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匪徒抓住她，要干什么？他们能干什么？她狂呼着“不！不！”但无济于事，那匪徒已将她抱起，走想人群的外面，匪徒们一阵狂笑，没有一个人阻拦。果然如她所料，这匪徒要在她身上发泄他的兽欲。“上苍啊，”她在心底里呼喊，“为什么我们的遭遇如此凄惨，为什么我们被人摧残，我们犯了什么过错，犯了什么过错，要如此惩罚我们呀！”匪徒此时已将她脱得赤身裸体，女人还在痛苦地挣扎，当匪徒扑到她身上时，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当匪徒志得意满无限惬意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他被吓了一跳，才发现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猝然死去，他也不知道他奸污她的时候他她死了没有，如果死了，那他就是在奸一具女尸，当地的风俗告诫他奸女尸会倒最大的恶运，他开始后悔。他把女人抱向一处洼地，用土盖住了，才悻悻走回。
这时篝火边已乱作一团，火堆边，有几个匪徒在强奸或轮奸着寨子里的女人，另一些女人被匪徒们强拉到附近林中发泄兽欲，所有来的女人都未能幸免，有两个刚满十二岁的小女孩性器官还没发育成熟，就被好几个匪徒强行奸污，两个女孩的生殖器被摧残得血肉模糊；所有的女人都被好几个匪徒轮奸，有很多女人几乎站不起来，不能走路。
这帮驻寨的匪兵过了几天由于战事被迫撤离，撤走时又抢掠了一番，寨子里的人们又一次哭声振天。
但，这以后，仍有大股小股的匪兵路过寨子，仍然疯狂抢掠财物，野蛮践踏女人，寨子更加凋敝，人口越来越少，常常有人饿死。头人孟昆莱还想支撑，他希望有一天政府把所有的匪徒都消灭掉，然后他们重新组织起来，重建卯卡寨。
的确，缅甸政府军每年都要发动旱季攻势，例行公事地攻击一次，然后很快撤回，但。未从根本上消灭匪军。
这一年，缅甸政府军在萨尔温江一带发动旱季攻势，但缅军到唐可县时，前线受阻，便停止攻击，并把部队拉到了卯卡寨。
缅军要比匪徒好一些，他们有严格的军纪，因而没有抢掠和奸淫烧杀发生，但一天三餐饭是要寨子提供的。寨子里已没有多少粮食，更谈不上有什么好菜，虽然缅军给了寨子应有的补偿，但依然弄不出足够的饭菜来。这样，缅军很恼火，经常斥责头人，有一次竟用马鞭抽了头人一鞭，但头人实在是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缅军后援到达卯卡寨，解决了伙食问题。并且，缅军还留给寨子一些粮食，以救济寨中的饥民。
后来，因为雨季就要来临，政府军不得已只好暂时后撤。在寨中只设一个哨所，观察匪军动向，向政府军报告。这哨所中留下了三个缅军士兵，他们都是些政府军的老兵，因此对于军纪军规毫不在意，他们在寨中横行霸道，跟恶匪一样，他们虽然不抢财物，不践踏妇女，但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同样骚扰着痛苦不堪的寨民。
这三个缅甸士兵还提出苛刻的要求，要头人每天给他们送一只鸡来，他虽然给了头人足够的钱，但头人依然很难办，因为寨子中人都活不下去，哪里还有什么鸡？没办法，他只好求人出寨子跑很远的路到不受匪军骚扰的地方去买，有一次派了两个中年妇女去，结果谁都没回来，也许是跑了，也许是死了，也许被匪徒掳走了，也许……但尽管如此，还得照办！
反政府军前来攻打，因为缅军的武器相当先进，匪徒摸不清底细，以为有很多人，便不敢贸然进寨，但依然常常来讨战。在一次非常激烈的交火中，三个缅军的一个人被匪军打死，但匪军最终还是被剩下的两个缅军用火箭筒等先进武器打退。这剩下的两个缅军决定撤离卯卡寨。但这死了的士兵又不能埋在这里，便找到了头人，告诉头人他们死了一个弟兄，现在他们决定撤离卯卡寨，要头人想办法把死了的士兵抬到缅政府军驻地去。头人哀求他们说寨子中已没有什么男人，全是写老弱妇孺，没办法把这士兵送到缅政府军驻地去。两个缅军便恐吓头人说如不想办法，下次攻打过来将烧掉这个寨子，而且绝不放过头人。头人知道他们与匪徒们一样，是说什么变会做什么的，只好答应下来。
头人找到了几个身体比较强健的妇女，求她们帮着抬那个士兵的尸体。人们都很尊重头人，不想让他过分为难，这些年，寨子中如果没有他的维持，恐怕早就瓦解了。面对匪徒，他一个老人能有什么办法？所以每当头人吩咐什么，人们都听从，即便受了屈辱或痛楚，他们也从不抱怨头人。当头人求到几个女人时，她们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头人和四个女人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是那个死去的缅兵的尸体，后面是两个持枪的缅军士兵，他们即要防范头人作鬼，也要防范匪徒的袭击。整整一个夜晚，他们都在跋涉。头人已年迈，但仍得咬紧牙关挺下去，头人的一生历经几多坎坷曲折，几乎是难以描述，尤其这些年，他遭受的屈辱，忍受的痛苦，受到的打击实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但他坚韧不屈，对未来永远怀有希望，他要保全这个寨子，他要为寨子保全他自己，他咬着牙关挺下去，挺下去……
