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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在义乌的发财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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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讲述一个真实、鲜活的案例。至少需要多少本钱,才可以自己做生意、当老板?BOSS唐的生意,从倾其所有,“投资”四百元摆地摊卖袜子开始:卖袜子,做点焊,加工手镯,做进出口买卖,BOSS唐在创业初期折腾个不停,在各类小生意中寻找机会,一次又一次地倾囊投入,一次又一次地血本无归,一次又一次地重头来过,每次他都能汲取新的教训和经验,每次他都坚定地东山再起;资金一步步积累到二千元、三万元、十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直至挣得亿万身家。

如何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小本生意?如何找到买主?如何在身无分文的时候赢得合作对象的信任?如何盘活少得可怜的现金?如何做不花钱的推广?如何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扭转局面?如何识别助你发财的贵人?BOSS唐几乎遇到了所有小本生意人都会遇到的难题与麻烦。

看完他在义乌的发财史,聪明的您立刻就会掌握,做小买卖发大财的门道和精髓,然后成功开启您的小本生意发财之路!

第一章 一天没吃饭了,两天没抽烟了,三天没洗澡了!

一九九八年。

一开始,我并没想成为一个百万富翁,我的要求只是有份工作,有碗饭吃,有个安稳的家,但是社会一步步地把我“逼”成了富人。从流浪汉到富人,我经历了太多,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强人,而且我偏激地认为这是个大鱼吃小鱼的社会,强者生,弱者亡。所以,我从一个弱者一步步走来,跌得头破血流。我想说的是,我吃的苦、受的罪,与汗水交结在一起,悲喜交加。那些往事,一件件历历在目……

记不清是哪一天了,反正是夏天。我只记得自己一天没吃饭了,两天没抽烟了,三天没洗澡了。

我在义乌一个叫廿三里的镇上东走西逛。我想找份工作,但没找到。我不相信自己好手好脚的却找不到工作,但是那些老板看我瘦瘦弱弱的,又戴副眼镜,硬是不要我,说我文不文武不武的,没啥用。

那时是民工潮,不是现在的民工荒。

我两个月前来义乌时,是有工作的——在一家伞厂做学徒。由于不知天高地厚地与人打赌,扬言如果输了,我就亲老板的妹妹一口,结果被刚好路过的老板听见了。结果可想而知,我被赶了出来,两个月白干了,一分工钱也没拿到。

我十分郁闷,我只不过说着玩,又没有实际行动。但人家是老板,我再着急也没用。唉!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

我饿,是真的饿。

我走到一个工地,在那里的自来水龙头前喝了一口水。看守工地的老头老远冲我喊:“喂!不能在那洗手!”

我只好灰溜溜地离开。穷困与饥饿,使得我的底气还不及那老头的十分之一。我心想,我哪儿有那么讲究跑这儿来洗手,我是来喝“矿泉水”的。

古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好在我昨晚一夜没睡,在大街上捡了几十个煤球(估计是运煤车上掉下来的),不行时可以应应急换饭吃。其实,这些天来,我也没地方可睡,最多就是在小区绿化带的椅子上躺一躺。

我有气无力地晃到镇子上,到一家快餐厅门口时,实在走不动了,那里的饭菜真的是太香了。

不怕你们笑话,那天的我特能理解朱元璋为什么将当年喝的“猪下水”称为“珍珠翡翠白玉汤”。如果有猪下水,那天的我也会当山珍海味来品尝。

其实,这只是一家很脏、很破的农民工快餐店,供附近工地上的民工解决午饭。换做今天,我是不会去那种地方吃饭的,更不可能流着口水、眼巴巴地瞅着流汗的民工们大口大口地蹲在地上吃。

我的脚不听使唤了,就是离不开那家快餐店。我产生了一个念头:进去看看吧,可能有剩菜剩饭。

但进去后,我非常失望,每个盘子都被饥饿的民工们舔食得干干净净。想想也是,这些来吃饭的民工,一是饥饿,二是花了钱舍不得浪费。这是民工饭店,不是五星级酒店,怎么可能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

肥胖而一身油味的老板娘走过来,问我吃点啥。我说:“什么都行,我想吃饭,可我没钱。”

我的声音很小很小。我毕竟算是半个读书人,懂得廉耻。老板娘看了看我脏兮兮又散发着汗臭的身体,她可能认为我说的是真话。在义乌这种人员混杂的地方,我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她没理我,转过了身。看她转过身,我急了,脱口说:“我没钱,但我有煤。”

“有煤?什么煤?”老板娘问。

“煤球,烧煤炉的煤球。”我说。

“不要。”老板娘说。

我又急了,因为太饿了,我不能不急。我说:“十个煤球换碗白饭,可以不?”很明显,我的语气是低三下四的。我非常鄙视自己当时的态度,但那也是生存之道!

