胡建兰说:“路虽难走,但只要肯走,就一定能走出去。你还记得《山不转水转》那支歌吗?你看那歌里说得多好:‘山不转来水在转,水不转来云在转,云不转来风在转,风不转来心在转……没有流不出的水,没有搬不动的山,没有钻不出的窟窿,没有结不成的缘……再长的路也能绕过那道弯……’人生的路很长,路上总是要有弯的,问题在于我们要有绕过那些弯的勇气和精神。”

“这歌里说的道理没错,可是对我来说太难了。”胡建兰哭着说道,“子强,我不想在这儿做了,这个城市虽好,它不属于我的,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起步,若是能闯出一条路来,我就继续活下去;若是实在过不去那些沟沟坎坎,我就客死他乡。”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奕子强着急地说,“你在这儿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虽然那帮坏家伙总来捣乱,可市文化局不是肯定了你们的工作吗?市报不也表扬了你们文化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