路依然很长，夜静得吓人，几个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传出很远。夜气中送来的依然是隐约的血腥和尸臭，还有热带土地的气息，弥散着隐约的恐怖和罪恶，令人惊悚，也令人窒息。几个女人吃力地抬着担架，她们一直抬着，一直没有停，她们不想停，她们希望早点经过这死亡和恐怖的暗夜，她们虽然很累很累，但她们不能停顿，她们似乎是越走越快。倒是两个缅军士兵走得缓慢了，他们虽然毫无重负，但长长的跋涉对他们来说似乎已很不适应。他们越想越觉得自己错了，不该再回政府军，回去肯定得不到什么奖赏，而且死了一个弟兄，他们肯定要受到责备。当下到处土匪横行，有枪就有一切，为什么自己不组织起一个武装来，自己手中有最先进的武器，而且缅军撤走时还留给了他们一批武器和弹药，组织个一二十人的武装不成问题，为什么不早作决定呢？于是他们俩开始合计，然后他们放慢了脚步，决定返回寨子中，把隐藏的弹药枪支拿出来，拉起队伍。他们便悄无声息地后退，让头人妇女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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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0月20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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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昆莱头人和他的卯卡寨
◇本文作者是刘革学，于2003.05.09 00:00:00 发表于 小说天地
头人和四个女人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个缅军士兵已经溜走，到天明时发现两个缅军士兵已经不见了，头人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又无法去寻找，只好循着大致的径找到了缅政府军的驻地。
政府军的军官见头人亲自将牺牲的士兵抬来，对头人非常赞赏，他没有问及另外两个士兵，他们以为他俩仍然驻守在那里，而头人也半句也不敢提。军官为了对头人的行为进行嘉奖，发给他一大笔奖金，这笔钱可供头人一家富庶地过上一年，但头人一分钱也不敢要。如果他接了这钱，回到寨子，让别的匪徒知道，他们就会认为他串通政府军，做政府军的间谍，决不会轻易放过他，可是如果拒绝缅军的奖赏，则容易引起缅军的怀疑，头人左右为难。最后他还是接过了那笔巨额赏钱，但他一分也没有留给自己，而是把钱分跟了那些妇女，并且仔细叮嘱，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否则，让匪军知道，就不得了。女人们答应下来，接过了钱藏好。然后，政府军又让头人带回一些钱粮物资说是给那两个士兵发放的，头人也只好领了带回。
回到寨中，头人才听说那两个士兵又回到寨中，拉了几个男孩和两个年轻女人然后走了，背了许多枪和弹药，头人不知所措，不知那两个人究竟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要不要想缅军报告。
有一天，突然一伙匪徒气势汹汹地冲进卯卡寨，抓住头人，在寨口的大树上拉上吊索，要吊死头人，全寨人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全部涌出来要匪徒说清为什么要吊死头人。
原来，那头人带几个女人把那个死了的士兵送到缅政府得了一大笔赏钱，头人将这笔赏钱分给四个女人之后，回到寨中，其中有一个女人无意间把这秘密说了出来。很快为附近的匪兵听到，他们认定头人一定是政府军的间谍，否则，政府军不会在几次战役中都打胜。于是他们决定除掉头人，便杀气腾腾把匪军开进卯卡寨，要吊死头人。
全寨人立时便一起苦苦哀求，说头人不能杀，他是一寨的依靠，没有他，这寨子早就没有了，所有的人都将活不下去。匪首一想，假如这寨子真的因为头人死了就土崩瓦解，那日后自己就少了一个掳掠之地了。所以匪首决定改变处死头人的方式，下令放回头人，一寨人立时感激涕零。人们都以为这下没事了，头人给保住了。
不久之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头人的门口被人一阵狠砸，惊醒了头人一家，头人起身去开门，进来两个土匪，他们对头人说匪首有急事找他商量，要头人赶快跟他们走。头人的家人看到两个杀手模样的匪徒，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一家人都抱住头人不让他出门，但却被两个匪徒拉开，两个匪徒架起头人走进黑夜里……
后来，头人的家人再也没有见到头人回来，寨里的人再也没见到头人。人们四处寻找，仍然踪影全无，找不到他的尸体，但人们隐约可感到头人死了，头人是死了！
两天之后，在距唐可县10公里处的萨尔温江下游的河边上，躺着一具男尸，这男尸遍体鳞伤，肌肤无一处完整，被水浸泡得浮肿的尸体发出呛人的臭气，更为可怕的是尸体上叮满了大大小小的吸血的蚂蝗，显然他是被人打伤后扔进萨尔温江的。不久，有人便认出这男尸不是别人，正是卯卡寨头人孟昆莱。他们不明白这位心地善良，生性柔弱的老人怎么遭到如此的毒手！
卯卡寨的乡民们听说头人的尸体已经找到，全寨人狂奔而来，哭喊声一片，泪水汇进奔腾的萨尔温江，激起一阵阵悲凉的浪潮……
小伙子阴郁地说完这个故事，便扬手一鞭，飞快地冲向了马帮的前列。旁边的人告诉我，故事发生的时候，他正在外地上学，等闻讯赶回时，已是家破人亡了。小伙子为了避免被抓去当兵，选择了吃大苦的马帮。
这个故事像烙印一样深深地藏在他的心底。我觉得任何劝慰都是软弱的，只有在心里暗暗为他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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