“是偷来的吧?”老板娘问。我说:“捡的。”老板娘说:“还不快去拎来?!”我愣了一下,跑出了快餐厅,我不知道自己是打哪儿来的力气,两腿交换得飞快飞快。跑到一个废弃的院墙后面,我取出了昨晚藏好的蛇皮袋,里面装着黑乎乎的几十个煤球。

我扛到快餐店,当面数给了老板娘,一共三十二个煤球,这样就换来三碗米饭。我当场扒去一碗,剩下两碗留给明天和后天。我首先要保证自己在义乌不被饿死,生存下去,其次才是挣钱。

第二章 沦落到给小姐洗衣服,真伤人自尊

终于让肚子缓和了一下,感觉舒坦多了。

我看到一个嘴唇涂抹得红红的卷发女子正朝快餐店走来。当她经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了浓浓的香水味,这香水味吸引我以更炽烈的眼光,从身后打量她翘翘的屁股,以及袒露在外的雪白双肩。

不用任何人告诉我,我知道这是一个小姐,全中国的小姐基本上都是这种打扮,而且这种小姐的档次不高,属中低消费对象。

当小姐要了几份盒饭经过我身边时,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打了个喷嚏。我哪曾想到,这小姐居然被我的这个喷嚏吓了一大跳,这一吓不要紧,她手上的盒饭全掉地上了。

这下,小姐不干了,朝我大声骂了一句:“操你妈啊!家里死人了是吧?打得这么响!”

我愣了一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木讷地望着小姐,样子就像个可怜的乞儿。

“看着老娘干吗?赔盒饭!”小姐凶巴巴地朝我发飙。

要是换做今日,我肯定会掏出一沓钱来,随手扔在她的脸上。但是,那时的我,口袋中已经连一个硬币都没有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何况我还不是英雄!

“你他妈的,赔不赔说句话呀!”小姐见我只望着她不说话,也不知我在想什么,于是又说,“不赔是吧?好,你有种,等着别走。”说完这句,小姐走了。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就是没想到撒腿就跑。那时的我还是太嫩了,社会经验极度贫乏,想得也少。

就在我发呆的工夫,小姐回来了,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年轻人,都是长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街痞。

小姐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对高个长发男说:“就是他!”

高个长发男走过来,一把拎住我的衣领说:“小子,跟老子耍狠是吧?你赔还是不赔给句痛快话!”

我怯怯地说:“大哥,不是我不赔,是我没钱,一个子儿现在都没有了。”

高个长发男说:“没钱是吧?那行,你跟我走。”边说边拖着我的衣领往店外走,走到大街上,继续又朝前走……

我朝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我自己都没想到就那么脱口而出了。我说:“大哥,你这么拎着我的衣领,手会很酸的,你放开手吧,我不会跑的。”

不料,那家伙听我这么一说,还真把手放开了。

被夹在中间,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一个小姐、两个街痞在烈日下行走。小姐带着花伞,没回头,也没再骂我。我们一行步调一致,就像是一伙人,根本看不出我是被他们押着走的。

我不确定他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确定他们会要我干什么。我也不想确定。我心想,我都混成这样了,一无所有,到哪儿都一样,都能随遇而安。我就像做梦一样,很渺茫、很渺茫地跟随,跟随一路的香水味,留下一路的汗臭。

七拐八拐,没多久,小姐一行人走进了街边一个村子里。当然我没有半途而逃,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我不想逃,也无处可逃。

我跟着他们走进了一个小院,这是座红砖砌的二层楼房,也就是当地农民建起来出租的,房东不住在里面。通常,这种低档的出租房中住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淘金者,他们与我一样,都把义乌当做是遍地人民币了,反正来的人都能捡点儿回去,捡多捡少看各人的造化。

我看了看,院里很安静,乱七八糟堆满了各种破烂。我跟进院子时,小姐正收伞,收完伞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高个长发男:“你不会把他带上楼吧?就在这儿解决吧。”

解决?解决我什么?难道为这点儿芝麻小事儿,他们就要杀了我不成?

我害怕起来,声音有点儿颤抖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小姐斜着眼得意地说:“想干吗?没钱就别想出这门了。”

我不是急中生智,而是狗急跳墙地喊了一句:“我真没钱,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身。”

小姐没搜我的身,只是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番,可能是实在找不出任何值钱的东西,加上天气又热,小姐咚咚地上楼去了。我以为小姐放我走了,长舒了一口气。

那高个长发的男人又一把抓住我脏兮兮的衣领问:“真没钱?”

我这下吓得不轻,哆嗦着说:“我,我是没钱了。”

“你妈个屄,跟老子哭穷!”那家伙随手就给我脸上重重擂了一拳。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另一拳又打在了我鼻子上。一股咸咸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嘴巴。我知道自己流血了。我想,只要你们不把我打残、打死,就让你们打一顿吧,反正我近日也无事可干,小伤小病无大碍,只要不逼我给钱就行了。于是,我既不喊疼也不求饶。

我忍,我能忍!

另一个家伙也过来凑热闹,他踢了我屁股一脚,好在力道不大,我只是趔趄了一下就站稳了。见我没倒下,好像污辱了他,那家伙冲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把他打死了!”走到楼上走廊上的小姐不耐烦地朝楼下院子里的两人喊,她显然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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