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说：“你还太小，不懂得。 ”
她说：“我懂，我什么都懂。”
我笑：“是吗？”
她说：“是，我爱你。”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从来不轻言“爱”可是小女生到底是八零后，这么轻而易举地说爱，让我又笑了，但很快，我发现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笑，或者说，应该认真慎重对待此事，她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一开始是她捧着我的手。后来，我发现这有些不对，改成我捧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很长，细细的，十分柔软，握在手心，那种暖暖的感觉，让我心又是一暖。
她说：“袁老师，你能接受我吗？”
我说：“好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两个字。现在，我终于可以客观地分析我当时的心态了，我得承认，我是一个相当无耻的家伙。前两天，由于我班上学生晚上翻院墙出去打游戏，被校长王勇抓住了，结果，我这个班主任也被校长王勇在办公室里批评了两句。
王勇说：“袁江涛，你他妈的会不会当班主任啊？”
我说：“啊，这个不能怪我吧。 ”
王勇说：“怎么不怪你，你班上的学生跑了，我不怪你怪谁？”
我说：“半夜跑出去的，我总不能守着吧。”
王勇说：“思想工作，班主任要做好思想工作。还有啊，我最讨厌找理由了，我说你还要顶嘴。”
我哑口无言。
本来还想再说两句的，但校长王勇理解成了顶嘴，真是叫人心里不好受哇。我也明白，一起跑出去的学生不止我班的，还有其他班级的，但另几个班主任都是老教师，校长王勇也是得罪不起的。
只好拿我这个年轻老师开刀，大骂三字经，什么他妈的都搞出来了。
（哦，读者，你不要以为当老师的，当校长的就是知识分子，不会骂人。他们跟一般的粗人没什么区别，骂起人来还相当恶毒呢。）
我得承认，王勇让我体验到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于是，我对校长王勇怀恨在心。
我得承认，我是一个小心眼的人。
王凡一听我说好吧，也兴奋异常，说：“袁老师，你答应了？”
我说：“不许叫我袁老师。”
她说：“为什么？”
我说：“这让我有一种愧疚感。”
我这样一说，王凡又笑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过来坐。”
我本来只是说说而已，但让我意外的是，小女生毕竟是小女生，没有一点造作，这时，她真的走了过来，坐在我大腿上，倒把我吓了一跳。
我把手伸过去，在她脸上轻轻地抚摸着，我说：“你好漂亮啊。”
她说：“你爱我吗？”
我说：“爱。”
她说：“我也爱你。”
我得承认，言情小说，影视剧还是会对青少年产生不良的影响，当年的王凡也就十六岁吧，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也不懂什么叫爱，可是她说出爱却说得那么自然，倒是我，说出爱这个字时，显得那么别扭，那么假。
但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异常。
这时，我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她格格笑了一下，推开我，说：“胡子好扎。”
我说：“是吗？”
顺手摸了一下自己下巴，二十一岁的我，下巴上有些许胡须，不是很多。只是她皮肤太嫩，才会有这种感觉。
哦，读者， 请原谅我如此细致地描写这些细节，当我回忆起这些往事时，细节就就像潮水一要涌现出来。
继续。
那个时候的我，其实也是一个处男，读师专时我也曾喜欢过上一届中文系的一个师姐，但师姐却被中文系一个老师上了。让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师姐毕业走时的前一天晚上，在学校的山坡上，师姐让我吻她，并且摸了乳@@房。当我再提出再进一步要求时，她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说：“你才多大啊，就想这个？”
让我惭愧了好久。
现在，当我同王凡在一起时，我自然而然地吻了她。
小女生第一次跟人接吻，动作还不太熟练，她问我：“跟谁学的？”
我说：“这个还用跟人学吗？无师自通。”
她说：“你也算初吻？”
我说：“是。”
人就是这样，虽然有时候不想说假话，可是还不得不说假话。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有些担心地问她：“你不回家吗？”
她说：“不回。”
我说：“你不担心你爸妈找你？”
她说：“没事，我说去我奶奶家，有时候我放假就住在我奶奶家，我爸爸不会怀疑的。”
王凡的爸爸王勇在学校里当校长，王凡的妈妈在镇上卫生院里当医生，而王勇的爸爸，也就是王凡的爷爸家却是附近一个村的农民。王勇虽然当着校长，却是一个孝子，但王凡妈妈跟婆婆老是吵架，王勇就不能经常回家去看父母，倒是经常打发女儿回家去看爷爷奶奶，也算是对父母尽一点孝心。
他却没有想到，女儿王凡会以这种方式来糊弄老爸。
王凡跟着我悄悄下了楼去，到了我的宿舍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还没有吃饭呢，我问王凡：“饿了吗？”
她说：“有一点。”
我说：“我带你出去吃饭吧。”
她说：“你不怕被发现？”
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因为学校门口还有一个门卫老头，极为负责，再说了，王凡是校长女儿，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的，如果让人家知道我跟王勇的女儿在一起，恐怕我是工作不保了。